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兄往前也沒參加嗎?”
姚未當然參加了!他可是各種老手!
“我覺得此事重大,萬一讓劉秀又轉移了贓物就好了,這就回去稟告我爹。”姚未義正言辭的說完,一溜煙走了。
白暉理了理自己的衣襬,絲毫不驚詫姚未的反應,對鬱、施二人說道:“既然事已結了,不如為兄邀請兩位在莊子裡一覽如何?”
鬱桂舟和施越東相顧一笑,道:“多謝白兄美意。”
“請。”
白暉走在一側,給他們介紹這莊子裡的景物,等到了一塊被開墾過的田地時,鬱桂舟還笑言:“白兄家的莊子果然不同凡響,這莊子裡頭還有田有地,那為何還要每日回城裡採辦?”
白家的莊子確實讓人稀奇,整個莊頭,沒有劉家一般花團錦簇,綠樹成蔭,這裡就如同一個貨真價實的村莊一般,有田有地,有秧苗又菜葉,還有一塊果園,在那田地間,還有莊頭的下人們在拔草耕種,讓人新鮮又讓人親切。
“這是按我祖父的要求弄的,說那些花花草草在府裡都看膩味兒了,在莊子裡當然要用最原始的東西方能體現不同之處,再則,這裡出產的蔬果和糧食,都是供應給城裡的,至於莊子裡的吃食,多是從城裡採辦。”白暉見他有興趣,還特意帶著他們在田埂去走了一趟。
走到一半,鬱桂舟突然蹲下了身,還驚訝的“咦”了一聲。
“怎麼?”白暉和施越東不解,在他身邊蹲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在那田裡,發現了幾尾銀色的魚在擺動。
鬱桂舟笑道:“只是沒想到白兄家裡也用了稻田裡養魚的法子罷了。”
一旁督促著下人們做活的小管事心裡一個咯噔,生怕白暉說點什麼,忙在一旁解釋:“三少爺,兩位公子有所不知,今年莊子裡來了個做工的,原是渝州轄下清河縣人士,據他說這在稻田裡養魚乃是清河縣十里八鄉家家都知道的,這稻田裡養出來的魚兒味腥淡,肉嫩,這不,小的這才試著養一養,若真是養好了也好給老爺少爺們添個菜。”
白暉撇了他一眼:“你倒是機靈。”
那話裡倒是聽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在小管事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鬱桂舟站直了身子,道:“他說的原也沒錯,這稻田裡養魚確實味輕、肉嫩,比一般河魚可好上不少,且最大的好處是在田裡插上秧苗,這魚兒可以吃掉那些有害的,比人去可方便多了。”
小管事見有人替他說話,頓時高興起來:“公子不愧是讀書人,連這農事兒都知曉。”
鬱桂舟抵唇輕笑幾聲。
方給在場之人解釋:“因在下便是清河縣人士。”
小管事走後,三人又沿著田坎,一路走到了果園,那園子裡滿是黃橙橙的橘子,累累碩果,從下往上看,一株樹上竟然掛滿了。
鬱桂舟努了努嘴,笑道:“你們說,若是姚公子在這兒只怕如何?”
白暉下意識就說道:“那還用說,肯定把這果園給禍害了,”說完,他看著滿目含笑的鬱桂舟,意味深長的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了口:“方才聽鬱兄提起那勞什子稻田養魚頭頭是道的,可見並不是一知半解啊,連莊頭過來做工的都比不上鬱兄一個讀書人瞭解的清楚。”
鬱桂舟頭也不回:“自然,這稻田養魚是從我家流傳出去的,你說呢?”
施越東在一旁聽得若有所思:“原來如此,待我回家稟告父母,也在地裡養養魚罷了。”
白暉正抬手摘了個大橘子,聞言一下就笑開了:“施兄,哪怕你不稟告父母,待你成親後,你的好妻子自然會做這事,你可別忘了,她同鬱兄可是同村人,你還是把這討喜的事讓與她去做吧?”
施越東最怕聽人提起成親等詞兒,鬱桂舟下意識一看,果真見施越東耳根發紅,眼神飄忽不定起來。他只得打了岔:“別說施兄了,白兄,今兒到了你家的莊子,咱們可是要大吃大喝的,這果子算不算?”
“算算算。”說話的同時,白暉已經又連著摘了兩個下來了。
相比他們這裡的輕鬆熱鬧,一路駕車回城的姚未就要苦得多,在查城西收取民脂民膏案開始,他就沒給姚大人透露丁點口風,如今一回來,就帶了個驚天大案。
姚大人險些沒喘過氣兒來。
他指著姚未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都化為一聲嘆息:“你說你,你們!這樣大的事兒怎不早些說出來,竟然自作主張去查案,還查到了劉家人頭上去,幸好沒被發現,要是被人發現了,我看你還笑得出來。”
姚未一路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