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看到你,你走吧!快走!”說罷就有些歇斯底里地去推沈沅鈺。
庾璟年早就在一旁警戒著了,一伸手就把沈沅鈺護在了身後,沈沅珍推到了他的胳膊上,庾璟年紋絲未動,沈沅珍卻被反作用力推得後退了一步。
庾徵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拉住了沈沅珍:“珍兒,你這是做什麼!還不住手!”
又連連對庾璟年和沈沅鈺賠禮道歉:“珍兒也是因為乍然失去了母親和外祖母兩位至親,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心智有些迷失,兩位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才是!”
庾璟年冷哼了一聲,一點面子不留地說道:“既然心智迷失,就不該叫她在人前出現才是!”
庾徵又是連連賠不是,這才命管事把庾璟年和沈沅鈺帶到花廳休息。自己則送沈沅珍去她的房間休息。
沈沅珍滿眼都是噬骨的仇恨和嫉妒,為什麼不論沈沅鈺有什麼事,庾璟年都會緊跟在她的身後保護著她。可她傷心難過的時候,郗傑又在哪裡呢?為什麼上天給了沈沅鈺那樣好的姻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庾璟年拉著沈沅鈺往花廳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問:“你剛才,沒事吧?”
沈沅鈺笑道:“我沒事,有你在,我能有什麼事呢?”沈沅珍變成這個樣子,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並不覺得奇怪。
兩個人的目光都在對方身上,都沒有留意前面出現了一個人。就聽見一聲清脆的佛號,然後一個朗朗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將軍,將軍夫人,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兩位!”
兩人一怔抬頭,見身前不遠處站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尼,一身灰色緇衣,卻難掩絕代芳華,只是她一臉的寶相莊嚴,因而即便是傾國傾城,也不會讓人生出褻瀆之情。
沈沅鈺連忙正色道:“原來是妙慧大師,好久不見,竟然在這裡見到了您,真是幸會!”
庾璟年也熟知妙慧其人,也鄭重地與她打招呼。“大師怎會出現在這裡?”
妙慧道:“我與鄭王妃有過幾面之緣,長沙王爺請我來給王妃念上七七四十九遍往生咒,我念著與鄭王妃的交情,不便推辭,這才到此。”
三人寒暄幾句,就各自分開。
庾璟年道:“沒想到庾倫還有幾分能耐,竟能把這個小尼姑請過來。”要知道妙慧的簡靜寺在建康地位崇高,非一般可比,一般的權貴人家就算是死了人,也決計不可能請妙慧前來的,妙慧自重身份,也絕不會來。
沈沅鈺卻在琢磨一件事,剛才她總覺得妙慧看她的眼神裡,有幾分古怪,幾分深意。妙慧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等庾璟年和沈沅鈺走遠了,妙慧卻並沒有如她所說的一般,去鄭氏的靈堂念往生咒,她在一個丫鬟的帶領下,去了沈沅珍的院子。
沈沅珍正在屋子裡發脾氣,將一屋子的瓷器古董砸個粉碎。正在此時,聽見丫鬟來稟報說:“妙慧大師想要見您!”
沈沅珍正在怒火中燒的當口,也沒聽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想要見她,只怒氣衝衝地道:“什麼大師小師的,不見不見!”
說話間妙慧已經自己走了進來:“沈施主稍安勿躁,貧尼此次與你相見,實在是有要事要與你商量。”
沈沅珍一抬頭,看見了妙慧。鄭氏和湖陽郡主都是信佛之人,沈沅珍被她們帶的也對佛家充滿了敬畏。當年妙慧在簡靜寺開壇講經,湖陽郡主多次帶沈沅珍去聽經,所以妙慧她是見過的。
不過從前,妙慧從來沒有看過她一眼,或者和她多說過一句話。這樣一位譽滿建康的大師站在自己的跟前,沈沅鈺珍一時也覺得有幾分不真實。“妙慧大師……”
她才說了一句,妙慧已經伸出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沈沅珍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一股清涼之氣從她的頭頂灌入體內,讓她那顆躁動不安的心也跟著慢慢冷靜了下來。
沈沅珍不可思議地看著妙慧,沒想到她竟有這樣的神通,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她就跪了下來,“求大師救救小女子!”
妙慧擺了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屋內幾個服侍沈沅珍的侍女就走了下去。
妙慧在一片狼藉的屋子裡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著沈沅珍道:“你心中怨念重重,執念叢生,我就是想救你也是不能!能救你的人,唯有你自己!”
沈沅珍大吃一驚:“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
妙慧淡淡地道:“你心中最想做的是什麼?”
沈沅珍想要說出“報仇”兩個字,可是一時間她又有些信不過妙慧,就猶豫了兩秒中。
就這兩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