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沈沅鈺是不想他在這上頭栽跟頭。歷史上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人她見的多了。
庾璟年見氣氛有些沉重,就轉移話題,指著沈沅鈺的頭髮道:“阿鈺,你頭髮亂了。”
沈沅鈺“哎呀”叫了一聲,急忙從懷裡摸出一面小小的靶鏡來,果然看見自己一早上精心梳好的髮髻已經一片散亂,釵環歪斜。不由怒道:“都怪你,在車上還胡亂作怪,回到王府叫人看見了,這可怎麼是好啊?”
這讓人一看就是在車上沒幹什麼好事,白日宣淫,這簡直就是要丟死人的節奏。
庾璟年不由苦笑:“怎麼什麼事兒都賴我呀?”要不是你自己老喜歡在車廂裡滾來滾去的,髮髻何至於亂成這樣。
沈沅鈺見小年年居然還敢頂嘴,不由更怒:“反正就怨你!”夫君這種生物,不就是用來背黑鍋的嗎?
沈沅鈺只好一面叫車伕走慢一點兒,一面叫了綵鸞上來重新給自己梳頭。
等綵鸞上了車,發現自家小姐這一身狼狽的樣子,不由無語。她真有些搞不懂,反正你們兩個也暫時不能成事,這是瞎忙活什麼呢?
好在綵鸞是個口風極緊的人,也不多問,只認真地幫她散了頭髮重新梳好了頭,又把釵環重新插上,這才復又下了車。
沈沅鈺用手裡的靶鏡照了照,來時的髮髻是梳頭嬤嬤專門給她梳好的,綵鸞的手藝比起梳了大半輩子頭髮的梳頭嬤嬤還差了一點兒,不過不仔細看也看不大出來,她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等梳好了頭沈沅鈺立刻正襟危坐,擺出一副高冷範兒來。然後用手虛畫了一道,異常嚴肅認真地對庾璟年道:“以此為界,你不許越界!”
庾璟年不由苦笑,媳婦的幼稚病又犯了,這可怎麼破?
這下庾璟年果然老實了,如是一路無話,順順利利地回到琅琊王府,小兩口先去芷蘭堂見過郗老太太,把在宮裡的一些事細細說了。只掠過了太后為難沈沅鈺一事,郗老太太十分高興,笑得合不攏嘴。
說了兩句,郗老太太便道;“忙了一上午,你們也累了,我也不留你們在這裡用飯了,免得你們不自在,下午還要認親,你們且回去準備一下吧。”
沈沅鈺不由暗贊這老太太真是寬和大度,兩人也就辭了老太太回到蘅蕪苑。到了蘅蕪苑,沈沅鈺才徹底放鬆了下來,叫人給自己換了家常的衣裳,散了頭髮,沈沅鈺覺得自己這才活了過來。
管嬤嬤已經帶人將午飯在西次間裡擺好了,兩人吃了飯,沈沅鈺便對庾璟年道:“認親的時間還有兩個時辰,時間尚早,我先進去睡一會兒。”她在沈府的時候,小日子過得滋潤,養成了每天中午到點就要睡午覺的好習慣,加上昨天晚上雖然沒有和庾璟年成事,到底被他折騰了半晚,根本就沒有睡好。
庾璟年精力旺盛,本來是沒有睡午覺的習慣的。不過想起自己媳婦軟乎乎的身子,就覺得心裡癢癢的。便道:“正巧我也累了,咱們同睡同睡。”
沈沅鈺哪裡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到了該睡覺的點兒了,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便自顧自地回到內室,換上一身鬆軟的中衣躺在床上就閉了眼睛。不大一會兒就感覺到庾璟年在自己的身邊躺下,一隻手環抱在她纖細的腰肢上頭。
男人身上的熱力傳來,怪舒服的。沈沅鈺就朝著他的懷裡拱了拱,咕噥了一聲:“快睡吧!”
庾璟年含糊應了一聲,發現沈沅鈺很快便迷迷糊糊地進入了淺眠的狀態。庾璟年不由得感慨了一下子,媳婦怎麼總是能在自己的身邊秒睡過去呢。他便也閉上眼,準備醞釀睡意。
本來看見媳婦困成那樣,他也想抱著媳婦好好睡一覺的。然而大將軍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他兩眼一合,分外能夠感受到沈沅鈺腰肢的纖細柔軟,甚至隔著面板也能感受到她面板的晶瑩膩滑。尤其是她身上傳來的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竟叫人心猿意馬的厲害。
庾璟年忍不住隔著衣裳在她的腰上捏了兩把,沈沅鈺哼唧了兩聲表示抗議,卻不啻於火上澆油,庾璟年的手便順著中衣伸到裡頭去了。只覺得沈沅鈺的面板摸起來就像是嫩豆腐一樣,手感真是說不出的好。一時間越發放肆了起來。
因為太困了,一開始沈沅鈺還能忍,可直到她感覺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腿側的時候,一時間便陡然清醒了過來。小將軍又開始不安分了!
打擾了縣主大人睡覺本來已經是絕對不能忍了,如今又頻頻對自己這樣可愛的一個未成年少女起這樣的歪心思……真是叔可忍嬸都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