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整日家裡哭,鎮上病的。”
柳成東汗顏,他家大女兒還沒出嫁呢。但這小娘子的話也是沒錯的,卿兒這兩年該是也怨上他了……
“唉!”他嘆氣:“等這事解決了我就給她找婆家……”
周恆看娘子唇角有一抹笑意,估計明天大哥和爹孃就會過來提親了……
他在秦玥耳邊低語幾句,少女點頭,又對柳成東道:“今日晚間能不能在柳小姐這院裡停留一些時候?您放心,我們不會在這裡過夜的,看過情況就走。”
柳成東:“可以,只要能將這事解決了,你們願意呆多長時間都行!”
他找人開了柳卿小廳子的門讓幾人進去歇著,還燒了炭盆,下人上了將茶水擱在炭盆上熱著。
連程將人攆了出去,幾人開始商量辦法。
周恆:“到晚上,連程先過去將徐崢院子裡的人都打暈,最好是第二日就能正常醒來,注意好力道。我們就跟徐崢進去他的地牢,將人救出來。”
“若是裡面人數太多呢?”秦玥問,徐崢可是犯案有兩年了。
楊潛沉吟:“倒是麻煩……”
“不若先進去看看,知己知彼才能有策略!”周恆道。
晚飯是柳家人送來的,幾人吃了飯,眼見著天就黑了,連程起身飛上了徐崢的屋頂。
依他之前的觀察,徐崢酉時正吃晚飯,吃完就回自己屋子。現在便是酉時,夜色已臨,頭頂亮了幾顆星子。
西屋的燈亮著,是徐崢的幾個小廝,東屋安靜似是無人。一刻鐘後,徐崢悠哉哉踱著步子過來,口中還吹著小調,不是新縣的,連程非此地人,聽不出來是哪兒的調子。
人進了自己屋子,紅燭亮起,人影踱踱舉手投足,似是在收拾東西。裡面只有徐崢自己,並未喚人來服侍。
西屋的幾個小廝吃了飯收拾好東西,等著徐崢有事去服侍。窗邊忽有風聲,門簾飛掀。一人到窗邊檢視,身後坐著兩人眼一呆,身子便軟了下去,連程將人扶著擱到桌上。
那人看了窗戶,沒什麼異常,轉身,眼前黑影一閃,頸間重創就往前栽。連程仍舊將人擺好姿勢擱下,一眼看過去就是趴在桌上睡著了三個小夥計。
男人又往其他幾個屋子看了,沒人。看來晚間徐崢就是去玩弄那些人的,連下人都不用。
徐崢還沒吹燈,連程在挨著柳卿院子的牆上敲了幾下,一會兒三人便翻牆而來。
屋裡,徐崢悠閒地換了一身衣服,嘴角勾著笑將一個指環戴在手上,銀色閃著光,邊上還有鏤空的針尖樣雕花。
他自己整著袖口,眉目溫和透著淡淡的喜悅,見者都會覺得此人心情極好。打理好了衣服,徐崢又將自己的發散了,重新梳了個鬆散下垂的馬尾,頭頂箍了銀亮的發冠。
此時的徐崢一身銀衣晃眼,敞袖鋪卷似雪,指間銀環襯得長手金玉,屋內光火通明,中央的男人邪笑散漫,像極冬日出沒林間的雪妖。
“呵”徐崢照著鏡揚了深沉的眉眼,舒緩轉動銀環:“寶貝兒秋兒,今天就讓你嚐嚐這人間絕味,戰慄痛快!”
“啊!”男人沉浸在自我的臆想中,撫胸長吟,揚頸享受。
秦玥在外凍了雙眸,這人真是自我陶醉的很,臉長得又不好,看夠了嗎?
周恆低了眉眼看秦玥,伸手輕碰她一下。
少女回眸,有事?
周恆皺眉,娘子還是回去的好,這裡危險。
他方才都勸說過秦玥呆在柳卿院裡等他們,秦玥不聽,道是她比他們懂得多,必須來。周恆忽然就想到了秦玥的來歷,沉思裡點頭。
但此時看徐崢在屋裡又是裝扮自己,又是照鏡自語的,他真是覺得娘子不進去的好。
秦玥微眨了眼,剛才不是說好了我也來的?怎又反悔?
周恆無奈,娘子真是執著……
他悄悄握上她的手,抓緊我!
秦玥笑笑,連程卻是一拍他倆。
二人抬眼看屋裡,徐崢還是笑面,拖了一地的銀光閃耀,走到屋角的花瓶處轉動白瓷圓肚瓶,牆邊的書櫃無聲挪開。男人吹滅了屋裡所有的燈,一時幾人眼前一片漆黑,只聽屋裡窸窣的腳步聲漸漸消失。
冬夜苦寒,幾人在屋外片刻,連程一招手:“走!”
連程吹開一個火摺子,微亮的火簇一圈微可視物,幾人跟在他身後進了那密道。
周恆握緊了秦玥的手,兩人並肩走著,楊潛跟在身後。
密道的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