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說法讓林夕更能接受,但是也由衷覺得心酸:“他最初的想法或許很單純,但是他的力量卻從極惡的方面進行詮釋了嗎?”
“誰知道?”宋雯不耐煩地丟了一大床棉被過來,支使道:“快點收拾東西別廢話了!速度快點還能趕在晚飯之前讓你睡一覺!”
做了這麼一個夢便相當於一夜沒睡,林夕也的確覺得有些睏倦。她們已經畢業了,自然不能一直住在學校的宿舍裡,因此她和宋雯早已經在校外找到了租賃的公寓,準備搬個新家開始新生活。要不是昨天晚上貪杯,她們兩個女漢子也不會磨嘰到現在了。
林夕和宋雯手腳麻利地收拾好東西,拖著行李箱便離開了宿舍,雖然多有不捨,但是對畢業之後的生活依舊是充滿了期待的。
林夕宿醉本就多有不適,趕到新的住所之後招呼都不打一聲便在沙發上睡死了過去,讓宋雯又是好一頓氣惱。
宋雯卻是不知道,林夕又做夢了。
上一個夢境好歹還有個緩衝,這次的夢境卻完全沒有。林夕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張清純漂亮的臉蛋離自己極近,面上還帶著三分憂愁和傷感。林夕眨了眨眼,忍不住微微向後仰拉開些許距離,不等她開口,面前的人就說道:“莉拉,你還好嗎?”
Leila是林夕的英文名,平時不常用,只有宋雯和各別幾個好友知曉。林夕正詫異對方為何會知曉自己的英文名,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忘了很多東西,腦子裡一片空白。隨著女子的這一聲呼喚,她就只記得自己是“莉拉”而不記得自己原本的名字了。
她叫莉拉,今年十八歲,面前的女孩名叫溫妮,是自己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
“我沒事。”林夕皺了皺眉,忍不住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眉心,總覺得自己忘了很多很重要的東西,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有點煩躁。
焦躁的感覺轉瞬即逝,林夕很快便回過神來,雖然腦袋亂糟糟的,但是她本就是個心大不愛鑽牛角尖的性子,想不起來便不想,將注意力移到了周圍的環境之上。
林夕這才發現,這是一間醫院的走廊,窗外陽光燦爛,讓人心情也倍感明朗。她正坐在走廊邊的長椅上,除了自己以外,這裡還有另外兩個“陌生人”,林夕知道自己的名字叫莉拉,面前的女子叫溫妮,而坐在對面長椅上的青年,則是溫妮的愛慕者西里爾。
莉拉性格陰沉,容貌也不出眾,在學校里人緣特別糟糕,也只有善良溫柔的溫妮願意和她交朋友。溫妮金髮碧眼,容貌清純可人,有一副甜美如天籟般的歌喉,幾乎是女神一般的存在。這樣的溫妮自然有很多的愛慕者,西里爾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溫妮似乎一直將他當作朋友。
林夕保持著莉拉特有地姿勢,看似自卑地垂頭不語,實際上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的兩人。溫妮性格活潑開朗,溫柔嬌俏,看不出多少心機城府,是個極為討喜的女孩。而那西里爾修眉俊目,竟是個亞裔,他的容貌在林夕看來很是悅目,但卻並非是溫妮喜歡的型別。溫妮喜歡高大英俊幽默風趣的男性,但是西里爾的容貌偏向清淡,性格也較為沉穩。
咦?奇怪了,她怎麼記得西里爾原本是個挺愛笑的人呢?
林夕覺得自己有些糊塗了,但是她都自顧不暇了,也沒有興趣去管別人是不是崩了人設。她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記憶一邊敷衍溫妮,好在莉拉這個人本身就不多話,是以溫妮也沒懷疑她被換了個芯子,只是坐在她身旁摟著她的肩膀,說起了自己的煩心事。
溫妮前些時日因為身體不適而去醫院做了一次檢查,因為頭痛的緣故似乎在迷糊之下籤了一份奇怪的合同。後來,溫妮回家之後想起此事總覺得有些不安,所以今日便忍不住找來自己的兩個好友給自己壯膽,一同上門來討個說法了。
溫妮話音剛落,一直冷靜自恃坐在旁側的西里爾突然開口道:“你不過是來做個體檢,怎麼會毫無戒心地簽下了合同?”
西里爾的語氣雖然平淡,話語中的深意卻刺人得很,一點也不像是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孩。溫妮心中本就惶惶,此時被他這麼一說,立時委屈得紅了眼眶,捏著衣襬喃喃道:“我當時覺得頭疼,只想著快點離開,所以就……”
林夕心中暗暗腹誹,就這種態度還想追人家小姑娘?連她這個話廢都比他來得溫柔體貼。
好在西里爾也沒繼續懟人家小姑娘,聽見她這番解釋,也只是不鹹不淡地垂了眼,彷彿閉目養神一般。他坐姿筆挺,像一個一絲不苟的軍人,既沒有像一些不耐煩等待的人一樣低頭玩手機,也沒有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