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到嘉豪懷裡就作威作福,在小舅舅的衣服上用口水畫著地圖的阮阮,“你啊,還是以後好好地保護我們臭阮阮吧!”
嘉豪哭笑不得地看著阮阮在自己身上作孽的樣子,這阮阮絲毫不知道剛剛外婆說了她的壞話,還傻笑著繼續往舅舅那送著口水大禮包,絲毫不帶動搖。
詹嘉琪沒眼看自己女兒的惡霸行徑,一把將阮阮又給拽了回來,然後便故意做出有些刁蠻的口氣:“嘉豪不是說要隨傳隨到嗎?現在快上去搬行李,然後載我和媽媽去酒店裡頭,不然晚了沒地方休息,我們唯你是問啊!”單靜秋看著此時還演起了戲的女兒,知道她的心放寬了許多,也跟著點了點頭,使喚般地點了點嘉豪。
被姐姐像是從前一樣使喚的詹嘉豪,那顆緊緊縮緊的心陡然放鬆,臉上掛出了個和阮阮如出一轍的傻笑,立刻邁起大長腿,三步兩步爬到了樓梯上,開始看起了搬運活,直喊著:“你們先換鞋,喝點水,我去車庫開車,馬上就來!”由於跑得過快,也只留下說話的尾音。
單靜秋和詹嘉琪相視一笑,單靜秋從女兒手中接過阮阮,生怕她抱得累了,這祖孫三個靠得緊緊,往外頭一步一步地走著。
別墅外頭的花園,詹嘉豪一路飛馳而過,為了怕自家姐姐和媽媽看不清路,邊是心急火燎地想著車,同時還飛速地把花園路上的一排燈徑直開啟,花園裡此時已經是燈火通明,要人連路上的一顆鵝卵石都看得清清楚楚。
詹嘉琪的手再次被媽媽給握住,她知道媽媽那似乎像不會枯竭一般地傳來力量,她看向前方,嘉豪駕駛的車已經打著燈開了過來。
哪怕是黑夜,也有一盞不會熄滅的燈,更何況她擁有的是,那一片不滅的星光月光。
……
在詹嘉琪和單靜秋離開後,停車場裡幾乎是尷尬到了極致,三人互相看來看去,沒有一個人肯率先開口。
過了好一會,詹浩宇終於是用力地揉了揉額頭,語氣頗重地說道:“好了,別在這裡頭待著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說說這件事情,否則到時候被人撞到了,還沒等曝光呢,就有理說不清了!”
詹嘉玲才剛從地上坐起不久,有些狼狽地她正打算撐著站起,卻發現伸到了前頭的易天展的手,她愣神地看向了易天展,終於是將手放到了對方的手上,讓對方使了點勁將她拉了起來。
而這一切自是看在了詹浩宇的眼裡,他心裡頭有了打算,剛剛妻子和女兒的那番舉措,要他知道,這離婚的事情恐怕是覆水難收,他作為一個生意人,在面對虧損的時候,下意識要考慮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如何止損,而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便是止損的關鍵,要他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了個不自覺的笑容。
既然事已至此,糟糕的事情也都發生了個遍,也許……他可以……只是想到外頭會有的風言風語,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裡頭糾結成了一團,哪怕把嘉琪和單靜秋哄了過去,這外人難免會猜測,到時候恐怕又是滿城風雨。
“先到辦公室說一說吧,咱們上樓去。”易天展的手放在身側握成了拳頭,他示意著兩人跟著上樓,下意識地迴避掉了去詹家或是易家的選項,畢竟此時這兩個地方都有可能出現妻子和丈母孃,他實在不想在短時間裡遇到這兩人。
他先走在前頭按了電梯,沒回頭看,剛剛他對詹嘉玲伸出手的那瞬間,他心裡頭也跟著愣了。
事實上,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的確對嘉玲上了點心,而現在更是在交往密切的火熱時期,如果今晚沒被捅破,他心裡也有數,沒準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兩人估計會捅破那層窗戶紙,甚至真正地過了線。
而今天晚上,嘉琪越是這樣鬧,丈母孃越是咄咄逼人,不給嘉玲活路,便讓他心底越發地往嘉玲那傾向,他自覺得,他和嘉琪的婚姻老早就出了問題,就算沒有嘉玲也遲早會散,這丈母孃和嘉琪卻抓著嘉玲不放,想置他於死地,這種行為,讓易天展心裡的保護欲橫生。
剛剛,嘉琪在走之前,看也不看他一眼,甚至說這男人她不想要的舉措,也激發了易天展心裡的那股不服氣,他忍不住地便想,這詹嘉琪不想要他,他還不想要對方呢!
越是這麼想著,他便越是忍不住地想往詹嘉玲那靠,他想要看看兩人真的在一起後,嘉琪和丈母孃憤怒而無措的模樣,看她們後不後悔今天對他的責罵、對他的不尊重、和咄咄逼人的態度。
很快三人便上了樓到了辦公室,詹嘉玲就像是個女主人一樣,習以為常地用易天展辦公室裡的咖啡機泡了三杯咖啡,而易天展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嫋嫋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