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借他人之口?”
連程心急:“你去跟她說,我也是貧民出身!我娘現在還住在小村子裡,我家就有三家屋子!”
石青趕緊道:“她還喜歡貧民百姓,做個自在的貧家妻,不為富家妾。”
“我不踏實?!”連程唇緊繃。
“姐姐她沒什麼要求,只要踏踏實實的人家就行。”石青道:“可也得主子同意,不然下人如何成親?”
連程:“我之前就問你了,但那時你們都不與我說她的事……現在你們主子說不用阻攔我了,你該說了吧?”
石青正想著這事兒,心裡一咯噔,瞥了他一眼。
“你姐姐喜歡什麼樣的人?”男人突然又開口。
連程端坐在凳子上不再吭聲,石青安靜心中嘆息,他若是做自己姐夫其實還是蠻可以的……
“我,我是怕你心情不好,不打擾你!”石青解釋。
“那你見了我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連程眼瞪過去。
石青一顫,低聲道:“說哪裡的話,我不是……”
連程自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半晌忽然沉聲道:“你姐姐拒絕我你也不想與我說話?”
此時連程進屋,門簾忽飛,石青偷偷瞄了他一眼遂轉了視線不敢再看。
這幾天大家好像都知道了連程被拒絕的事,只是無人說也無人敢問。石青與連程一個屋子,說實話他有些膽戰心驚的,古有男人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亦有梟雄紅顏怒髮衝冠屠城血祭。連程再怎麼說也是將士,萬一他來個遷怒,自己就是那第一隻鳥……
連程大步走出客廳到了前院,石心恰好從紫葉的屋子出來,二人視線相對,石心朝連程輕頷首便回了自己屋子。男人微暗了眸子,握拳回自己房間。
“娘子,午歇吧!”
周恆抿唇笑,淡淡的梨渦溫潤,仍是一樹白花燦燦青葉招招的良木棲禽樣。
少女目光皎柔,籠著周恆所有的心思深慮,她道:“我相信你!”
秦玥低笑握上他的手:“相公這樣的人如何會管不好自己的心?這整個新縣,還有比你更良心難得的人嗎?我可找不出!”
周恆低嘆,鬆了她與其並坐:“不是,只是怕再無法剋制而已。”
秦玥聲柔,撫著男子的手道:“相公是在自責嗎?因為做了不是良民該做的事?”
“這裡,是舊時,雖有法有律,但不及千年後,可想而知如今的狀況幾何。而我們若有能力將惡人制服替天行道,又何嘗不可?起碼,我們有這個能力不被人發覺。更甚者,就算有人猜測,也不會將我們供出,因為惡者人人齎恨!”
“相公,我以前活在法治嚴明的社會,可貪官權勢仍舊橫行,每年冤案無數,甚至有將無辜的人關押處刑最終卻發現真兇仍在逃竄的事例。”秦玥道。
若只有良善,那人未免過於軟懦。他想,殺伐有時是該有的。那是多麼重要的一樣東西,可以適時地將人的決定貫徹,戮殺暗中的一切不堪醜陋。
他的同窗好友受其擄,被其拷,遭其刑,他真的,不願放過!寧可暗中放箭,也不願此人死的痛快,唯落一群亡靈悲慼飄蕩。
他學四書五經,背君子之德,卻只使自己知曉的比別人多一點,當然也不見得比所有人都多。但另一方面,這樣的學習,並不改變他人的惡行。有人在暗地裡,靠著權勢,依著財富,霸著惡跡,鉗著人命,奪了草芥生長的百姓安穩的生活,獰笑張狂自己的邪惡,還口口聲聲妄以謙德恭善自稱,妄圖揚名!黑夜裡哂笑,白日裡謙謙如玉,兩面三刀不為仁義!
徐崢破了他多年的溫淡無害,這人的所作所為劃開了他心中對惡的深重厭惡。
“我方才……”周恆說著剛才與連程的對話,聲音淡,卻聽著沉重。語聲響在秦玥耳邊,少女心臟都微微皺了,揉搓出沸騰的心疼。
周恆輕淺的腳步邁來,緩緩抱上了少女的肩。溫熱的兩具身子相貼,秦玥覆上他的手:“怎麼了?”
“恩。”
“說好了?”她問。
秦玥還沒休息,翻看著近來所有生意的賬冊。
周恆在廳中靜坐了一會兒,起身進了臥室。
“那我便回去了。”
連程哂笑,在縣衙的牢裡閹割人還不容易?他黑沉的眸銳利,此番定將徐崢嚇個半死尿不能流!
周恆:“今晚你可以出去,怎樣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給做了,都由你。”
讓徐崢在陰間也做一隻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