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考問自己,至炎朝她眨眨眼,他可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哦,當然,只是他記過的。阿正停下動作,看秦玥跟至炎低低說了幾句話,至炎便將他一拉,“走,陪我出去一趟!”
小小孩子雄赳赳氣昂昂拉著小孩子出去了,秦玥風輕雲淡地到客廳等他們,一盞茶後,倆人就回來了。
至炎往秦玥跟前一坐,糯糯道:“重陽的屋子有傷藥味兒,很重。連程屋子裡的味兒就淺了,只有他床上有。還是同一種藥哦,跟我家裡的不一樣,但是我聞出來了,都有白芷,三七和天南星!”
“是不是?”他搖搖秦玥的袖子,眼巴巴等著答案。
“是,說的很對。那藥是我自己配的,自然與你家的不一樣。”
那昨晚便是連程送簪子去了,很有可能又做什麼出格的事把石心惹急了,才失手傷了他,他便去重陽他們屋裡上藥了,沒跟石青說。有傷不宜帶阿正出去練武,所以就藉口跟重陽出去了。
按那簪子上血跡的長度……秦玥微蹙著秀眉,瞧著不甚明朗。
阿正:“怎麼了,嫂子?”
秦玥微微抬眼,朝他一笑:“沒事,嫂子在想,什麼時候將至炎送走呢!”
許至炎老鼠見了貓一樣往阿正身後躲,嚷著“我不走”。抓著阿正的衣服攥的死死的。
秦玥被他那小樣子逗笑了,伸長手臂在他屁股上拍了下:“騙你的!不過就算我不想,過不了幾天你爺爺就該來接你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她高傲的揚著削尖的下巴,朝目光閃躲的小孩問。
“為什麼?”
許至炎從阿正身後貓出一隻眼瞅她。
“因為我會去告訴他讓他來接你啊!哈哈!”秦玥大笑,不再跟他倆說話,自己進了臥室。
許至炎氣鼓的白嫩的臉,雙手掐腰:“哼,我討厭你了!”
阿正皺眉,拍拍他,軟嫩的無官都抹了溫和:“至炎,回家也沒關係,忘了我跟你說的了?那些下人再不讓你靠近你孃親,你怎麼辦?”
至炎一抽鼻子,怒道:“看我有妹妹就嫉妒我!想要讓你娘也懷一個!”
“好,就是要這種氣勢!”阿正一拍他的肩:“然後趁他們愣神的時候就跑到你娘身邊,盡情撒嬌,但注意不要碰到你娘肚子裡的寶寶。”
至炎點頭如搗蒜。
秦玥在想著,那簪子扎的那樣深,不知是捅到哪兒了,希望不要破傷風才好。連程去鎮上,該聰明的去師父那兒再看看的吧?
等重陽回來的時候,秦玥擔心又加重了一層,因為連程根本就沒跟他一起來。
周恆昨天跟他們說了,讓去縣裡買那一家處理的雜糧,到了新縣,他們卻是碰到了馬場張場主。張場主看見連程卻很是吃驚,問他為何還在這裡,重城已經開戰了。
此時已經是他們從梁城回來的六七日之後了,張場主作為張家的舊部,自然對戰事很是關心,是以知道的早。
連程卻是毫不知情,因為根本就沒人告訴他,他就像被人遺忘在軍隊之外的人。
以往戰事起,張文隼用連程最是順手,若他不在身邊,用人上豈不是少了一個?是以,連程就走了,帶著傷,騎馬而去。
重陽自是擔心他,攔著他告誡,至少將傷養好!給他上藥時他看的可是清楚,血淋淋一掌長的口子,最深,入肉數寸,豎在身上跟地面裂開一道溝壑似的,那丫頭的心也真是狠吶!
張文隼對連程有知遇之恩,他怎能在這時候安生呆在小山村?重陽好說歹說不管用,最後還是讓他走了,沒給任何人留一句道別。
秦玥整個過程都皺著眉,到底也是在自己身邊呆了這麼長時間的人,還是被自己丫頭傷了的,秦玥也不想連程出什麼意外。
看秦玥這般神情,重陽忙道:“主子不必擔心。連程既是去支援大爺的,定不會讓自己有事,路上肯定就找醫館換藥什麼的,絕不會讓自己死的!他行軍打仗多少年,受的傷大大小小,早就有免疫了,您放心吧!”
秦玥斜瞥了他:“受傷還能有免疫?你倒是將人都想成神了,人只有對藥物有抗藥性,受傷再多不及時治療也會出事!”
重陽嘿嘿笑:“反正連程是不會出事的。”
秦玥低沉著面容,這倆人,一個病得起不來,一個傷著就離開,真是,看來以後丫頭小子們的情事也得管管了,不然容易出亂子!
重陽感到主子的目光變得不一樣了,繃著面微微往後收了身子,他可沒做錯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