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都沒有,就這麼渾渾噩噩被流放荒島 。這些日子以來,窘迫的生存環境,讓所有人面目全非,怨氣橫生。
一朝爆發不可收拾,直接把言域的腿打斷了。
只是如今看來,言域似乎另有打算。且不說柳如眉對言域心懷怨恨,就是她那身份,估計也有許多的過往恩怨。
這樣的高門相府,後院宅鬥,不是都堪比朝堂,無硝煙的戰爭麼。
唉!女人扎堆的地方就是容易滋生是非,尤其這種妻妾成群的大戶人家,各種齷齪之事隱於暗處,不能直視。
殷素月也不想費腦子去探究相府宅院女人間的矛盾糾纏,做吃瓜群眾也得是圍觀輕鬆愉快的事,這樣的瓜,不吃也罷。
“我與你同去。”是沈元夕的聲音。
殷素月還在低頭思索柳如眉的事兒,就聽到沈元夕撐開了傘。
那邊幾乎虛脫的芸姨已經被帶進去,半躺在榻上,那老嫗正在給她檢視病情。聽到沈元夕要出門,便道:“等雨停罷。”
下了一夜的雨,殷素月衣衫溼透,下半夜尤其寒涼,她打了幾個噴嚏,有些撐不住了。
“哎,沈元夕,你還有多的衣服嗎?”
殷素月向來不會委屈自己,可眼下,芸姨剛上了藥還發著燒,已經睡下了。言域一直坐在那裡,腿剛接骨,也是行動不便。她溼衣服黏身上,渾身不舒服。
可沈元夕聽了她的話,卻有些臉紅,半晌,才支吾道:“你是女孩子……”
殷素月一臉莫名:“是啊,女孩子怎麼了嗎?”
“你……你……男女授受不親。”沈元夕憋出一句。
不是,男女授受不親?這又是怎麼冒出來的念頭啊?話說被蜜蜂追的時候不還一起牽手逃跑的嗎?
這都不算,話說男三你多大了? 殷素月簡直無語至極,直接問:“沈元夕,你多大了?應該還沒有言域大吧?他都不算個男人,怎麼你就是男人了?”
小屁孩子趕緊消停吧,在我看來你們和小豆丁沒區別!
“砰——”的一聲,屋內的桌子被砸了一拳。
殷素月:“……”
言域這是……生氣了?噢,對,剛才說他不算個男人。這反派中二病又犯了,自尊心面子才是他活下去的支撐。
殷素月乾脆走過去對言域道:“你生什麼氣,本來就沒有多大,前幾日都還哭來著……”
言域臉色發青,這個死瞎子總是提這事。他一把抓住殷素月,將她推到地上。
“算了算了,惹不起,要不是你腿斷了,我可不會饒了你。”殷素月摸索一把,才慢吞吞從地上起來。
“咦,言域,你身上衣服是乾的呀。”殷素月在他身上摸了一把,衣裳都幹了。先前兩個人還一起淋雨過來的,現在他那麼舒適的坐在那裡,殷素月有些羨慕。
“讓開!”言域簡直討厭極了這瞎子總往他身上摸。
這下殷素月不僅沒有讓開,反而離得更近了。言域現在腿腳不便,只能坐在這裡。殷素月可不打算放過他,尤其她之前也穿過言域的衣裳。
當下不再猶豫,殷素月直接伸手去脫言域的外袍。
“你做什麼!”言域暴怒,伸手去推她。
“還能做什麼?你衣服穿了幾件,借我一件總行吧。我老穿溼衣服會生病的,沈元夕害羞,芸姨的太大,你的勉強湊合,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不介意的。”
言域氣結,恨不得將這瞎子掐死,他腿疼的不行,這瞎子還不放過他,拼了命的扯他的衣裳。
拉扯一番,殷素月順利拽下來一件外袍。然後摸索著去裡間換上了。
外間除了芸姨歪在榻上睡覺,目睹這一切的沈元夕,簡直驚呆了。
“野蠻的虎姑婆,平生僅見。”言域忽然出聲。
沈元夕這才回神,贊同道:“是……是怪野蠻的。”
這時,去後院清洗衣物的老嫗回來,殷素月也換好了衣裳。沈元夕看看外面天色,雨已經停了,天矇矇亮。
“走吧。我去找柳如眉。”殷素月手裡拿著用那巾帕包好的玉雕,對沈元夕道。
沈元夕是個有責任心的孩子,他今年十三歲了,勉強算得上小小少年。他性格沉穩內斂,尤其熱心腸。
這大的孩子,也是懵懵懂懂。先前拿出長輩教導那一套“男女授受不親”,有些害羞,但是轉眼見殷素月扒言域衣服時的毫不手軟,立刻又忘了保持距離這些細節。
兩人一路開心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