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咯咯笑:“可是它們一家子還是被你們都捉來了!”他仰頭看他:“阿正現在也可以為大哥做事!阿正以後保護你們。”
邢晨看那小孩兒,心頭有輕淺的空蕩,她怎麼就沒個兄弟姐妹呢?她若有個小妹妹或小弟弟,定會好生相待的。
楊潛看邢晨眉間思慮,笑道:“後日梁城有大廟會,你們要不要一起去熱鬧?”
秦玥:“廟會?”
周恆將抱兔子的阿正抱到自己身前,順便往秦玥那邊移了幾分,溫和道:“梁城每年正月二十都有廟會,上香求籤人眾多,寺廟香火直達頂峰。此間不光有大型市集,小攤結成街線,還有各種雜耍唱戲,熱鬧至極。此廟會也是為開年的商人討個好彩頭來個開門紅,人流量極大。”
“廟會廟會!”阿正晃著身子扭過頭來看兩人,叫道:“咱們也去廟會,阿正想聽戲看雜耍。”
楊潛擺個極舒服的姿勢,閒閒道:“阿正都這麼說了,二位便與我們一起去吧!”
“秦玥去!”邢晨將秦玥的胳膊一抱。
秦玥微笑看周恆:“相公,咱們一起吧?”
“一起一起!”阿正扭著屁股蹭著周恆,手裡的兔子都不安分的聳著皮毛。
“好。”周恆眉宇間潤色如玉,聲線暖:“還沒陪娘子出去過,咱們就去逛逛。將小雨阿勤和阿正都帶上。”
“哦!大哥真棒!”
阿正一扭身捏著兔子抱上週恆的脖子,那小白團子扭著身子在周恆頸間蹭歪,一陣溫熱而出,男子頸下月白細錦洇溼了一圈……
周恆驟然黑麵,霍地起身,阿正嗷一聲收緊手臂掛在他脖子上。
“周正你給我下來,拿開你的兔子!”
周恆急喝,邊往內室走,邊掰著阿正雙臂將他扔下來,小孩兒定力十足,落地輕彈,卻不妨夾到了兔子幾根毛,兔子尖叫一聲在他手裡打個滾兒。
兩人分別怒氣相對,大眼對小眼噴氣。
周恆一起身,坐在沙發上的幾人都看見他背後洇溼的一片水漬。
邢晨掩面笑,楊潛直接撲哧一聲抱肚子抽氣兒,秦玥微愣,遂過去擋了二人碰撞的視線。
“阿正,抱你的兔子到一邊兒歇著!”秦玥又看周恆:“相公,你先換件衣服吧。”
周恆最後瞟周正一眼,目光涼涼,淬著寒光。
男子轉身走開,阿正挺胸抬頭要將他方才瞪自己的目光都瞪回去,卻看見周恆背後赫然溼了一圈……
自己手上,好像也有那麼點兒溫熱……這兔子後腿下的毛有一綹沾溼黏到了一起,兔眼通紅泛著淺怒。
阿正這才知道周恆為什麼突然生氣,便一手抓著兔子,一手往它身上戳,嘟囔道:“你生什麼氣?還往大哥身上尿尿!誰讓你尿的?你就不能先說一聲!”
秦玥抹汗,將他往沙發位置推了推:“它哪會說話!你去把兔子擱到屋裡吧,再叨叨,你大哥出來又該瞪你了……”
阿正悻悻垂頭:“我也不知道兔子會尿尿……”往門外走了。
楊潛還抽著氣兒地笑,在沙發上東倒西歪,不時還故意往邢晨身上蹭幾下,姑娘也樂著受了那幾下。
秦玥淡定瞥他一眼:“楊潛,我看見你眼角的細紋了。”
嘎?楊潛瞬間止了笑,面上皺著的皮子還沒來得及舒展開,看著像快要皴開的樹皮。
“心兒,給這兩位上茶潤潤笑的發乾的嗓子!”少女說著話便進了內室。
周恆已經將上身的衣袍都脫了,背對房門,執溼巾拭了背部些微溼意。秦玥進來,只見玉背生輝,蝶骨展翅,日光透過窗子落在他身上,寸寸肌骨染著柔和珠光,只讓人想觸之撫之,以求其暖意,觸其細膩。
周恆偏瘦,但半年的精養生活和合理膳食,已讓他飛速健壯起來,拔高起來,身姿更顯勻稱修長,俊面如洗,整個人都如融進陽光後沾了光輝的和暖和諧而出之子。秦玥目裡虛空,彷彿又見那夜為他沐浴搓背,此時彼時,男子身姿兩樣,卻是一樣的奪人眼球。
倏爾那玉背被藍衫輕覆,如風吹半卷殘雲白淨,忽現蒼穹蔚藍。周恆收臂,藍衫盡收,裹了他恰到好處的身姿。
他轉身,目裡仍有幾分尷尬無奈:“娘子,阿正呢?”
秦玥淡笑:“讓他將兔子放回屋裡了,你往屋裡來他才知道你生氣的原因。一會兒他那氣性也就過去了。”
周恆目光落在凳上月白的袍子上,聲音微苦:“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套衣服,是娘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