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兒女繞膝了吧……到底當初是她存了私心,明知不該,可還是……

“娘。”沈晚輕輕握住顧母肥厚的手掌,垂眸看著交握的兩隻手,放緩聲音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跟您提,相公的事,在婚前我便已經知曉了。”

顧母倏地抬頭,定定看著她。

沈晚搖頭輕笑:“娘您別誤會,是相公不忍欺騙,於婚嫁前便告知我詳情。”說到這,沈晚神色鄭重,一字一句堅定道:“所以,娘,嫁與相公是我心甘情願,我萬分甘之如飴。娘,也望您切莫多思多慮,你總這般我心裡頭也不好受。”

頓了頓,沈晚低聲說道:“其實,我一直將您當做親孃的……”

一句話頓時令顧母紅了眼圈。

反手輕輕拍拍沈晚纖細的手背,顧母深吸口氣:“你既然喊我一聲娘,那就斷然沒有白喊的道理。放心孩子,為娘定會替你謀劃。”

沈晚也深為動容。

顧府裡的娘倆說著貼己話,顧府外的顧父在西市一間酒肆裡吆五喝六的喝的酩酊大醉。

往日裡顧父斷不敢這般放飛自我的喝個大醉,因為喝醉回府後的遭遇簡直堪比十八層地獄般的殘酷,所以素日裡哪怕再饞酒,可於酒量上他也會加以斟酌控制,一般二兩過後就不敢再動半盅。

可今兒個便是例外了。

一來,多日沒出來撒歡的顧父自然是憋壞了,狐朋狗友一聚,堪堪二兩白酒那就沒甚滋味了;二來,喝了酒的人難免就回憶起往日愁苦之事,想起前些日子受自家母夜叉的那個窩囊氣,難免就氣苦了些;三來,他那群狐朋狗友們唯恐天下不亂,嘴裡大義凜然的說教他莫要被女人家輕易拿捏,實則暗搓搓的希望他回去被他娘子暴打,也好讓他們扒在門縫上看場熱鬧,於是幾個人輪番的又是勸酒又是激將。

這連番下來,顧父的理智就焚燒個差不多了,等旁人再勸酒時,就索性將心一橫,壯著狗膽再次端起了酒盅,咕隆咕隆又是幾盅酒下肚。

待到顧父終於喝到盡興了,他眼裡的世界就開始變了。

若說醉酒前的顧父是個小人物,僅多就是吹吹牛皮打打響屁,充其量也就噁心噁心旁人罷了;那醉酒後顧父那可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瞧他此刻腳踩桌椅,手指蒼天,氣場直升七丈高,儼然一副上天入地他第一,玉帝老兒算老幾的架勢。

在店小二的千恩萬謝中,那群狐朋狗友們擁簇著氣場七丈高的顧父出了酒肆揚長而去。

這一去自然不是打道回府,卻是被慫恿著去了東市的顧記綢緞莊。

說起這綢緞莊,還是顧母的陪嫁,本來應該是三個的,可當初沈晚的繼母獅子大開口,揚言沒一千兩紋銀便不放人。顧母無法,只得咬牙賣了其中兩個大的,方才湊夠了銀兩娶了沈晚過門。

如今僅剩的這個顧記綢緞莊,顧母自然看的跟眼珠子般精細,為此還特意託人聘請了業界稍有名氣的李業李掌櫃的坐鎮。

三年間綢緞莊的利潤較之往些年翻了一番有餘,這也讓因著和沈家結親而傷了元氣的顧家緩了口氣,否則單以顧立軒這小小六品主事的俸祿是很難維持一家上下的體面的。

素日裡唯恐那不著調的顧父嚇跑店裡的嬌客,顧母自然耳提面命外加恐嚇威脅的不准他靠近綢緞莊一里以內。

若說之前那顧父自然是不敢碰雷區半步,可現今喝醉酒的顧父那是誰啊,他是上天入地他第一,玉帝老兒連給他提鞋都不配的存在!

於是,在一干狐朋狗友的擁簇下,顧父昂首挺胸,牛逼哄哄的進了顧記綢緞莊。

第5章 公爹這是要上天吶

“不好了,不好了東家!”

沈晚和顧母正在裡屋說著話,不期然屋外那驚慌失措的叫嚷聲驚的她們娘倆一跳。

顧母最先反應過來,驚道:“是綢緞莊李掌櫃。”說著便急急下了炕,快走幾步出了裡間。

沈晚忙拍拍手上的碎屑,下了炕穿了繡鞋,扶正了頭上髮飾,抻了抻衣裳也忙追了出去。

甫一到外間,就聽得她婆母那暴怒的吼聲:“什麼?!顧明理那個老東西竟敢去綢緞莊鬧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

李掌櫃的跑的滿頭汗,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偏又著急,此刻又是雙手比劃著又是跺腳的向顧母訴說著剛綢緞莊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那顧父吃了酒後,被人一慫恿,便藉著酒勁來了綢緞莊,想來是逞酒耍一番威風的。如若當時鋪子裡沒人倒也好說,大不了就暫且關了門停業,讓顧父耍夠了威風,待他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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