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攜庇佑。
所以,面對李氏的陰狠潑辣,夏老爺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加之李氏畢竟是正室,豪門深宅裡,大老爺作為一家之主,必須維護正室的威嚴和臉面。
正室的名聲關乎整個夏家的聲名,也關乎夏老爺的官聲,古時講究齊家治國,官員家裡傳出醜聞是會影響聲評的,所以,夏老爺才下了封口令,不許任何人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傳揚出去。
在夏老爺的思想裡,翠芹是他的女人,如今翠芹被人沾汙,再留著就損害了他男人的尊嚴,自己再如何據理力爭,也抗拒不了封建禮制的殘酷。
藍梓汐將這些關節想了個通透,心酸心寒的同時,又無可奈何,她緩緩跪在夏老爺的跟前,清淚如雨。
“汐兒,算了,別為娘求他!”翠芹眼裡露出悽然絕望之色,她早已生了死志,不堪的身份和不堪的過去都讓女兒蒙羞,她不會拖累女兒,更不願意女兒為自己受辱。
“你不是我娘,我娘翠芹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藍梓汐突然回頭哭道。
翠芹聽得大怔,不可置信地看著藍梓汐,心上像紮了一把鋒利的尖刀,鮮血淋漓。
李氏唇邊那抹譏誚更甚了,剛才還表現出母慈女孝,一副要為翠芹據理抗爭的樣子,這會子為了自己的前途立馬就變了臉,哼,以為是什麼貞烈孝女,不過也是個自私自利的貨色。
夏老爺愣了愣,隨即欣慰點頭,這個女兒敢愛敢恨,懂得權衡利蔽。雖然心狠了些,卻有做大事的胸襟和膽魄,真到了豪門侯府,這樣利落的手腕不但能自保,還能混得風聲水起。
雪慧扶住搖搖欲墜的翠芹,哭道:“汐兒,你不能沒了天良啊,不認生母會遭天譴的。”
“雪慧嬸子,你怎麼也糊塗了,你忘了十幾年前的事了嗎?她不是我娘翠芹,她只是我的奶孃,我娘翠芹十五年前生我時就難產死了,是奶孃將我一手養大,她只是長得像我娘,我稱她為娘罷了。”
藍梓汐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雪慧,希望雪慧能明白她的苦心和用意。
夏老爺聽得一怔,隨即唇邊勾起一抹微笑來,著意打量著翠芹道:“你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確實與翠芹有幾分相似,倒真不是翠芹,原來是你的奶孃麼?”
不是翠芹,也就不是夏老爺的女人,她被如何了,並不折損夏老爺的臉面,也不損害藍梓汐的身份名聲,只是下人之間的齷齪,對夏家家聲影響也不大。
再者,既然是藍梓汐的奶媽,按常理,她就要劃在藍梓汐的名下,是藍梓汐的人,如何處置,藍梓汐也有一定的話語權,也等於給了翠芹一條生路。
也等於絕了翠芹上位的路,對李氏再也難以造成威脅,李氏的醋意就無從吃起,這個提法也在李氏接受範圍,好一記妙招。
想透了這些,大老爺越發欣賞這個女兒來,有勇有謀有手段,又有壯士斷腕的果決,做事毫不拖泥帶水,最重要的是,還有一顆難得的赤子之心,善、勇、智,她都俱全,此女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她明明就是翠芹,四姑娘,你再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也沒用,大家都有眼睛看的。”李氏哪肯就範,她用看白痴的眼光看著藍梓汐,真真不自量力,全府誰不認得翠芹?你說不是就是了?真是幼稚!
雪慧腦筋轉得很快,指著紅霞道:“太太,太太,她的確不是翠芹,您忘了麼?當初翠芹難產,您雖恨她爬了大人的床,可還是念在從小服侍您的情份,還是送了產婆奶孃過來相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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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打算翠芹生產之後,再給個妾的名份的,可翠芹命苦難產死了,所以梓汐才由奶孃帶大,府裡事多,太太貴人多忘事,也是有可能的。”雪慧很聰明的送了李氏一頂仁義高帽。
可李氏並不領情,她恨了翠芹十多年,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怎可放過,冷笑著問屋內其他婆子僕役:“你們說她是誰?”
趙媽媽暗歎口氣,太太就是太固執了,明眼人都看出來老爺有心向著四姑娘,她又何苦堅持?只要翠芹在她眼皮底下,以後想弄死她還不是輕易的事麼,何苦在這跟老爺較真。
方才那男人反水已經讓老爺對太太不滿,如今有了臺階,就該順著下了才是,還糾纏這一時得失做什麼呢?
屋內一片寂靜,無人應答,趙媽媽無奈道:“太太你最近太忙,十幾年前的事忘了也是有可能的,這分明就是翠芹的妹子彩芹啊,當年還是你親口讓奴才喊她來照顧翠芹的。”
李氏大驚,憤怒的看著趙媽媽,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