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邊那女孩和男孩也跟他一起笑著,可手上毫不留情,拿起那戒尺,往林盛背上就是用力一抽——
痛!林盛被蝕骨的痛苦席捲,從尾椎骨往上似乎每一節骨頭都被冰凍了,怎麼會這麼疼,錐心之疼就是這樣了吧!太疼了!太疼了!他控制不了的呻吟了出來。
“叫出來了,再加五尺。”
“你不是說加一尺嗎,叫一聲的話?”雖然明知道這是夢,林盛還是忍不住質問,這實在是太疼了,疼到他現在連腳指頭都已經緊緊地蜷縮在一起,縮得抽了筋。
馬華蹲下來把臉湊近,扯出了個帶著惡意的笑容:“我剛改的規矩呀!我沒有教過你嗎?這就是我的規矩,在這西山學院裡頭呀,我說什麼算什麼,哎呀,林盛同學你怎麼可以頂撞教官呢?再加五尺。”
他話音剛落,那兩人用動起了手,位置找得很準,能準確的找到上回抽下去的地方,皮開肉綻。
林盛被抽個不停,讓他在地上不斷地翻滾著,他腦子有些混沌,這一幕似乎曾經發生過。
記憶不斷湧現,那天似乎就是在這,他看那馬華在後頭走得慢了些,他便走過去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往他的臉上用力地碾了碾,他震驚地看著自己。
他只是這麼站得筆直,趾高氣昂地看著他,對他說:“這就是我的規矩。”然後拿了戒尺,往他身上就是用力地抽打,看他在地上匍匐爬著,卻逃不脫。
重疊的記憶,讓他更加地恍惚,可劇烈的疼痛,又讓他很快地回覆到此刻,太痛了,他想不叫出聲實在太難了!
他緊緊地咬著唇,已經在前頭幾尺他便開始品嚐自己血液的味道了,鐵鏽的味道已經充滿了整個嘴,他的身體疼到他感覺不到嘴中有哪怕一絲的疼痛,可他知道這已經被他咬得血肉模糊。
“林盛同學,還有幾尺?”馬華又蹲下,笑著問。
他眼神有些恍惚:“這是最後一尺了。”話音剛落,背後的尺子已經重重地抽下,帶著風聲,他又用力地咬了自己一口,總算……忍過去了。
“不對哦,林盛同學。”馬華搖了搖頭,“還有十尺呢。”他看著林盛憤怒交織著絕望的眼神,“我說了規矩是我來定啊,你只能聽規矩,你看你這個憤怒的眼神,嘖嘖,再加五尺好了!頂撞教官不守規矩。”林盛的眼神從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一點點地熄滅,變成全然的絕望。
尺子一道一道地抽了下來,他最後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了,好不容易,他總算熬完了,他看旁邊這幾張熟悉地面孔似乎沒有再加碼的意思,鬆了口氣,雖然此刻身體上的痛苦已經幾乎要將他吞噬、讓他無法忍受哪怕一刻。
林盛不斷趴在地上,喘著氣,突然他聽到背後傳來的清脆的女聲:“對了,這時候到了每天一度的電擊時間了!那我們出發吧,林盛同學,麻煩你們幫我搬運一下哦。”這句不長的話,就如同要把他推到坑底一般,讓他面如死灰。
那間教育室是林盛最熟悉的房間之一了,他曾經在這管教過許多孩子,包括眼前的馬華,只要動一動開關就能看著眼前的孩子瘋狂地掙扎、抖動,就像通了電的玩具,直到失去了最後點掙扎的能力還會垂死般地抖動著手,可他從未想過躺在這的會變成他。
一個又一個的夾子夾了上來,剛剛的戒尺已經打得他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了,他驚恐地睜著眼睛,能看到有的夾子甚至正夾在了他的傷口之上,旁邊的女孩笑容滿滿,轉開了開關,電流劈里啪啦的聲音一下就來到了耳邊,他只覺得腦海中是一片又一片沒有盡頭的空白,四肢已經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天旋地轉……
一樣接著一樣,林盛幾乎把他之前對孩子們做過的每個專案都做了一遍,但是因為夢中是不能死的,他不斷地反覆經歷著、一次又一次,他絕望地留著淚,卻無處逃脫。
被關在小黑屋裡,那男孩扯出了個怪異的眼神,把他綁住,還將他的眼睛蒙了起來,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幾乎快將自己逼瘋。
總算挺過了小黑屋,他已經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聽到了耳邊傳來的腳步聲,是那女孩,她一把把她提了起來,往屋外走,女孩把他像丟爛布頭一樣丟在了學院牆邊,她言笑晏晏:
“來,林盛同學,你能從這裡爬出去,如果你能爬出去我就……今天就不罰你了哦。”
眼前這堵牆很高,上面還紮了玻璃碎片,只是為了防止想要翻牆的學生,可這是他眼下唯一的生機。
他似乎是看到希望的光芒,手指死命在牆上固定著,不管不顧身上的傷口,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