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走了幾步牆上就有了燭火,連程將火摺子收起。
“這裡的味道……”周恆壓低了聲音,沉思喃喃。
“是不一樣的味道。”秦玥點頭:“好像是某種的油腥味,還沾了……”
周恆一斂眸捂上少女的嘴,抿唇朝她輕搖頭,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再說出來了。
秦玥扒開他的手,癟癟嘴。
還沾了*的氣味,濃重不散。因為地下沒有通風設施,所有的氣味都常年不散,堆積成腐。
“男人做那事需要潤滑,所以徐崢用到了某種油。”秦玥道。
周恆恍然,卻又眯了眼眸,沉聲對楊潛道:“我是說起以前聞過這個油腥的味道。李君業身上就有。”
楊潛一時睜大了長眸,李,李君業在被擄走前身上就有這裡的味道?!那,豈不是說,他沒被關進來的時候就被徐崢給,糟蹋了……
那人,真是!為什麼從沒跟人說過,就任由徐崢那樣對他?!
“周恆……”楊潛難以置信拽上週恆的袖子,眸中艱難:“李秋他,是不是也會被……”
秦玥回眸看他:“那就看李秋夠不夠機智慧躲過徐崢的寵愛了。”
連程在前抽了嘴角,這女人說什麼都毫無遮攔。
周恆無奈地笑。這裡潮溼陰冷,他看秦玥的樣子毫無感覺。許是正幹著大事忘記喊冷了,他靠近了些少女,她不冷便好。
裡面開闊地方的隔間。李秋手腕上鎖了鐵鏈,身上裹著徐崢的舊衣服,有些小,露出一截細長泛白的小腿和一雙長腳。這間地牢裡燃了炭火,沒外面那麼冷,可是這也不敵穿著自個兒的衣服舒服。
李秋以自己最舒服的姿勢蹲坐著,鐵鏈長,他可以扒著衣服將自己裹嚴實,只是時間長難受。
徐崢輕淺的腳步在幽靜的地下道里回聲盪漾,漸漸靠近。
李秋垂著眼簾,看著安靜又乖順,黑睫下的雙眸卻是閃動著異光。金屬的碰撞聲硬脆,他微微晃動著脖子和手腕,讓僵固的肌肉熱活開,以便等著那人的到來。他屁股底下坐著就是從李君業身上抽下來的腰帶……
旁邊是李君業,蒼白男子顫抖著扒著自己的衣服將身子包著。兩個月的時間,這人瘦的更厲害,雙頰都已深深陷了進去,目白黃聵,一看就是亞健康的樣子。
李君業從深秋呆到臘冬,這地牢越來越冷,他手腕紅腫泛著膿水,上面的凍瘡已是磨了又爛爛了又磨,現在已經麻木沒有感覺了。
李秋進來好幾天竟然沒有被徐崢強上,李君業真是佩服他跟徐崢玩心思的手段。
當初他的確是被徐崢在一個小衚衕裡給強上了,他竟然被一個男人壓著,肆意玩弄一番,撕裂疼痛道道撞擊心臟!他雖怯懦,也有自己的尊嚴,深知此事若是被他人得知,不知該用怎麼樣的目光看自己了,他忍著,沒跟任何人說。自此更是不再多說一句話,見到學院裡的人,有時都覺得他們在用異樣的目光看他……
直到那日巡考,雨中茅房被人擄到這裡,地牢深長寒涼分不清日夜,只知道何時是被鞭打忍痛的時候,他陷入了深深的絕望,感覺再難見天日。
當日李秋被人扔進來,他心中一驚,徐崢分明是喜歡他這種較弱似女人樣子的人,怎麼將李秋抓來了!
李秋醒來後見到他更是震驚。得知自己被怎樣的人抓了,又即將遭到怎樣的鞭打滴蠟所謂極致享受,他忽地就笑了。
原來周恆和楊潛早就猜到李君業失蹤的原因,所以那日施粥才演了一齣戲來引蛇出洞呢吧?李秋唇邊勾著不明的笑,這兩人真是,這麼冒險又不知結果的事他們也敢獨自來查?不跟他說,也是怕訊息被洩露出去吧?
這兩個笨蛋!他不還是被徐崢綁來了?他們什麼時候能知道自己失蹤啊……
李秋一番思慮後卻是抬頭看李君業,還掛了笑,跟他說:“你別擔心,我來了就意味著我們快要出去了。你,也要被救了!”
李秋深知周恆的執著和楊潛對徐崢莫名的敵意,若是他倆知道自己失蹤,定會馬上想到徐崢就是幕後黑手,想辦法來救他。只是什麼時候能知道他的訊息就說不定了。他需在他們來之前保護好自己,不被糟蹋……
徐崢銀光耀眼的衣袍拖地而來,如夜空裡撕開天際的銀河,不知飄搖了多少青春少男的悲慼哭喊,無望掙扎。
李秋聞聲抬頭,這是他跟徐崢約定好的享受時間。
“秋兒!”徐崢看他直直望著自己,輕抿的唇頓時咧開,燦笑極烈,銀冠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