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之前淺海邊的石洞。
殷素月想起昨日被圍攻的慘狀,心有餘悸。她沒敢過去,而是站的一處石崖上,遠遠朝那石洞喊柳如眉的名字。
喊了幾聲,柳如眉出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少女,那都是相府中庶出的小姐,如今落魄,也都只得跟著柳如眉。
一見是那小瞎子,還在大聲嚷嚷,直呼名諱,柳如眉就要上去打她。
殷素月聽到她過來,趕緊拿出手裡的巾帕遞給她:“這是言域讓我給你的,可能是有事找你。”
柳如眉接過巾帕,開啟一看,絲滑的絹帛上躺著一枚梅花印鑑。
“梅花印鑑!”柳如眉聲音輕顫,可是轉而就有些憤怒:“太晚了,還有什麼用!”
“還有什麼用啊……”柳如眉喃喃自語。
殷素月甚至聽見了她聲音的悲慟和絕望。
但讓殷素月沒想到的是,柳如眉很快斂了情緒,和身後的幾個少女交代一番,答應同殷素月去見言域。
殷素月一頭霧水,不知道言域和柳如眉還有什麼瓜葛,不過總歸都是相府中人,各種密辛不足為外人道。
三人趁著天矇矇亮,原路返回到沈元夕家中。
第18章 報復(1)
接下來的安排,是言域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根手杖,勉強支撐走路,和那柳如眉一道去後院了。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兩人出來。柳如眉已經不似先前尖銳刻薄,滿臉惶惶之態,答應幫忙做嫁衣。
晨光微熹的時候,村長家的媳婦來了。看見這一屋人難免吃驚,好在沈元夕的阿嬤上前與她解釋一番。
最終安撫了情緒,柳如眉便跟著她們單獨出去了。
幾個大人走後,除了芸姨還在榻上休養,屋內就只剩下三個孩子。
殷素月本以為言域行動不便,肯定也是坐在那裡好生休養,結果卻聽到他撐著那手杖,一步步往後院走。
見此,沈元夕和殷素月都跟了上去。
言域在做一根鞭子,這是沈元夕告訴殷素月的。
後院的一棵柳樹下,言域扶著手杖,忍著腿痛將那些垂下的柳條一根根扯下來,然後他拿著一堆柳條放到地上,他坐在一塊石頭上,將那些柳條編成一根細長的鞭子。
殷素月一聽言域在做鞭子,立刻就想起初見那時,言域騎在白馬之上,那樣鮮衣怒馬的少年,手中挽著一根鎏金長鞭,眉目間戾氣浮現,清貴又殘忍。
他現在跑這來做一根鞭子,怎麼就有讓人瑟瑟發抖的錯覺呢?殷素月還記得那時言域用鞭子打過她,當時手背就流血了。
這反派八成是又有什麼壞心思了。
不過話說回來,言域使起鞭子來,確實厲害得很。這樣的少年發起火來,一鞭子抽過去,直接就把人打趴下了。
很符合他的氣質啊。殷素月在心中品評,忽然對那鞭子有了執念。
若是她什麼時候也能像言域那樣,將一根鞭子揮的虎虎生風,那豈不是見誰不爽,立刻就可以打回去了?
越想越覺得:她需要這樣一根鞭子,更確切來說,她需要誰來教她靈活的鞭法。
現在她穿成這麼個小弱雞,在這舉目無親又等級森嚴的地方,真是像只螞蟻般渺小。雖說她有系統在身,可那都是為了做任務,別的什麼用都沒有。並且系統不能救命,還時不時給她出難題,連眼睛都給弄瞎了。
萬事都得靠自己有沒有!
現在是言域遭逢變故,所有的算計和苦難都是衝言域去的。她目前還是個旁觀者的姿態,只是被連累才來到荒島。
那萬一以後出去了,她開始介入劇情,到那時還會這樣一直置身事外嗎?不可能的,各種明槍暗箭指不定等著自己,若沒有一技之長或者防身的技能,丟命都有可能,就算不丟命,再像剛來時被人抓起來,隨便什麼刑法,豈不是一命嗚呼了。
不不不,必須得趕緊學點什麼防身技能。
之前她總覺得只要找到男女主就萬事大吉了。這些天來,見慣了這海島居民的排外,還與相府女眷那面目全非的變化,才驚覺,這個世界真是弱肉強食。
她只是個沒劇情可走的十八線女配,不可能有女主開掛的人生經歷。女主可以傻白甜、白蓮花,那都有狗血的氣運加持。
如果換成她……
繼續傻白甜,總有一天要喪命!
殷素月思前想後,更加覺得必須想辦法讓言域教她鞭法,雖然這反派暴躁狠厲,可這個技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