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強健,腳步越來越有力,明顯體能提高了不少。
夜幕之下,月光灑地,韓信走在月光路上,身影瘦長。
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心靈好像一塊粗糙的璞玉,每一步的行走就彷彿一個打磨雕刻,驅除雜質的過程,使得他的身體心靈漸漸顯露出了純真的質樸和明淨晶瑩的光輝,就連以前不太明白的兵法玄理和人生意境,此刻逐漸清晰明瞭。
儘管他現在手無兵權,又無鎧甲在身,但他自覺如果再帶兵,必將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是一種心境的轉變!
“雄關漫道真如鐵……一將功成萬骨枯……醉臥沙場,上兵伐謀,其次伐交,下兵伐戰……從現在起,我韓信不再是往昔只爭意氣的熱血青年,而是真正的兵法大家,建下不朽功業,將來著書立說,寫下《韓信兵法》流傳於世,那樣才不負此生!”突然間,韓信湧出一股滂湃的豪邁。
就在這時,卻聽見叢林傳來一陣乒乓兵器的交擊聲和廝殺聲,頓時止住了腳,這裡屬於‘成皋’地帶,按照中原諸侯王的地盤來推斷,應該河南王申陽、韓王韓成、殷王彭越三王交接處,不知是哪兩路人馬在廝殺?
目前中原十幾路諸侯王,為了爭奪地盤相互征討,司空見慣,韓信搖了搖頭不打算湊這個熱鬧,就在他抽身欲走的時候,卻聽見一個女子的嬌叱聲,心頭一愣,難道不是兩路諸侯軍在廝殺?
第六章 神秘女子
韓信聽到兵器交擊的聲音,隱隱傳出女子嬌叱揮劍搏鬥的聲音,頓時心中好奇,以他帶兵的經驗,細細一揣摩,已然猜到雙方交戰的一方是正規軍,另一方不是軍隊,因為正規軍渾身鎧甲,打鬥起來兵甲鏘鏘,訓練有素,聲音差不多,而非正規軍或家丁勇士,自然呼喝不一,善個人勇鬥不善配合。
他循聲迅速穿梭過去,儘管他走了大半個月的路程,飢一頓飽一頓,但體力卻比以前更嫻熟了,這一飛奔動作竟比原來還要迅速不少,動如脫兔般,嗖的幾下穿過一片林叢。
在樹林叢木的邊緣停了下來,透過枝葉的縫隙,看到一片林間荒野空地上正激戰著近千人,外層是正規的甲士,身上穿戴著盔甲,手中揮舞鋒利的劍戈兵器,圍攻著一直車馬隊伍。
這批甲士大約有一千多人的樣子,數十匹戰馬,一位小將正持劍揮喝著甲士搶走馬車和女人,極其野蠻狠辣。
而被圍攻的車隊,除了上百護衛在誓死抵抗外,還有一些女劍手,也毫不示弱地跟對方甲士拼劍鬥恨,劍光霍霍,戈鋒飛舞,月光之下殺氣森寒。
車隊之中還有十多輛馬車,沒有車廂的馬車上綁有貨箱,沉甸甸的,裡面定有些銀兩,有的車廂內傳出女子的驚叫聲,顯然裡面躲著不少年輕女子,看來這支甲士就是為了搶奪錢財和女人,圍攻這支商隊了。
眼看外面計程車卒人多勢眾,不斷縮短包圍圈,商隊的形勢越來越緊迫,韓信當機立斷,抽出了腰間的魚腸劍,鏘的一聲,長虹如匹練,身子似豹子般躥出,從包圍圈的後面衝了上去。
外層計程車卒根本沒注意到他,韓信一衝上,唰唰幾劍斬出,就有十多個甲士被斬殺在地,由於韓信劍法犀利,動作迅捷,衝勢極猛,幾個照面,連衝帶殺就闖入到了內層。
“又有人闖進來——”
“是誰,找死,殺——”
外層計程車卒高喝著,見有人忽然殺出衝入內層,本以為是對方的援手,這時有士卒看到韓信的身形,忽然叫道:“遊俠,哦不,是個乞丐——”
韓信渾身破衣襤褸,頭戴斗笠,夜幕之下,倒似一個隱居深林終日與獸為伍的神秘的劍客,長劍揮舞,韓式劍訣此刻淋漓盡致地揮灑起來,衝上去的幾十名甲士不到半刻,就被他劍血封喉。
“多謝壯士出手——”
就在韓信殺敵的時候,他的身邊閃過一道倩影,多出了一位身材豐滿的女子,聲音甜美,手中也提著一柄寶劍,一邊斬殺圍攻上來的劍士,一邊跟他搭言道謝。
韓信劍光如電,每次出手都有人死在他的劍下,一劍掃開身前的戈鋒後,餘光向身邊的女子瞥了一眼,只見身旁的女子一襲青衣,肌膚嬌嫩,眸澈如泉,芳容二十許間眉眼嫣然若畫,精緻秀雅,一雙遠山的黛眉、一對嫵媚地眼睛,秀氣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清麗秀美,不由心中一動:好美的女子!
一念閃過,又有敵兵衝殺而至,韓信顧不及搭話,出手果斷狠辣,招招斃命,隨著身子游走在幾十人之間,劍光如虹,不斷有慘叫聲響起,穿衣破甲,血肉橫飛,被他手中的魚腸劍擊斃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