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上官芊芊的話語,納蘭婉兮不動聲色,面上還是落落大方。
“芊妃姐姐,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
兩人一來一回,已是無形之間,生出火藥的意味。
而,很快的,劉公公折了回來:“兩位娘娘,皇上有請。”
瞬間,上官芊芊等不得,快步走了進去,尋與那一抹身影……納蘭婉兮跟著,不急不緩走在後面,經過劉公公身邊時,停了下來。
“劉公公,整日伺候在皇上身邊,勞苦功高。”
納蘭婉兮說著,從著袖裡掏出銀票,塞與劉公公的手上。
劉公公眯著老眼,有心拒絕下來:“公公不必多想,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煩勞公公多照著皇上!畢竟,皇上整日待在御書房,也不讓人照顧,我實在擔憂……”
這麼一說,劉公公若再推辭,便是不識趣。
而在宮裡,待了這麼多年,可比誰都精明:“娘娘且安心,照顧皇上是老奴的責任,老奴自是盡心盡力。”
納蘭婉兮點了點頭,輾轉走了進去。
劉公公守在門邊,若有所思,皇后之位一直懸掛,朝廷官員將著自家女兒,塞入後宮的比比皆是……皇上應著心意,收下了一些,各自封了名號。
不過,也都是些,普通的妃嬪。
真正的還是婉妃與芊妃,在他看來,婉妃性子柔和,芊妃性子剛烈……若是將來,在這兩人間,擇選出皇后,前者無疑是上等之選。
可惜,婉妃背後,並無家族勢力。
至於芊妃,背後除了手握重拳的上官朗,作為了勢力,其他的還有些別的……正是當年,追隨丞相府的官員,自著相府覆滅,多半選擇追隨了上官朗。
畢竟,上官明與上官明,同是一家。
還有一部分,要麼選擇了別的勢力,要麼明哲保身,當年的滅門一案,背後該是藏著真相……只是,隨著先皇突然駕崩,新帝醒來之後,忘卻前塵往事。
此事,便是逐漸的,沉落了下去。
御書房內,納蘭婉兮進來時,已是看到上官芊芊,到了皇上的身邊,一一擺出了膳食……男子坐在那裡,不動聲色的,任由上官芊芊,佈置著食物。
他的眉眼間,微是沾染了疲憊。
通體的,帝王氣勢渾然天成,比之三年前,多了一絲成熟,少了一絲生氣……便是這個男子,只用一個懷抱,加上一個眼神,讓她就此沉淪。
這一沉淪,便是越陷愈深,再也……逃不開。
“皇上……”
納蘭婉兮走上前,手上提著食盒,宮人已是留在門外。
聞言,微是抬眸,凝視著來人。
片刻,君墨白微是笑了,淡淡的風采如畫:“婉兮。”
只這“二字”,襯出了昭顯出一許柔情。
上官芊芊先是手上一頓,後而頗是不服,突然地粲然一笑……伸出皓腕,半是旋轉的,倚入男子的懷裡,圈攬著男子的脖頸。
“皇上,臣妾想你。”
伴隨著,如此一語。
君墨白伸出手,微是攬上女子的腰身,上官芊芊心間一喜。
很快,滑過一絲失望。
卻是君墨白,只是託了腰身,讓她起來,重新站在地上……接著,他起身離了座位,去到了書架前,他的視線並未凝在書上,而是落在一處。
那裡,掛著一幅畫卷。
畫卷上,女子站在那裡,明媚的笑著,傾城的臉上顧盼生輝,璀璨的如同明珠……她所處的,不是別處,正是三年前,君墨白的宮殿。
背景,正是落著的桃花,唯美如詩如畫。
半晌,君墨白抬了手指,撫上畫裡女子,指尖流連的從上至下……上官芊芊凝著畫,並不言語,畫上的女子,像極了一位故人。
每看一眼,便是驚人一分。
然而,那名故人,被著面前的男子,她所愛著的男子,親手送上了死亡……父親不止一次,惱怒的說著,她真是無可救藥,同時無可奈何。
無可救藥麼?
她不過愛上君墨白,又怎是無可救藥?雖是相府滅亡,她同相府的關係千絲萬縷,可是不在乎,她不在乎,在著相府生活的時間,少之又少。
她在乎的,從來是君墨白。
三年前裡,她執意的愛上,如願站在他的身邊,只是總覺得缺了些什麼……君墨白對於她,不冷不熱,給予她想要的,唯是得不到,同等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