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那兔子給,糟蹋了!”
原來是為這事才生氣的,秦玥還說呢,周恆又沒有潔癖,怎麼突然就將阿正甩開了?
她走到他身前,慢條斯理的整著他的衣袍:“衣服髒了洗了就好。你喜歡這顏色,過兩天再給你做,再做一身月白的,玄色的也來一套可好?都是淺色調,乾淨又不失儒雅,正襯你的性子。”
得了應允,周恆又浮了淺淺笑意,垂眸看少女素白的手滑在自己衣襟上,手過無痕,衣帶平整。
“那便辛苦娘子了!”他道。
“不苦不苦,我的手能為相公做衣服也算有用處,不然整日除了翻看醫書,就沒別的事兒了!”束好最後的錦帶,秦玥兩手擱在他腰間抬眼看他:“一會兒將衣服洗了,天好,幹得快,後天出去就能穿著了。”
“出去穿什麼都無妨的,只是不想讓娘子做的衣服被那小畜生沾髒。”
“好,就給你多做幾件!一年四季都能穿著。”秦玥彎著眼睛笑,眼縫中也是明郎的光:“換好了咱就出去,他倆還在外面呢!”
少女牽著周恆便往外走。
邢晨倒是聽秦玥的話,正喝著茶潤嗓子。楊潛就不同了,兩人一走他就將挨著邢晨的那隻手臂搭上沙發背,斜眼兒看看姑娘,沒反應,他緩緩向下移著胳膊,停下,離姑娘的身子只差了一掌寬的距離。再斜眼看,還是無動於衷!
楊潛心中泛喜,這是不是說明,晨晨願意讓自己以這樣霸氣的姿勢環著她?
他正樂呵呵臆想著,邢晨淡淡道:“你可以再往下來點兒!”
楊潛爆喜,眸中喜色激盪,“真的?!”
邢晨點頭:“真的!”
楊潛將手臂一低,擱在邢晨肩上,手掌緩緩合著要握上她肩頭。邢晨瞟著他指尖,忽地身子前傾,楊潛驚訝,手臂受力下滑,邢晨猛地後擠,男子手臂被壓到沙發背上,動彈不得。
“你……”
邢晨鳳眸挑出的斜弧妖嬈,眸色卻是鋒利,看他:“這就是色狼想吃人豆腐的下場!”
楊潛身子側傾著,邢晨仰臉瞪他,兩人鼻間距只一指粗。從周恆秦玥這位置看過去,好像兩人正神情對望,款款相偎,準備打啵兒!
玉兒在邢晨身後,表情驚悚,唇微張,瞥見二人從內室出來,掩唇大“咳”一聲。
邢晨楊潛抬頭看她。
楊潛眸中全是厲色,眉頭擰成疙瘩。這丫頭,打斷本公子與晨晨對視的機會!
邢晨閒閒瞟了她,鬆了擠壓楊潛胳膊的身子,往一邊兒挪了不少,中間能坐兩個阿正。
周恆反手將少女的手握住,到一旁的側沙發坐著。
秦玥笑看邢晨:“真不好意思,打擾兩位深情對望了!”
邢晨:“去你的啊!這明明是色狼行事被逮,遭人唾棄怒罵!”
“明明是你讓我那樣做的!可不能全賴我!怎麼說也是你勾引我在先。”楊潛挑眉,一臉有本事你打我啊的神情。
“事實本就如此,我不與你爭!”
這倆人,明明一個驕縱著等人寵,一個甘願寵著等人應,邢晨怎麼就不鬆口?
男人追女人也是會累的,又沒有進度條,誰知道自己是追了一半還是馬上就到終點呢?若不及早接受,楊潛怕是會忍痛將這十來年的寵愛付之一炬的。到時候,追悔莫及啊!
秦玥面色嫻靜,淡淡看了二人便垂眸。
“楊潛耐性有的是。”周恆在她身側突然低聲說了一句。
“恩?”
周恆將秦玥看自己的視線引到那二人身上,楊潛還是一副嬉笑的樣子,伸手觸到邢晨髮間。
“幹嘛?”邢晨拍他。
楊潛將之間捏著東西遞給她看:“吶!”
原來是二人磨蹭打鬧的時候,靠背裡的幹菊花花瓣鑽了出來,沾在邢晨發上了。
邢晨微怔,遂半努了唇輕哼一聲,又或是微微恩了一句,沾著點兒撒嬌,添著絲感謝。姑娘張口一吹,溫熱氣息撲到他指尖,將那花絲吹飛,落在他紋著棕線的鞋面上,恰如線上冒了新芽,尖細。
楊潛收手笑笑,若無其事的模樣。
他朦朧的童年稚嫩情愫,到今日曆經了時間的發酵,走過了四季的輪變,眼看這女人已消磨了冷硬,漸漸柔軟,對自己是無防無備還肆無忌憚,他怎會在關鍵時刻抽身離去?他要踩著浪潮直上,將她這朵浪花攜下。
這樣的十來年積澱,倒是比他二人的感情要來的深厚濃郁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