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哦了一聲從他肩上跳下來,落地無聲。
掌櫃的驚訝看著阿正,這孩子會功夫?
大廳裡眾人聽見呼嘯的風聲就往這邊看,目光灼灼,嘴角忍笑。連程與阿正就在這火一般的目光中,淡定走入後院,一沒人,連程就抓狂著將頭頂大便薅下,嗓中嗷嗷直叫,他的形象啊!
纏綿青樹後的房門一開,暖光漫出一片,周恆便帶著秦玥出來了,周雨周勤在身後跟著,四人一出來就見到披頭散髮的連程阿正,皆瞠目結舌,呆住了!
連程僵直了身子,目光僵硬,老臉忽然就紅了,胸中內臟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梁城,是有什麼風俗,嗎?”周恆愣愣道:“你們倆,將頭髮,剪了?”
阿正搖頭,一指他們身後的屋子:“這是咱們的房間嗎?”
周勤呆呆點頭。
連程身影一晃就消失了,門哐噹一聲響。阿正一吐舌頭,跐溜拽著一堆東西竄進屋裡,後聲傳來:“你們先在大廳等等我們,我將東西擱下就來!”
秦玥皺眉扭頭看看關了門的屋子:“他們倆到底去做什麼了?”
“難道是去寺廟差點被人剃頭當了和尚?”周雨喃喃著。
周恆皺了臉:“我也不知道,稍後咱們再問吧。”
幾人敲了隔壁屋的門,告訴楊潛他們先到大廳了。
雖說邢晨不願意與楊潛一個屋子住,但還好臥室是單獨的,所以她休息的還可以,她一般不虐待自己的休息時間。
姑娘起來還是容光煥發,眼神兒都亮晶晶的,瞅的楊潛心尖兒都是酥的。他將人一攬,“走吧,咱們也出去透透氣兒!”
邢晨將他的手一撥拉朝前走:“甭動手動腳的!”
“以前也背過抱過攬過,為什麼現在不能!”楊潛緊跟而上。
“那是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
“我不狼也不野,我就是你一個人的!”
楊潛在邢晨身後屁顛屁顛跟著到了客廳,就見掌櫃一臉八卦的樣子在問周恆,“你們家那小子和那個壯士是怎麼回事啊?”
周恆卻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秦玥朝掌櫃的一笑,道:“他倆那是行為藝術!你們覺悟不高看不出美感!”
掌櫃:“……”在座的估計沒幾個覺悟高能看出美感來的。
一旁喝茶的人皆側目,他們覺悟低。
“怎麼了?”楊潛湊近周恆。
“大概也沒什麼事。”周恆半猶豫著:“一會兒咱們也出去瞧瞧。”
“行!”
幾人在桌邊喝了兩趟的茶,連程和阿正才出來,沒有再搞行為藝術,正常模樣。
但阿正換了髮型,只將一半的頭髮束起來了,下面留了一蓬沒綁,這髮型,倒更襯他的小臉。
秦玥朝他招招手,阿正小跑著坐到她身邊,軟軟的將方才他倆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掌櫃的,和其他客人都豎耳傾聽,原來是這麼回事,有情可原,呵呵!
周恆看連程發頂那牛皮繩環,淡淡道:“比布條端正,日後就綁這樣的。”
雖然是男人誇的,但連程心裡還是很滿意的,大氣撩了衣袍坐下:“多謝!”他再看看周恆,這人的東西都是由秦玥置辦的,周恆是書生,此時發上也只繫了與衣同色的緞繩。嘿,沒他的好看!
“大哥,咱們趕緊走吧,我和二師父都沒看完呢!”阿正搖搖周恆袖子,眼神滿是期待。
周恆笑著起身,阿正趕緊跟上。
掌櫃的道:“這兩天晚上還有不少賣花燈的,夜裡也熱鬧,你們可晚些回來,咱的店一直都開門呢!”
周恆溫和:“多謝掌櫃提議。”
“掌櫃的怎麼提醒,讓他們跟我一起去呢?”張文義又不知從哪兒出來了,這次身後跟著柏西。
掌櫃的啞口無言,您也沒說要跟人一起啊……
張文義到了櫃檯邊兒,嘣一下敲到掌櫃的額前,“看好店。”
“是是是!”
他又笑著到周恆身邊,“咱們走吧,文義也多日沒有遊玩過了!”
沒入人潮,張文義絲綠泛光的衣衫顯眼而飄搖,在一群黑壓壓的人頭中砸開一孔天窗,月光直射。
秦玥不時看看街邊的店鋪,而周雨和周勤,他們這年歲,正是對一切事物都有新鮮感,一會兒就被小攤販吸引了目光。
周雨一指路邊掛著的一排荷包:“嫂子,我想看那個!”
周勤則是看著那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