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君墨白如是問上。
若說,不是為了送上官安然,到這景王府,連城自是不會到來……同一日,迎娶正妃與側妃,上官安然作為側妃,先是抬入了府。
既是側妃,便不能壓了正妃面子,縱然是相府庶出。
連城作為兄長,盡職將著上官安然,一路送入了喜房,終還是不忍……可,上官安然一心痴心君長卿,只能期許,君長卿如同最初所言。
迎娶上官安然,不過是表面。
若是,並不喜歡上官安然,並不觸碰她,到了日後,遇上合適的……還能尋個理由,打發了上官安然,讓她得到應得的幸福。
可惜,君長卿已是不是從前,話語是否可信,無從得知。
她甚至得,防備君長卿,利用上官安然,打著相府主意。
想來,應是不大可能的,君墨白已是立了太子,不日,登上皇位……到時,他只消一步步鋪墊了權利,君長卿再怎麼不甘心,只能沉寂。
“府上有事,這才急著趕回。”
連城彎了唇角,弧度恰到好處。
後而,接著施了一禮,便是不再停留,朝著前方而去……她知道,君墨白清楚,她的身份,她只希望,君墨白能夠有一絲情意,在她恢復身份之前,守住這個秘密。
“城……”
經過他的身邊,君墨白一聲傳來。
連城不想止步,但是念著他的身份,還是停在了原地……沉默,在著兩人間化開,納蘭婉兮凝神:“你,還好嗎?”
未曾想,君墨白最終,道出了這麼一言。
聞君一言,只覺諷刺,驟然橫生。
看似,表面早已無事,實則將心剖開,你能夠清楚看到,它在滴血不斷……如今,你擁著如花美眷,笑問我這一語,君墨白,不覺得殘忍麼。
“太子殿下,微臣成親在即,怎會不好?”
言笑晏晏,不知這幅容顏,做與誰人看。
隨著連城的回答,兩人算是再無了話語。
連城最終離去,這一回,君墨白不曾出言阻止,唯是停在了原地……納蘭婉兮牽著他,看了他一眼,接著看了連城的背影,只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我們……”
“回宮吧!”
納蘭婉兮,剛一開口,還未道出,便是被著打斷……她心有詫異,其實想問的還是,他們該去參加婚禮:“嗯,知道了。”
從一開始,她便從男子的眼裡,看到了涼薄。
可是,這幾日,不明發生了什麼,自從同著上官公子,一見之後,他便更加的涼薄……立為太子,她跟在他的身邊,算是有些明瞭他的處境。
更是看得出,南涼帝王的氣數,怕是不日將盡。
剩下的,君墨白根基未穩,偏是身上出了事情,整日避而不出,讓
tang人心生不滿……不過,不懂君墨白,最終用了什麼法子,算是收回了一些權利。
而她,最終斷了,與夏侯淵眼線的聯絡。
因為,她決定留下。
不管夏侯淵,讓她接近他,為了什麼,但是,她只管留下……既然,他說過,她的任務已是完成,那麼便是與他沒了什麼關係。
她此番,逃出了東陵,費盡了心機,遇上夏侯淵,便是不想命運,掌握在他人手裡……之前十多年,在相府苟延殘喘,如今婚事,若是還是隨意許了人。
後面半生,結局近乎可以預料。
如今,既是已是身邊這個男子的側妃,那麼,便是順其自然……她相信,她的選擇,不會有錯,哪怕是賭,她也願意。
可是,一思及到,一些事情,便是心有擔憂。
“墨哥哥,真的要賭嗎?縱然,你的身體,現今有些問題!但是,只要再拖延一些時間,一定能有辦法的……”
想到,他接下來,賭上了性命,納蘭婉兮止不住擔心。
對於,她的問話,君墨白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無言。
轉身離開,聽著耳邊不遠處,景王府一片喜慶,再聯想到,剛才女子離去時,壓抑著的痛苦……睜眼,漫無邊際的黑暗,緊緊地包圍著他,抬步走去。
面前,便是充斥著危險。
這樣的他,能夠拿什麼,來保護他,唯有一賭,身上的蠱毒,已是壓迫了眼睛……或許,撐著下去,還能夠留出一些時間,可是對於他而言,來不及。
連城迎娶了君綺羅,便是坐實了男子這一身份,加上公主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