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卻無聊的將那紙扔給僵在一邊的吳公公,“楊副將,要仿我的字跡,也該找像我們家老爺子一樣的書法名家來,別將我練的一手好字給糟蹋了!我丟不起這個臉!”
楊孬一僵,呆呆道:“將軍,這,可是您親手交給末將的……哪有,哪有模仿一說?”
蕭政曄將一紙物證瞧了,吳公公又送上一張紙,兩相對比,皇帝的面色卻更加陰沉。
楊孬偷偷瞟了皇帝一眼,心又放回去了胸膛。
“末將還有!”楊孬又對著皇帝道,“末將是見過重城一部分山匪頭子的,若是能找到那一批人,末將可以指證。”
何奇中馬上道:“帶人上來。”
堂下顫巍巍跪著三人,披頭散髮,手帶枷鎖,說來與他們交接的人都蒙著面,他們不知道那人長什麼樣子,但是因為他們不信,發生些衝突,那人遺落下一枚暗黑的飛鷹腰牌,上面有將符之印。
張文隼神色淡漠,一言不發,只盯著那塊落入蕭政曄手中的飛鷹纓專制腰牌,似要將那鐵證如山的牌子盯出個窟窿。
而大皇子搖著一把華麗的扇子,目光輕鄙,嗤言鑿鑿,“將軍,真是讓人失望,財物對你一個年年重金賞賜之人來說,有那麼重要?”
張文隼突然將目光盯向他,寒芒鐸鐸,頓時讓蕭明延心中一驚,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兵痞子,癲狂了吧!
“我視錢財如糞土,但有人視其如命,大皇子,你可知道,誰是這命根子下的傀儡?”
☆、第八章 這是真相
五月下旬,飛鷹營特製令牌,在蕭政曄手中,沉如生鐵,帶著金屬特有的深寒涼意。
他看向一直沉默聽審,此時卻突然出聲發難,又被張文隼盯住的大兒子,雙眼淡淡眨了一下,無聲無情,卻彷彿極疲憊的樣子。
蕭明延也盯著張文隼,目光孤傲,黑眉飛揚,幽深的眼底緩緩湧蕩著兇冽和挑釁。
“少將軍自視頗高,本皇子無權干涉。但你問這問題,可不是本殿能回答的,本殿雖對貪官汙吏嫉之如仇,卻也沒有一雙厲眼,看一人就能知……忠奸的。”
蕭明延微掀唇角,饒有深意地注視著張文隼,神色輕愉又輕蔑。
看不到誰是忠奸,也包括你。
張文隼輕嗤,聲音沉厚而響亮:“大皇子乃天之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