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強難堪極了,他緊緊握住卡,低著頭就這麼跑出去,刷了卡排隊等藥,他在網上查了很久,才查到了這家位置比較偏遠的醫院,他可不想讓哪個同事、學生家長撞到,畢竟他疼得受不了的可不僅是腿,還有那說不出口的地方。
很快,取藥點便輪到他,他拿了藥匆匆就往外走,低頭不吭聲地他難堪極了,直到現在,他下午受傷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他今天忍住自己的疼痛,硬給自己來了一把,若不是確定沒事,他估計都要當場急躁上門和那潑婦沒完了,醫生檢查之後的結果,也是說了沒事,可為什麼到現在還是這麼痛,他不住疼得倒抽氣,畢竟受傷的地方只要一動就疼痛難忍。
他忍不住想起下午發生的種種,臉色黑得像是被倒了一整臉盆的墨汁在上頭,他實在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精心準備的計劃就這麼泡湯,到手的大魚也這麼溜走,甚至就連那儲存卡都被偷走,他暗暗地可惜,只覺得自己損失了一個精心挑選的學生,他依舊記得白若雨那張怯生生地臉,想要反抗又不敢反抗的可愛模樣,越想這些,越是鬱悶得不行,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接受,他開始尋思起自己之前挑挑揀揀的那些姑娘,決心等白若雨轉學走了再找一個下手……
只是這回,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忽然,他兜裡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生怕是查崗的妻子,趕忙把手機直接拿了起來,可接聽電話的他嘴巴越張越大,竟是差點將那新換的手機掉在地上。
“王自強,身份證x,現工作單位市十三中老師,資訊無誤吧?這裡是c城公安局,我是張警官,我的證件號碼是x,現你因涉嫌一起猥褻案件被我單位立案,我們公安局的警官已經到你住所門口,確認你家中沒人,現在要求你立刻到位於市人民大道的公安局接受調查……”
他甚至覺得這一瞬間,他的記憶也跟著開始模糊了起來,可那幾個字眼卻始終深刻,猥褻案件,公安局,已經到住所門口……
她報警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想起那張梨花帶雨,緊緊貼著桌子,只能逃跑不敢反抗兔子一樣的女孩,她怎麼會?她怎麼敢?她不怕以後在這座城市過不下去了?
冷靜,要冷靜。王自強控制自己發抖的手,讓自己稍微鎮定了下來,他在最早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調查了許多相關法律,只是上一個女孩一直被他牢牢用裸照、影片把握在手中便鬆懈了警惕,像是這種案件立案偵查會很難的,他應該可以全身而出,可是學校那邊怎麼辦?他還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他的心越來越慌,不對,並不是沒有證據,下午那個潑婦打了他,然後拿走了攝像機的儲存卡,攝像機裡頭拍了什麼?他的手情不自禁地發起了抖,他雖然什麼都還沒做,可白若雨躺在床上卻是實實在在的,最起碼一個猥褻罪,不會結束!
等等!
他滿頭的冷汗在一瞬間全都落下,那個警察剛剛說了什麼?他說他們在他家門口?應該還沒有進去,肯定還沒有進去,就在家裡頭,還有另外的一些儲存卡,那些儲存卡——
他的手不斷顫抖,在手機上頭哆哆嗦嗦,半天才點上了正確的號碼,電話那頭很快接通,傳來了女人有些不耐煩的聲音,他顧不得和妻子吵架,緊緊地捧著手機,迅速地說道:“老婆,我出事了!我出大事了,你幫幫我,你先幫幫我!不然咱們家全完了!”他說得聲嘶力竭,衝著電話迅速地將事情說完,而很快,那邊傳來了妻子有些瘋了般地責罵。
他任憑妻子辱罵,迅速地交代了起來,“你聽我說,你得在警察之前去家裡,警察應該找不到,在咱們床頭櫃,對床頭櫃那邊,把床頭櫃移開,我在櫃子背面粘了個盒子,很小,裡頭有一些儲存卡,你幫我把那些卡弄碎,碎得徹底一點,然後全部丟掉!”他認真地交代著,然後終於鬆了口氣。
會沒事的,會沒事的,他對白若雨又沒有做什麼,不會出事的,他放下了手機,整了整衣服,終於是上了車,準備向公安局的方向開去。
可這時候,天空中他看不見的攝像頭正閃著光,將此時的一切實時轉播到他口中的那個潑婦那頭去。
單靜秋眨了眨眼,恢復了狀態,她正和丈夫、女兒陪同兩位警察一起指認犯罪地點,而警方那頭早就開了搜查證,現在正在準備直接進屋調查,她在沒人注意地時候沉默地靠在一邊,在系統商城裡頭翻找了起來,她記得,她上回無聊在商城裡頭看到了那個東西——
'心理暗示':一次性用品,可對指定人做出相應的心理暗示,內容不可過於複雜,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