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好心的上前解圍,“即使是仿造出來的,手藝也擺在那裡,廖小姐依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那些頂級玉雕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吧,實話實說就好,畢竟你的玉雕技術已經得到大家的認可了。”
廖子魚被這看似解圍實則進一步拆臺的話氣的心口一窒,差點嘔出口血來,蘇卿溫溫軟軟的眸子裡帶著笑意,藏得再深廖子魚也能看出來其中的幸災樂禍來!
惱怒交加的廖子魚咬咬牙。
“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先不論這些蹊蹺是怎麼回事,你雕出的東西又怎麼敢打著鬼手的名號拿出手?況且是不是你動了手腳還未可知,我就說你怎麼突然殷勤的要去幫我拿盒子,我看你早就計劃好了要使出些下三濫的手段,你…”
祁靖珍先聽不下去了,在她眼裡此刻的廖子魚簡直蠢不可及,門口距離大廳就幾步路的距離,蘇卿又不會變魔術,哪來的本事在她眼皮子底下掉包?明顯是她功夫不到家,做玉雕的時候又疏忽大意讓人拿住了把柄!真是丟死個人了!
祁靖珍壓住火打斷了廖子魚的話,眼下也只能先禍水東引,給祁家人時間相處應對的方法了。
“這事情的確有些蹊蹺,這些暫且按下不提,晚些時候祁家一定會給諸位一個交代。倒不如先請蘇小姐就之前聲稱自己是鬼手傳人而藉機誹謗祁家的行為道個歉吧,願賭服輸,無論如何,子魚的玉雕的確要比你的勝出太多,這才是今天主要的目的不是嗎?”
祁靖珍慣會偷換概念,沒出問題的時候就是為了證明廖子魚鬼手後人的身份,一出問題了立馬轉了口風,眼下索性成了單純的比試了。
二樓的傅岑面上冷肅去了不少,灰眸中顯出玩味的神色來,神情莫辨的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眾人果然被暫時被轉移了注意力,雖然面上對廖子魚依然滿布質疑和審視,但這畢竟是祁家的主場,眾人還是先按捺了追問的心思,等著先解決了蘇卿這個挑起風波的始作俑者再說。
蘇卿瑩白如玉的臉上一雙秋水般的黑眸輕彎,恰似一汪新月瑩然,氤氤氳氳的也看不出個心思,只道是無害又溫和。
“既然是比試,總得走完流程不是?雖然祁家家大業大,我蘇家又恰逢大變,但也總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木質托盤上屬於蘇卿的那塊玉環還安安靜靜的躺在褐紅色的絲絨布上,連被人拿都沒拿起過,孤零零的顯得分外淒涼。
祁靖珍都快忍不住要為蘇卿來叫聲好了!蘇卿這不依不撓的勁頭簡直就是特意為祁家解圍而生出來的,她正愁著沒法拖延時間呢,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偏偏自己往槍口上撞!
祁靖珍忙給等在一邊的祁家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人把蘇卿的蚩尤環遞到眾人面前。
“既然蘇小姐這麼說了,那自然是要讓你輸個心服口服才好。”
第一個做檢查的依然是資歷最深的王炳生,他正因為感到受到愚弄而滿臉失望,對所謂的比試也提不起什麼心思,大眼掃了一眼就敷衍道:“拋光做的不錯,丟擲的亞光色和玉質十分相配,算得上是上品。”
這話說完就閉上嘴沒了下文,和對待廖子魚時候的鄭重其事判若兩人。
其餘幾人也都是傳閱了一遍大致點評兩句就沒再多說,甚至沒人試圖想要拿出來蘇卿的玉雕來仔細看看,端著木盤的祁家下人老老實實的挨個走過去,連局外人都替蘇卿尷尬的慌。
面對著眾人這麼敷衍的態度,蘇卿也不惱,彷彿看不到一群人對自己的鄙薄不屑,安安靜靜的垂首站立。
見品鑑完畢,祁靖珍淺笑著問道:“諸位感想如何?不知道心中有沒有決斷,到底孰優孰劣呢?”
王炳生語驚四座道:“我棄權。”
這毫不給面子的行為頓時讓廖子魚的臉又白了一分,祁家人臉色也不好看,但王炳生是祁老爺子專程請來的貴客,再被下臉面也只能忍著了。
劉長安忙出來解圍,他的評價倒還算中肯,“一個是雕刻精美繁複的乾隆年款咬合蚩尤環,一個是造型古樸的傳統玉琮,兩者的工藝差別較大,無論從雕刻手法還是難易程度上來看,廖小姐的這枚蚩尤環都要更勝一籌。”
其他人紛紛點頭應聲,對劉長安的判斷沒什麼意見。
祁靖珍居高臨下的看向蘇卿,臉色稍冷,“不知道蘇小姐還有什麼疑問嗎?是不是能先履行自己先前的承諾了呢?”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蘇卿也就只有願賭服輸的先道歉了事了,眾人都瞧著她,等著她趕快解決了這爛攤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