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的她,詹浩宇將眼前的一切都深深地記在了一起。
“所以,你們兩想要怎麼辦?”詹浩宇喝了口咖啡,咖啡的味道有些苦,他向兩人問道。
詹嘉玲同易天展坐在了一側,只是低著頭,稍微往易天展那靠了靠,咬著唇看起來有幾分無助。
易天展沉默了很久,終於是開了口:“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不離婚也不行,只是單阿姨手上的那份錄音,不能流出去……”他心裡倒是不太在意,朋友圈裡頭離婚的不在少數,雖然他和嘉琪有個孩子,不過畢竟是個女兒,在家裡估計不會受到太大反對。
他看了看身側的詹嘉玲,喝了口咖啡,停了一會,終於開口:“嘉玲的事情,我會負責任,我和嘉琪分開一段時間,等輿論冷卻一些,我覺得……很多事情,到時候可以再說。”
這話一說出口,詹嘉玲當即滿眼感動地看向了身側的易天展,她下意識地把頭就靠了過去,卻又在看到對面的父親時難堪地彈了開。
詹浩宇擺擺手,再次看到嘉玲和女婿靠在一起的畫面,他心裡還是有些梗,畢竟嘉琪也是他的女兒,可既然嘉琪都和他媽媽一起來威脅他了,事情也鬧到了這地步,他也沒什麼好說:“可是,如果你們倆真在一塊,這外頭的難聽話絕對不會少,這件事,你也知道,而且你家裡頭……”
“我不怕的!”詹嘉玲當即表起了忠心,其實今天的這一切發生得有些太快,她似乎到現在都還混混沌沌,可她清楚地知道,易天展是她能抓住的最好的機會,也是她能在詹嘉琪面前證明自己比她強最好的時機,她不想放開。
“說話難聽和有確實證據不一樣。”易天展沉思地伸出手叩了叩前面的桌子,“這離婚如果不是雙方同意,還沒那麼容易,現在看來嘉……詹嘉琪她是非要離婚不成了,而以她的個性,是絕對忍不了和我再牽扯個幾年的。”說到這,他也有些難堪,畢竟要承認自己的妻子噁心於和自己有聯絡並不容易,“所以現在急著離婚的是她,而且她還有個軟肋,她想要阮阮。”
“……當然,還有單阿姨。”他看向了詹浩宇,在對方點了點頭後繼續往下說,“所以,她們比我們更著急!”
“我們只有一個要求,要她們倆籤協議,我們同意馬上離婚,甚至在經濟上也可以協調,但要她們倆保證永遠不在外面談及這件事情,只當這件事情直接過去!”他的手已經用力地叩在了桌上,發出了挺大聲的響聲,易天展又是一笑,“我有八成把握她們倆會答應,畢竟以嘉琪的個性,離婚讓阮阮變成單親家庭的孩子已經很難了,她絕對不會因為和我的問題,讓阮阮以後難做人的。”
詹浩宇心頭一凌,畢竟他現在年紀大了,阮阮是他唯一的孫輩,嘉琪也是他的親女兒,他是沒想到,易天展為了自己的私慾,還真是徹底地把嘉琪和阮阮置之不顧,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含羞的嘉玲,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也許嘉琪說得沒錯,這嘉玲到最後,還真不一定能得到這個男人。
但他面上沒反對,只是點了點頭,終究他心裡還是詹家的生意更重要,嘉玲說到底也是個女兒,他沒那麼在意,只是用兒孫自有兒孫福糊弄著自己,表示了同意。
在達成共識之後,他們終於是各自回了家,回家的一路上詹浩宇沒同詹嘉玲說話,只是緘默不語地沉思著什麼。
詹嘉玲自是絲毫不放在心上,她甚至想得意地哼起歌來,若不是爸爸坐在旁邊,她都要笑出聲來,今晚的一切是很跌宕起伏,但是卻超乎她想象的開心,等回到家,從管家那知道媽媽和嘉琪已經收拾包袱走了後,她差點就破功笑出。
她看著金碧輝煌的家,忍不住心裡膨脹到了極點,小時候她走進這個家,看到的是被媽媽緊緊牽著的的嘉琪,對方抱著玩偶,扎著公主頭,穿著好看的小裙子,和她一點都不一樣,她是媽媽生的,而她卻是個情婦生的,見不得人的私生女。
不過現在不同了,她擁有了一切,灰溜溜地從這個家滾出去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詹嘉琪,就連丈夫,也是她的了。
她走進房間,關上門,開啟了自己上了鎖的櫃子,這是她的收藏櫃,裡頭放著從小到大的戰利品,有詹嘉琪的玩偶、鋼筆、手錶、公主裙……讀書時候學校獎勵的本子、鋼琴比賽送的鋼琴模型……每一次,只要她努力了,她都能搶得到,她看著這些,覺得自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踮起腳,小心翼翼地在最後的空位放入了從易天展那收到的香水禮物。
現在,連她的家庭,也是她的了,她怎麼會一無所有呢?詹嘉玲側著頭笑著看向自己的展品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