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漢王朝內,獲得爵位並不只單一必須透過作戰才能獲得,而是多種行事,比如考取功名,或在各行各業對朝廷有貢獻,造福一方等,都能根據功績獲取封爵,享受朝廷‘公務員’待遇。
“叮——”
銅鐘響起,宴會開始,將軍府大殿之內容納了數十位高官及將領,還有幾名少數代表和當地有名的賢士大夫參加。
在龍天羽剛入府就問起月兒和凝君所在,虞子期如實回答,原來月兒等不及傷好,就催著卓凝君帶著她去漢中,十日前就出發了,現在估計已經過了劍門關了,讓龍天羽可惜好一陣子。
宴會上,編鐘輕奏著古曲,二十名歌姬在殿中翩翩起舞,增添宴席的氣氛。
侍女穿插在宴席間,為文官武將的桌案上的三角爵杯和鼎具內新增的酒水和肉食,不少地方官員都是初次與漢王共飲一席,難免有些拘束謙謹。
洛非煙和蒂絲娜並沒有出席宴席,而是選擇在府後院用膳,對宴會酒席根本沒有半分興趣。
酒過三巡,龍天羽開口道:“諸位,我大漢朝建都漢中,今已安撫巴蜀,緊緊團結在一起,形成目前大漢的版圖,這個版圖只是我們的開始,日後中原七國之地都將是咱大漢的疆域,北趕東胡匈奴,南下羌蠻百越,東掃琉球扶桑,西納西域三十六國,那才是大漢的版圖,而這一切,都需要立足巴蜀漢中,俗話說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只有將後方發展穩固,才有能力出兵中原,橫掃天下,諸位愛卿有沒有信心同本王一起見證大漢的崛起與興盛?”
“臣等鞠躬盡瘁,為大漢死而後已!”諸官受到漢王的氣勢感染,異口同聲地激昂回道。
龍天羽九五至尊的威嚴無形散發,這種氣勢和大劍師無關,而是一種手握生殺大權,肩挑天下重任時,所聚集的一種王者威勢,這一刻他更像一個君王,而不是一個劍手或將軍了。
這種勢,就是一種官威和王氣,不同層次的人都會有官位,這就好比許多人都害怕自己上級領導一樣,站在領導桌前,大氣都不敢喘,戰戰兢兢,這就是官勢,何況一國之君,帝王的威嚴,何等的霸道!
“巴蜀之地,肥沃千里,自古糧倉所在,乃我大漢朝統一天下的根基,此地的發展和穩定至關重要,諸位愛卿都是國之棟樑,被選拔出來擔任各位職位,定要奉公律己,有所作為,嚴格按照朝廷丞相和六部下發的政策,積極實施,求穩求實,朝廷堅決嚴懲貪官汙吏、愚民害民的官員將領,一旦發現,永不錄用!”龍天羽語氣嚴肅地說道,為蜀地官員打好預防針。
在場官員寒蟬若驚,誰也不敢有翫忽職守之心,宴席場內杜青雲望著漢王的氣度和威嚴,心中暗暗驚歎,想不到當初劍閣棧道之上,遇見的商賈‘簫翎’竟是堂堂漢王,當時自己還妄想收他入麾下效力,此刻想起來,當真有些好笑。
……
韓信身無銀兩,又不屑於打家劫舍擷取盤纏,於是風餐露宿,走到哪運氣好就打只山雞野兔烤熟吃,運氣不好時就隨便採摘一些野果充飢,身上的衣袍早就破爛不堪,如同流離失所的難民一般。
一路艱難的跋涉,韓信多半走的都是山間小路,或者是無人的鄉村小徑,很少都碰見人和人交涉,一路的寂靜,沉默,徒步而行,使他漸漸的忘記了塵世的喧囂、以往的榮辱和失敗,整個心靈放飛進了天地之中。
走得累了,便拄著竹竿撐地,一步步的行走中,自然地配合著韓式劍術和武道拳意,隱隱察覺到身體的一些穴位蠢蠢欲動,似乎要與大自然溝通一般。
在歸返彭城的兩個月路中,他內心充滿了矛盾,既不肯背信棄義,有負項王的知遇之恩,即使他知道自己在楚營已經窮途末路,不被看重了,他也不想首先背主求榮,但又被漢王的胸襟和氣魄感染,被漢川的百姓淳樸善良的民風和保家衛國的赤誠所感動,使韓信身在楚營心在漢,非常矛盾,影響他的心境。
而如今,他被楚國通緝追拿,被楚國拋棄,卻讓韓信身心一下子放鬆了,感覺不再虧欠楚國,虧欠項王什麼了,如果自己不離開彭城,就只有死路一條,那樣等於愚忠,不是君子所為!
所為君子,就是要審時度勢,恩怨分明,不以德報怨,也不以怨報德,公是公,私是私,正是正,邪是邪要分得清楚,自強不息,命運掌握自己手中,而不是任人魚肉。
相通了這些,韓信心境又提升了一大截,他的身體經過風霜磨練,原來略白的面板已經成了灰褐色,一路風餐露宿,飢不擇食,身體不斷沒有垮下去,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