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那分出色。
卷子只是這般傳閱,沒一會,前頭已經譁然,即使在太監尖利的肅靜聲中依舊沒有全然沉靜,畢竟眼前這些案卷也太過明顯,容六郎,是配不上這個狀元的。
單闊看臺下差不多都查閱完了,聲音冷冽:“辛相,那日是您向我力薦容六郎的文章,否則我是會點了他人的,你有何解釋?”
他這話看似只是一句問話,可卻是對士子們點出了他們的懷疑之處,殿選時居然真是辛相點的容六。
眾人眼神狐疑了起來,不住在對面的兩人身上打轉。
辛相解釋得很快,這話已經在肚子中打了許多次腹稿:“臣有愧於皇上,老臣已經垂垂老矣,更欣賞這些沉穩的文章……因此臣點的這篇文,在開封之前,臣也不知文章是何人所寫!”
這話完全沒有打消眾人的懷疑,畢竟前十名裡寫中平文的並不少,可大多還是被排在了別人之後,若是辛相欣賞中平文章,怎麼會如此結果呢?
“朕聽聞辛相家姑娘同容家六郎昨夜……”單闊未竟之語,眾人皆知。
辛相更是汗涔涔,拱手解釋:“臣女同容家六郎訂婚已經有段時日……是臣家風不嚴,和此事確實無干。”
“訂婚已久,這難道容六從未拿過什麼字跡給辛相嗎?”單闊好似只是疑惑。
“容六郎自年底便已經閉門讀書,再未出門過,臣也未曾見過容六的字跡……”辛相解釋得有些艱難,剛剛皇上那話一問出來,他就知道在士子間怕是解釋不清楚了。
果真這話落下,對面計程車子眼中仍是滿滿質疑。
士子們啞口無言,一時相看,也無證據,可就在此時,外面有一鼓聲高作,有一侍衛奔入,朗聲道:“皇上,宮門外有一百姓擊鼓鳴冤,狀告當朝辛丞相同容家六郎!”
一殿之內,鴉雀無聲。
單闊倒是笑了,只是揮揮手,喊了聲宣,便看著一個穿著下人服裝,滿身狼狽的男人慌里慌張地走了進殿內,直接撲倒在地,三跪九叩。
“陸人!”容六在心底大駭,不知這人如何會出現,昨日他發現陸人竟未開門,導致他和秀娘被抓,便讓小廝去好好料理對方一番,畢竟這人現在可是同時得罪了容辛兩家。
可分明這是一回府的吩咐,怎至於此!
“來者何人?所告何罪?”單闊在殿上問詢。
陸人的身體抖得像個篩子一般,只是頭貼著地,但素來健康的體魄,倒是讓他中氣十足。
“皇上,我是辛丞相府的一個幫工,名為陸人,已經在丞相府做活六年多了。”
“今日我上朝便是要狀告辛相和容六要殺害小人。”他言辭鑿鑿。
容六恨不能上前把這人拖出去,現在看著陸人嘴巴一張一合,他卻是覺得似乎一點點把他拖到陰曹地府,可現在要是喧囂了,還要再罪加一等,落個大不敬。
辛相這回倒是真不太知道,只是他餘光瞥到容六的神情,心底便叫了聲壞。
陸人繼續說,聲音很大:“皇上,小人自五六年前開始,便認識了容家六郎,他的貼身小廝給了小人大筆金銀。”
說到此處已經是一片譁然。
辛相忍不住插嘴,大喊此人誣告,可被小李子帶著侍衛阻攔住,只得先閉上嘴。
陸人繼續說:“那時小人只需要做一件事,每日到府邸內一處固定的地點取信,在茶館交給小廝即可,小廝時常會給我回信,我便把回信放回去。”
容六已經冷汗淋漓。
“送信的人是容六,那收信的呢?”單闊神色變了,問得凌厲。
陸人又是一跪:“正是我家丞相府的二小姐,辛秀娘!”
“兩人自六年前便開始書信聯絡,只在三年前停過兩個月,自辛秀娘嫡母離世後便又繼續。”
單闊笑了,他眼睛盯上了容六:“好一個容家六郎,倒是把朕和昌盛騙得團團轉,你既和人無媒苟同、私定終身!”
容六很是慌張,立刻跪下,辯解道:“陛下,這是誣告!這陸人一定是胡說瞎編,得了癔症,小人同他並無聯絡!”
“陸人,你有何言?”
陸人又是一叩首:“皇上,昨日深夜,容家六郎同辛小姐宵禁後私會,讓小人守門,小人便蹲守在門口,哪知道相府裡的婆子路過,發現小人守在門前,非要拉著小人離開,小人趁其往前走,還往外頭喊了兩聲,可二人沒有理會小人,怕他們被府中發現,小人便只得跟著離開。”
“小人今天聽說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