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太太想起這段時間沈沅鈺的表現,忍不住眼睛一亮。謝氏卻反對道:“不可,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還是不要叫東府的人知道為好!”
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事情再次回到了原點。只不過謝氏和三太太等得,沈沅思卻是等不了了。
第二天沈沅鈺正在吃早飯,沈沐就急急忙忙地過來找她:“快快!快去救救二妹妹!”
沈沅思絕食的事情其實沈沅鈺早就知道了,她還以為是這件事,就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慌成這樣?”
沈沐的手有點兒哆嗦:“二妹妹,二妹妹上吊了!”
“什麼?”沈沅鈺大吃一驚,沒想到沈沅思這麼烈性!“二姐姐有事沒有?”
“還好丫頭們發現的早!”沈沐道:“現在大夫給她施了針,可這都三天了,到現在她不肯吃一點東西,再這麼下去不弔死也要餓死了。三妹妹,看在咱倆平日那麼交好的份上,你去幫忙勸勸二妹妹吧,算哥哥求你了!”
沈沅鈺並未多想,撂下筷子便吩咐寶珠道:“去給我拿件大毛的衣裳過來!”
沈沅鈺穿好了衣裳便和沈沐出了長樂堂東廂,就算看在沈沐的面子上,這件事她也是責無旁貸。
到了西府,兩人直接進了沈沅思的臥房。就見謝氏和三太太都坐在沈沅思床前的椅子上,正抹著眼淚,哭道:“我苦命的孩子,你這是何苦呢?”
三老爺則是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沈沅思像是一個木偶一般地瑟縮在被子裡,雙目無神,目光渙散,臉色蒼白得像是一張紙,脖子上更有一道鮮明的勒痕。她的貼身丫鬟站在一旁,捧著一碗濃濃的小米粥,哀求著說道:“小姐,你好歹吃一口吧!”
沈沅思卻像是完全聽不見一樣,不言也不動。
三太太看見沈沅鈺,目露一絲希冀的光芒,“你來了!”
沈沅鈺快步上前給長輩們行禮。沒有廢話,直接道:“來的路上,三哥已經把前因後果都告訴我了。”
三太太嘆了一口氣:“讓你見笑了!”要不是走投無路,謝氏和三太太也不會急病亂投醫,聽了沈沐的話,把沈沅鈺給叫了來。
沈沅鈺道:“三嬸嬸哪裡話來,東西兩府本是一家,二姐姐的事,就與我自己的事是一樣的,我怎麼會笑話二姐姐?況且,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問題的關鍵是,這件事該如何了局?”
三太太喃喃道:“是啊,這件事該如何了局?”
沈沅思上吊這一招真的是擊中了三太太和謝氏的軟肋。謝氏年紀大了,承受不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事,她和三太太一商量,“罷了罷了,既然二丫頭這樣堅持,咱們便成全了她罷!”
謝氏直接帶著三老爺和三太太去見沈重,將這件事告訴了他。沈重和沈弘不一樣,他對待子女一向寬容,對幾個孫女也十分疼惜,謝氏本來以為沈重聽說沈沅思上吊的事情,必然會應下這門親事,沒想到沈重想也沒想就一口拒絕:“這件事絕無可能!你們提也不要再提!”
沈重並未向他們解釋,現在的沈家正到了家族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沈家能否更進一步,奪得相權,取代琅琊王氏成為大晉第一士族,就看這幾個月沈家和各大家族以及皇帝的博弈了。
這段時間,沈家上上下下不能出一丁點兒紕漏,想和寒門眾人聯姻?那就是沈家門風不正的表現,連御史都可以上書彈劾的,沈家還憑什麼成為眾士族的領袖。就算沈重答應了,沈弘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當年沈弘的原配妻子王氏就差點被路尚之奪走,如今沈沅思又和路尚之的兒子攪和到了一起,若是沈弘知道了,不定有多生氣呢。
謝氏道:“難道您就忍心看著二丫頭這樣活活餓死?”
“既然她選擇了寒門子,那就等於是背棄家族……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她的命吧!”二老太爺的態度十分堅決,眾人見說服不了他,只得怏怏出了書房。
想到這裡,三太太幾乎哀求著對沈沅鈺道:“三丫頭,你好好勸勸她吧,咱們是真的沒有一點兒辦法了。”按照二老太爺的意思,要是沈沅思自己不肯回心轉意,那就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沈沅鈺點點頭道:“我會好好勸勸二姐姐的!不過,能否容我和二姐姐單獨說幾句話?”
三太太略一遲疑,謝氏已道:“走吧,她們小姐們,有些話是不方便咱們聽的。”說著率先起身對沈沅鈺道:“三丫頭,二丫頭就全拜託給你了!”
沈沅鈺向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