輕輕一吻少女離了他的唇:“不許想那麼多!”
“你不是名捕,也不是官府,你只是個書生!”她望著周恆的雙眼:“你只是知情者,用你的全力化解此事便是你作為百姓最大的用處。我們將他們都救出來便可!”
男子輕笑,薄霧樣輕飄:“好。”
連程聽見車裡兩人的交談,周恆一直都是真情意,秦玥,也不失為與眾不同的女子。
若是他那些天沒有在村裡窩著而是出來探查,說不定能解開這些謎團呢!男人面上沒有別的表情,他知道,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是有了弱點,會在某一刻被人發現即時爆發,到死不知是後悔還是無怨。
天際燦陽如盤,光隙散如絲絛,空氣寒涼,楊潛面上颳了紅絲,奔騰的思緒比馬還烈。
徐崢,原來是你……
楊潛本要將人帶到徐府,連程卻是將馬車趕到了另一條街的人家側牆。
“來這裡做什麼?”他坐在馬上擰眉如山。
“這是新縣柳家,我有事要先進去看看。”秦玥掀了簾子和周恆出來。
這本就是周恆陪著媳婦來辦事的吧?只是楊潛納悶:“那也要走正門,你們這是,想跳牆進去?”
“猜對了!”秦玥抬眼看看柳家不高的圍牆,邊角處還有殘破的磚石風化碎裂的縫隙,踩對地方很好上去。
楊潛下馬:“是有什麼事啊?我認識柳家人,咱們還是從正門就去吧!”
周恆看秦玥,少女點頭。
柳成東一看就是和善之人,眼角笑紋嘴邊法令紋深溝。
幾人一說是來看柳卿房子的,柳成東嘆了氣笑面微斂,柳卿在那院子裡受了不少驚嚇,是他做爹的不好,不能給她多建個庭院。
“我帶你們過去。”男人暗澀道。
一進柳卿的院子,連程就皺眉看了看四周,又望望一側的屋牆。這裡他來過!
周恆看他:“怎麼了?”
“隔壁就是徐崢的屋子。”男人聲沉如墨,指著陽光晃眼的背牆。
“是,那就是徐家的房子。”柳成東道:“我們兩家雖是在兩條街上,但是徐家的院落鋪展大,一直拐到了這邊,與我家院子成了隔壁。誰都不知,要繞行一盞茶時間的我們兩家,中間其實是挨著的。”
幾人互視,秦玥一下便懂了那聲音從何而來。
柳卿的屋子坐東朝西,徐崢的屋子坐北朝南,中間還隔了幾間下人房,若是從徐崢那裡傳過來的,也隔了太遠了……
“柳老爺可曾聽過柳姑娘屋裡的聲音?”秦玥看向柳成東:“那聲音什麼特點?”
“聽著有些悶,時響時弱。”
其實柳卿這院子不止屋裡有聲音,院中也有。只是沒有遮擋聲音便擴散開了,再加了風聲和其他雜聲,院中的動靜便被人忽略了。
此時下午,太陽從西面射來,院子裡安靜遍灑金光,澄亮亮如站在明水中。
“不是屋頂的聲音。”周恆淡淡看向秦玥。
“那就是地下的響聲了。”少女聲涼賽寒池,腳下一踢地上,濺起的灰塵染染沾了金光。
徐崢倒是有腦子,竟在自家裡開了地牢!
“地下?!”柳成東驚呼:“那那那,難道是有鬼怪魂魄不散?!”
“不是,是活人作怪!”秦玥道:“柳老爺將此事交給我們便可,不日就能將此事解決。”
柳成東看她一個小婦人,說話倒是底氣十足。
楊潛上前道:“柳叔放心,此事必定當解。”
徐崢竟然從兩年前就開始抓人了,簡直是喪心病狂!
李秋,不知如何了……
“不過柳老爺,你家女兒受這聲音驚擾,鐵定是不敢再在這院子住下,你不給她新建個院子?”秦玥道。
柳成東面上有些僵,他哪有那些錢啊……
秦玥看他家中的擺設,均是老舊用了多時的。聽聞柳家乃善戶,每年將大量糧食物品發散給窮苦百姓,自家只是普通衣食住行,想來是沒有資金建新房的。
少女輕笑:“若是沒有房子住,柳小姐豈不是整日有家不能回?柳老爺不想個法子?”
“你,小娘子不是說這聲音不日就能解決嗎?”
“見物生情,你就不怕柳小姐心怨不除,在這舊景中心灰意冷,久病纏身?”秦玥沉面。
“那……”柳成東聲噎。
“柳老爺還是早日為柳小姐選了夫婿將人嫁出去吧!”秦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