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帶兵攻城,你在佈下雁行陣,突擊上去,首尾變幻,以虎翼陣、盤蛇陣交替,包圍這支漢軍,收縮戰圈,再逐一消滅,只要陣法變幻得當及時,可不費多少兵馬,便能擊潰這支漢軍!”
車騎將軍冉丘上前領命,接過令旗,翻身上馬,清點三萬步騎,排成雁行陣列,呼嘯而出,直朝著樊噲衝去。
樊噲見前面一彪人馬威勢不凡地殺來,像一把匕首般插向他們的隊伍,立即迎上去,大喝道:“前方鼠將,報上命來,俺樊噲矛下無死無名之鬼!”
“你大爺冉丘在此,還不束手就擒?”冉丘手提一柄長殳刃,縱馬快騎,遙遙斜指樊噲,高高喝罵一聲。
樊噲鬍子一翹,大怒道:“你爺爺的!今日不斬你落馬,俺就不姓樊!”
兩軍迅速衝撞在一起,前排的騎兵完全是硬對硬地正面撞擊,來不及出招,來不及砍殺,只是握著兵刃策著戰馬硬撞,遠望剛交鋒的一剎那,便有成百上千的騎士和戰馬摔倒,人仰馬翻,血肉模糊。
“兩翼收攏,盤蛇交替!”楚將冉丘尚未與樊噲交手,便喊出了變陣的命令,要以陣法剿殺這位漢軍大將。
第六章 城關失守
樊噲揮動蛇矛就要衝上去刺死對方大將,但見眼前敵軍陣形一變,由雁行陣變成了虎翼陣,雁字頭變成了猛虎,兩翼從側面散開驟然收攏,斜插漢軍的隊伍。
“陣法?”樊噲驀然愣住,對方陣法變化,使衝鋒的陣形大改,任你如何衝上去,都無法撕破敵軍的防禦和收縮。
“你爺爺的,玩陰的,幸虧這半年老樊在王后訓練下,修習許多陣法!”樊噲粗中有細,並非有勇無謀之輩,只是性子大大咧咧的,經過婉兒王后的調教和訓練,就是石頭也能點化開竅了。
樊噲轉身喝道:“兒郎們,布玄武陣!”
玄武陣乃是防守陣,全軍收攏呈玄武狀,外似銅牆鐵壁,內有龜辭先天陣圖,後世八卦陣就是從龜殼上的圖案得到啟示而創立,防禦力強悍。
只見樊噲大喝一聲後,身後的將士立即將軍令傳開,按照平時訓練的陣法跑位迅速排成陣形,或上百人扎堆,或數十人聚攏,小隊依附大隊,大隊環環相扣,不一會一個玄武陣就布成了。
楚軍車騎將軍冉丘布成了虎翼陣在外圍包裹住了這支玄武陣,再施展盤蛇陣團團縮小包圍,要箍死圍殺這支漢軍,但此時插入漢軍陣列的敵兵卻發現裡面漢卒排列奇怪,或通或堵讓人頭暈,不知從何處殺敵。
而陣內漢軍一動,防守的防守,殺敵的殺敵,荊條有序地將殺入陣內的楚卒斬殺乾淨,剩下包抄在外的楚軍卻在層層打轉,就是無法再縮小了,一接觸玄武陣法外線,盾甲和長矛組成了堅硬的防禦外殼。
“給我衝進去,殺光漢軍!”
冉丘大吼一聲,眼見陣法奈何不得對方,立即發出猛攻的命令,不相信小小陣法能阻擋住千軍萬馬的衝擊。
楚兵從四面八方衝上去,刀劍長兵對著漢軍猛殺,但布成玄武陣的漢軍,外線處用盾牌圍堵如銅牆鐵壁固若金湯,配合長矛長戈在縫隙出手,刺殺靠近的敵兵,只留下幾處豁口讓敵軍進入,但從豁口進入的敵軍立即陷入內陣的陷阱,無論如何衝殺,都迅速被四面八方縱橫交錯計程車卒剿滅。
“過癮啊,哈哈,這多的敵軍竟然難以破壞此陣,讓俺老樊殺得甚是痛快咧!”樊噲舞起長矛,勢如雷霆,唰唰幾下就斬落幾名敵軍校尉、驍騎小校落馬,數月來沒有徵戰,終於在這一刻過了手癮。
遠處韓信見到此場面,眉頭一皺,說道:“想不到這支漢軍中也有精通兵法佈陣之人,玄武大陣,防禦性甚是強悍,內有先天卦象,一旦衝進去好比迷宮一般,龜縮起來,難以破解,現實中,雄鷹對付龜甲最好的辦法就是抓到高空然後摔下來,龜殼自然破裂了,對付這種陣法,就是要用雷霆手段破開內外防禦!”
“將軍,如何破陣?”旁邊一名武將關碩問道。
韓信冷靜道:“將戰車每三輛並駕用鐵鏈綁系起來,衝鋒上去,不管對方防守疏密,直接從頭到尾碾壓,將敵軍陣列一切兩段,陣法自破!”
關碩大喜道:“上將軍,末將願出兵破陣!”
韓信點頭道:“好,關將軍速速組織連環戰車,配合冉將軍大破玄武陣!”
“末將領命!”關碩轉身下去調兵,組織士卒將戰車用鐵鏈系起來,並排列起來,片刻後數十輛裝配鐵甲的戰車轟然出列,軲轆壓在山谷地面上,不斷劇烈震響,氣勢雄渾,快速衝向了漢軍的陣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