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就是沐元瑜作為姑娘時的排行,這說辭確實不難想,無非是她流落在外時或是嫁過人或是跟誰私定了終身而已,她在寺廟祈福也祈得差不多了,正可以接回來,而因為沒有夫婿就大了肚子,總歸不是件光彩的事,滇寧王夫婦不願讓她出去交際也是合理之事,如此她連人都不必見了,只安心窩在府裡養胎便是。
唯一的問題是,作為世子身份的她同時不能出現,須得想個去向。
“有人問起,就說你領隊出去追查餘孽了。告訴你母妃一聲,別說漏了。”滇寧王想都不想,張口就來。
沐元瑜應了,說到底,雲南是沐家的地盤,可騰挪的餘地太大了,她露餡也是露在京裡,在雲南十來年都好好的。
至於柳夫人,餘孽花十數年之久只為下她這一顆釘子,以有心算無心,滇寧王上當是無可奈何之事,並且這種情況下,他從始至終留了一手,在柳夫人生下獨子的情況下仍舊對她保留了以女充子的秘密,已是很有忍耐力了。
若不然,柳夫人將這一點爆出去,現在南疆的情形會更壞,他們也不能安坐在這裡謀算下一步了。
想到柳夫人,沐元瑜提了一句:“父王,昨日午間我接報,有人在喀兒湖附近見過一行商客,中間似乎有如柳夫人一般的人,只是經過了喬裝,不能確定。倘若屬實,柳夫人母子此刻恐怕已經離開南疆境內了。”
滇寧王的臉色難看起來,沉默著沒有說話。
過一會道:“我知道了,你不要管他們了,安心去休養吧。”
沐元瑜應聲要退出去,滇寧王追著說了一句:“別忘了寫信。”
“——是。”
平安攜滇寧王妃出來,替她掠陣的滇寧王妃回去榮正堂,處理一些家事,她則走去自己的書房,一邊安排著讓人把資料搬回去還給滇寧王,一邊琢磨著信要怎麼寫。
告訴朱謹深她有了他們的寶寶——想一想,這件事還挺有意思的。
大概能嚇他一大跳。
畢竟他當時說不會這麼巧呢。
沐元瑜想來想去,不覺微笑起來,待忙碌著的下人們都離開後,她也想得差不多了,就在窗下提筆。
通篇她沒寫什麼有意義的話,寫的也不長,只是普通寒暄,乍看上去,跟朱謹深還不太熟似的,落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