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後離去他們再開門營業也不遲。

偏的今個也是做年遇到閏月——背時的很,今個鋪子裡不但有客人,且這客人來頭可不一般,不提那兵部侍郎的家眷虞夫人,就她旁邊那個不苟言笑的老婦人,別看穿著不顯,可那是堂堂淮陰侯府家的秦嬤嬤!霍侯爺的奶嬤嬤!

別問他怎麼知道的,從她們兩人進了鋪子,那虞夫人就一口一個秦嬤嬤一口一個侯爺的既諂媚又殷勤,他即便再傻也能猜到了老婦人的來歷。

李掌櫃當時激動的直搓手,他們綢緞莊在整個汴京城內名氣不算凸顯,生意也一直不好不壞,難得店裡能來這樣的貴人,若貴人真能看上他們這裡的哪怕隨便一塊綢布,那還愁他們顧記綢緞莊今後打不出小小的名氣來?

李掌櫃躊躇滿志,殷勤的跑上跑下,舌燦蘭花的將虞夫人誇了又誇,又不著痕跡的將淮陰侯府誇了誇。總算功夫沒白費,侯府秦嬤嬤挑中了一匹天青色的綢緞,在她正打算掏錢買下的那瞬間,顧父呼著酒氣渾身散發著王霸之氣的闖了進來。

結果可想而知。

顧母又怒且懼,身體搖搖欲墜:“那個老貨竟然、竟然敢衝撞淮陰侯府家的人?!”且不提那霍侯爺是皇親貴戚,就單憑人家如今是手握重權、叱吒半個朝野的正二品兵部尚書,他們也半分得罪不起。更遑論,聽聞那宰輔大人明年致仕,而接替之人也早已內定,便是那霍侯爺!這樣的人家,旁人巴結還來不及,他們家卻白白給開罪了去,豈不是老壽星吃□□,活膩歪了?

沈晚扶住顧母,在旁聽得此事,心下也有幾分憂慮。她相公在朝為官,要因此事波及到了他,那真是無妄之災了。

李掌櫃摸把額上的汗,跺腳:“哎呀東家,要是單單衝撞了倒也好說,我就是拼了這張老臉也能下跪磕頭給人請罪,讓人消了這肚裡的火。可偏的舉人老爺吃醉了酒,嘴裡沒什麼把門,有的沒的亂說一通。開始那老婦人面上倒也沒什麼表示,倒是旁邊那虞夫人惱怒的很,斥責了舉人老爺,舉人老爺那是什麼性兒啊,唇槍舌劍的就給懟了去!兩人一來二去的,倒是叫舉人老爺知曉了那老婦人是淮陰侯府家的嬤嬤,便……便開始大放厥詞起來。”

說到這,李掌櫃欲言又止,開始唉聲嘆氣。

顧母臉色刷白刷白的,強穩著心神,發顫著聲音問道:“他……他胡說了些什麼?”

李掌櫃看了她一眼,苦笑:“舉人老爺說他祖上和淮陰侯府已故的老夫人祖上是連著親,要真論起來,霍侯爺還得稱他一聲表兄……”

顧母再也站不住,噗通了一聲栽倒於地,面白如紙。

顧母身子重,冷不丁一拉,沈晚也被她帶的一個踉蹌。險險穩住後,她定了定神,抬頭看向李掌櫃:“李叔,您就一併將話都說完了罷。”

李掌櫃嘆氣:“汴京城內誰人不知那秦嬤嬤是霍侯爺的奶嬤嬤?侯府已故去的老侯爺夫人是對秦嬤嬤有再造之恩的主子?舉人老爺這麼一說,可是戳了她肺管子了,秦嬤嬤當即就變了臉色懟了過去。舉人老爺自是不甘示弱,厲聲嗆了回去,旁邊虞夫人瞧不過眼,便喚了人進來要打老爺,老爺一急,對著秦嬤嬤和虞夫人就推搡了過去……”

顧母眼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沈晚也呆住了,她這個作死都要作到天上的公爹啊!

李掌櫃急道:“少夫人,您這邊可得要拿個章程啊!”

沈晚扶著丫鬟,覺得頭也有點暈,強打精神道:“那秦嬤嬤……可有傷著?”

李掌櫃搖頭:“好在虞夫人眼疾手快,當即護住了秦嬤嬤。可因著老爺吃醉了酒,手下也沒個輕重,虞夫人因護著秦嬤嬤,額頭就碰上了櫃檯邊角,當下就磕出了血。”

沈晚覺得天地都在旋,她真的很想像她婆婆那般暈過去,一了百了。

深吸口氣,她覺得此刻連苦笑也做不出,艱澀道:“那秦嬤嬤此刻可還在鋪中?”

李掌櫃道:“秦嬤嬤氣得當場拔腳就走,我苦苦相求也攔不住,追上去送給的賠禮也被那虞夫人當場摔在了地上踩了上去。我瞧著情形大不好,便急三火四的來秉明東家,拿個章程也好,或……有個準備也好,省的到時驚慌忙亂。”

聽到準備二字,沈晚心頭狂跳,她可從來不敢小看官場上的齷齪,就憑他們小小主事府,竟敢撩淮陰侯府的鬍鬚,就算侯爺不屑出手對付他們,今個傷了侍郎府的夫人,想那侍郎府也饒不了他們!更何況,這世上多的是汲汲營營的小人,保不齊就要拿他們做踏腳石,好給霍侯爺上繳一份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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