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動手……”
“難道是皇后?”沈沅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皇后。皇后一直把新安不如意的婚姻賴在自己頭上,簡直恨不得生吃了自己,所以她覺得皇后在這件事中嫌疑是最大的。
庾璟年沒敢把自己返回建康途中遭遇刺殺的事情告訴她。對方佈下這個局,一方面是想要害得沈沅鈺落胎,一方面正好製造機會殺掉他這個眼中釘,真是一舉兩得的好法子。
他頓了頓道:“阿鈺,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不過,我打算暫且不告訴皇伯父。皇伯父送來的這些賞賜,都是由姨母張羅的,我擔心對方還有後招,若是將這件事捅到皇伯父那裡,很有可能會連累到姨母和三哥……委屈你了!”若真是皇后所為,他必定會想法子把加害沈沅鈺母女的事栽贓到淑妃身上,到時候情勢勢必混亂。
庾璟年說到這裡有些歉然。沈沅鈺卻笑道:“王爺,你不用解釋了,我懂的。”她能理解庾璟年的心情,也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麼委屈,“只要咱們的孩子好好的,報仇,以後有的是機會。”
兩人正說著,史神醫來了。事情查出了因果,史神醫本來是要告辭的,不過庾璟年還是不放心,叫他進來再給沈沅鈺把把脈。
庾璟年就親自出門把史神醫請了進來。
史神醫老神在在地坐在沈沅鈺的榻前,闔上雙眼,給沈沅鈺把脈。庾璟年緊張地盯著他的神色表情。他忽然大驚小怪地“咦”了一聲。
庾璟年立刻緊張地問:“神醫,可有什麼問題?”
史神醫張開眼睛道:“哪有什麼問題,你小子就是大驚小怪!”
沈沅鈺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這神醫原來和她一個調調,都喜歡捉弄小年年。
庾璟年不敢得罪神醫,只得耐著性子道:“您繼續!您繼續!”狠狠瞪了幸災樂禍的沈沅鈺一眼,又密切關注起神醫的神色來。
半刻鐘後史神醫終於診脈完畢,道:“王妃一切安好,只要按時按老夫的方子吃藥,以後再不碰麝香,母子平安是一定的。”
庾璟年這才放心,親自送了史神醫出來。
出了房門,史神醫看了看庾璟年,有些欲言又止。庾璟年察言觀色的本領也不是一般的強悍,立刻就緊張起來,以為是史神醫有什麼話不敢在沈沅鈺跟前說,急忙道:“神醫是不是有什麼要教我的?”
現在有求於人,在這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子面前,他根本就不敢自稱本王。
史神醫上上下下看了庾璟年一遍,把他看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最後才搖了搖頭道:“我沒什麼要和你說的,要說的剛才在內室都已經說完了。”
庾璟年不由氣結。這死老頭子,明明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果然史神醫話鋒一轉,拍了拍庾璟年的胳膊——他本來想拍王爺肩膀的,奈何庾璟年太高,他拍不到,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拍他的胳膊。“王爺好好照顧王妃吧。說著又搖了搖頭,“臭小子運氣倒是好!”
庾璟年急壞了,“神醫您到底想說什麼?”能不能別說一半藏一半的。
史神醫擺了擺手道:“現在一切還言之過早,過兩個月我再來給王妃診脈,到時候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的。”說罷帶著藥童頭也不回地走了。
把庾璟年恨得牙根直癢癢。好在看史神醫的意思,不像有什麼壞事,他也就暫且放心了。
送走了史神醫,庾璟年又將楊善德家的,蕊心、綵鸞、綵鳳、金靈幾個大丫鬟叫到了身邊,好生叮囑了一番。本來內院的事情他是從來不管的,可是今次出了這樣的事,他實在放心不下。這才越俎代庖地行使了一回女主人的權力。
庾璟年最後道:“你們幾個打醒了精神,將來王妃生下小世子,本王一定重重有賞。”
沈沅鈺需要臥床休息,庾璟年命人把飯菜端到了裡間,親自喂她吃飯,極盡溫柔小意。當天晚上就一直在正房陪著沈沅鈺。
第二天一大早,庾璟年早早起來,飯也沒吃,就徑直去了東海王府。三皇子這時還沒有起身呢,聽說庾璟年來了大吃一驚,匆匆套了一件袍子就出來見他。“出了什麼事兒了?”
昨天晚上庾璟年就想來了,不過放心不下沈沅鈺,這才一直拖到現在。派人傳話,又怕下頭的人說不清楚。庾璟年也不廢話,直入主題地把沈沅鈺動了胎氣,自己遇刺之事和三皇子說了一遍,最後提醒三皇子:“我懷疑姨母身邊,可能也被人安插了細作,你叫姨母小心一些,再把她身邊的伺候人仔細排查一遍。”
267|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