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回事,她的名聲可就跟著壞了。
田氏忽然道:“哎,你說咱要不要跟他爹孃透個底,咱們不能眼睜睜瞧著林翠往火炕裡跳吧?”
李氏趕緊否認她這個想法,“這不成,我剛才說的也是我猜出來的,萬一要不是呢?”
“就算不是,咱也得給她爹孃透個縫,讓他倆多看著林翠些,對了,上回那個叫李遠的娃,我們看著都挺不錯,我瞧著林翠對他印象也還不錯,要不然咱給林翠作個媒,讓她把親事定下來!”
李氏還是否定她的話,“定親這事,得林翠願意,光咱倆講有啥用,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再等等吧,明兒讓麥芽去問問,她倆關係那樣好,興許知道的多些,要是她跟宏寶真有事,咱們再告訴她娘也不遲!”
麥芽泡了好一會澡,直到泡的身子暖和了,才爬起來穿衣服,等她穿好衣服,準備出現來倒水時,就聽見田氏跟李氏在廚房裡唸叨這些。想了下事情的嚴重性,她決定把真實的情況跟她們講了,畢竟這事,她也不曉得咋辦好。看著林翠今天的態度,怕是已經陷的很深了。
“娘,面好了沒有,我都快餓死了,”不過在說之前,還是得先把肚子填飽。
田氏見她站在廚房門口,回過神來,趕緊做飯,“好了好了,看我這腦子,光顧著說話了,連做飯都給忘了。”他們明天一早還得再去趕廟會,今晚就得早點睡覺。
田氏下了一鍋手擀麵,麵條粗扁,卻十分的勁道,口感很好。其實做麵條,不需要多好的廚藝,只要原材料夠好,即使只是清湯麵,卻也能煮出最好的麵條來。
乘著吃飯的時候,麥芽決定把林翠的事跟他們說說,李元青跟冬生在場也沒事,只當他倆不存在就行了。他倆的確沒吭聲,等講完了大概情況,只有李氏跟田氏的嚷嚷聲。
田氏氣的不行,“宏寶這小子骨子裡就壞完了,他林叔也是,出門也不說看好娃,竟讓她碰上這樣的事,這……這要是傳了出去,林翠以後還咋嫁人哪!”
李氏也氣的很,“哪能傳出去,這事就咱們這幾個人知道,咱只當聽過就算了,都別往心裡去,只是,林翠要是真一心看上宏寶了,那可咋整,那宏寶也不是個安穩過日子的人,好人家的女娃,絕不能嫁給他!”
麥芽慢聲道:“嫁是肯定不能嫁的,這一點林翠也明白,怕就怕宏寶要是纏上了,即使什麼都沒做,那對林翠影響也是不好的,要不然等明兒我找機會勸勸她,看她能不能試著接受李遠,再不然,我們再把李遠找來,讓他倆找著機會相處一下試試,說不定還能陪養出感情來呢!”
依著林翠的性格,要是硬要她跟人訂親,只會適得其反。就算這樣定了親,以後也不定過的有多幸福。
李氏跟田氏也覺著這法子行,林翠這娃性子硬的很,只能來軟的。但是他們這樣做,不跟林氏透個底,萬一以後出了什麼岔子,可不好交待啊!要是說了,也麻煩的很,林氏的脾氣也爆的很,氣的狠了,是會打娃的。
這一點,麥芽也吃不準,她也做不了這個主。
**
接連兩日的廟會,把他們幾個累的不輕,等到第二天回來之後,麥芽把這兩天的工錢結給了林翠姐弟倆,他們得到的工錢自然是不少的,前幾天請人開荒地時,一天才五十文錢,可麥芽卻一人給了他們六十文錢一天,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林虎抱著錢串子,樂的屁顛屁顛,林翠卻有些猶豫,“這些錢太多了,真的……不用給這樣多。”
田氏也坐在院子裡,笑著道:“錢不多,你們兩個一早就跟著去了,弄到晚上才能回來,整整在那耗了一整天呢!小翠啊,拿著錢去做兩身衣裳,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這終身大事,肯定要放在首位,抓緊著辦,我們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林翠被她講的臉紅了,低下頭,道:“嬸子,我連親都沒定下呢,到哪去喝喜酒,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田氏看著話頭既然都開啟了,乾脆接著往下說,“你要是想定親,那還不簡單,上回來的李遠,你不也瞧見了嗎?那娃不錯,又孝順,又懂事,還很能幹,人長的也不賴,你娘也挺喜歡,雖說家境窮了些,可這日子是人過出來的,這老話不是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後是啥樣,誰也保不準,你要是同意,改天我讓元青再把他叫來,你再好好看看。”
此刻天色漸晚,大鍋裡的飯已經煮上了,麥芽也坐在院子裡,就著還沒落下的太陽光,抱著竹扁,正在挑豆種,廟會的事忙完了,要準備播種了。
等田氏把話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