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曹耀祖這事的思考,想起外孫阿榮年僅七歲便聰慧過人,不僅識文斷字,他已經能做詩,且在學寫文章。有這般天資應該好生教導,切莫像曹耀祖,明明有才有學偏不踏實,非要走捷徑,結果入了歧途,害人害己實在可惜。
臨州知府同喬越之間經常有往來,這封信是和公文一起送到陳鄉,鬱夏看到的時候是初冬了,她緊了緊毛領子,臨窗將父親寫來的書信讀過一遍,心想父親恐怕是在阿榮身上看到曹耀祖幼年時的影子,他從前應該是很討師長喜歡的……
不過,阿榮不同,鬱夏知道他沒完全放下,他心中有怨,但他和曹耀祖不是同樣的人。
曹耀祖是功利的在經營人際關係,幾乎沒對人付出過真心,對枕邊人恐怕都是連哄帶騙。阿榮跟他不同,雖然剛送來那會兒看著有點孤僻,不大合群,現在已經很正常了,對祖父母十分尊重,對他便宜爹也很崇敬孺慕,跟著踏踏實實在學種地。
他應該是要繼承阿越的衣缽,不會去走曹耀祖的老路。
鬱夏在回信中說明了這些情況,希望父親不必擔憂,信上是這麼寫的,她還是分出許多精神在阿榮身上,特別去關注了他近來的狀況,感覺很好很正常,沒什麼古怪,才回過頭幫婆母為嫁庶女忙活。
喬家兩位庶女都滿十五,不大不小是正合適說親的歲數,本來太太是想從上門提親的人中擇出兩戶條件上好的,結果一直沒人來提。
太太還納悶呢,聽鬱夏點了兩句才摸到門。
不是別人不知道喬家有兩個女兒,而是她倆太尷尬了。
本地的大戶不敢草率提親,這是因為喬家門戶過高,貿然上門只會遭人恥笑。至於配得上喬家的名門望族又不是很看得上這兩個庶女,要說品貌都不過普通,才學見地更談不上,最尷尬是姨娘生的,不管本人或者姨娘都不受寵,和當家的鬱氏關係還不咋樣……娶回家就是添個麻煩精,除此之外別無意義。
說親的時候最怕遇到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
她們看得上的,人家不願。
看得上她們的,她不同意。
王貞娘對兩個庶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