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肯定不會放過小人,果然那容家六少的小廝帶著群人便要找小人,還好小人跑得快,否則性命堪憂!”
“一派胡言!全是誣告!”容六大怒。
陸人只是又說:“陛下,可臣有證據!”話音剛落,容六剛剛還大怒的臉瞬間僵硬。
“小人才疏學淺,但也知道卸磨殺驢,成天做這些事情,小人擅畫,早就如畫花樣般把幾封信偷樑換柱,臨摹了假的,留了真的!”說著便高舉手中的一疊信。
容六看到信的那瞬間便知道不妙,跳起欲搶,卻被後頭的侍衛緊緊制住,絕望地看到了那些信被遞送到陛下手中。
單闊翻看著信件,怒極反笑:“好一個容六郎!容六郎你可知你們犯了欺君之罪!你同你的爺爺一起欺君,欺騙朕的妹妹,你萬死莫辭!”
他又看向了剛剛下頭計程車子,苦笑了一番:“今日也是家醜外揚,朕的妹妹昌盛公主乃是被容六騙婚,這幾封信倒是寫得清清楚楚,本來皇家之事不往外說,但這事情一出,便也是貽笑大方,朕便也開城公佈,請大家一起看上一看。”說著便讓小李子又拿著這些信往下頭分了分。
每一封信並不長,最多一兩頁餘,可其中寫的句句均是驚人之語。
容六大談為了家族大義,不得不聽從先皇命令,娶了昌盛公主,待到容家起復,必然停妻另娶。
他又寫道同秀孃的綿綿情意,倒是半點沒有中斷過,也有秀孃的句句回覆,甚至還有這幾日的,上頭清清楚楚地寫了在金榜前,辛相便已經將狀元一事告知容六。
容六試圖辯駁:“這些信絕非臣之親筆!必然是這小人栽贓陷害!”
可當下已經無人信他,看向他的眼神全是滿滿鄙夷,容六作為才子,題字不少,眾人倒是也認得他的字,這行文、字型和他如此之相似,哪有人會不知曉呢?
單闊臉色已是冷峻:“罪臣容六,罪犯欺君、科舉舞弊,現革除其功名,永不錄用!容氏九族不得入朝為官,三族罰沒財產,發配南疆,出嫁女子不究,!”
“罪臣辛相,罪犯欺君、科舉舞弊,現革去官職,永不敘用,三族不得入朝為官!”
話音剛落,便已有人在旁擬旨,臺下容六、辛相二人已經是兩股戰戰,不能自控。
士子們高呼萬歲。
……
大寧朝建朝以來第一起科舉舞弊案,一經陛下親自判決,很快便在國境之內無人不知,當日所在士子繪聲繪色,同眾人細細描述場景,說到容六期滿皇上、欺騙公主、科舉舞弊無不咬牙切齒,路過原辛相府、原容府均恨不得吐口唾沫。
原本容家在士子間頗受敬重的地位一夕之間轟然無存,當年容父涉嫌科舉舞弊的案件又被翻出,人稱一門二父子、均是舞弊人!
容六這幾日來都是恍惚,他竟不知道他為何一夜之間從容家未來族長、容家復興之星成了人人喊打的走狗,聖旨一到,容震便被氣到昏倒中風,已經只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前幾日還滿懷希望看著他的眾人現在均是恨意滿滿,仿若想從他身上啃下一塊肉一般。
九族不得入朝為官,這懲罰對於容家太重太重,原本他們寄予厚望計程車子支援也已經無蹤無影,畢竟這次科考舞弊的陰影之大,讓近乎所有人都知道容六是個欺君騙婚、舞弊得狀元的人,這一家子也大多如同一灘爛泥,哪裡值得他們推崇敬仰。
更可怕的是三族罰沒財產,發配南疆。
現在他們正是在天牢之中,所有男丁均在一屋,女眷則在另一屋,只等著過幾天他們便要往南疆走。
從容府抄出的家財之多,遠超所有人的想象,旁邊圍觀的百姓看著從容府屋內拉出一車又一車的金銀財寶,才知道原來他們一直以為是文人雅士的前容相竟然是個貪汙無數的大貪官,更加談不上同情。
天牢中度日如年,可日子同樣過得很快,一眨眼便也到了出發到南疆的日子。
容家三族之人並不少,但其中女眷不多,早在聖旨剛下,便有許多和離離開,帶著尚未成年的子女,甚至連那些並非奴籍的姨娘也立馬走了,當然成年男子均是逃不過這場,所剩之人仍舊不少,現在被紮成堆綁在一起,身上帶著鐐銬,跟在車後。
“容六!”
一聲老態龍鍾卻又分外大聲的喊聲吸引了容家人的注意,容六回頭看到的是幾日之間竟已經頭髮發白的辛相,他拖著僅僅帶著個小包的辛秀娘停在了車前,把她用力往容六身上一丟:“容六郎,當日我已經在皇上面前說過,你和秀娘已經訂婚,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