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在想畫上的女子麼?”
納蘭婉兮擱下食盒,蓮步輕移走了上去。
回神,君墨白側眸,蘊含著如墨的眸子,藏著無人能解的深邃:“朕只是想,何時能夠尋得,過去的回憶。”
納蘭婉兮一怔,伸出柔弱無骨的手掌,握上君墨白的:“皇上,興許記不得,反而是好事!皇上曾經,吃了不少苦,尋得回憶,反而增添煩思……”
君墨白微是頷首,想是認同納蘭婉兮,所言的話語。
指尖從著畫上落下,雙眸亦是離了畫上,只是還是感到,畫上的女子涔出熟悉……魂牽夢縈,他想象得到,這幅畫出於他的手上,他定是見過這名女子。
只是,無人得知,女子的蹤跡。
不,唯一有一名男子,清楚畫上的女子,只是那名男子來自東陵,似乎是東陵的丞相……他不止一回,逼問過,畫上女子的下落,而他同樣想知道。
畫上的女子,彷彿是不曾存在過的,縹緲且是虛幻。
他想,畫這幅畫時,他是極為用心,摻雜了感情的。
至於,這是種什麼樣的感情,無從得知。
“皇上,不若先將這幅畫,收起藏著!這三年裡,您一直不離這幅畫,多少是費心費神的。再下去,怕是宮裡到處,都有畫上女子的蹤跡了……”
納蘭婉兮隱帶試探的,提出這麼一句。
話裡說的,正是選秀時,選的正是與畫上女子相似。
三年下來,宮裡已是留下不少,相似的女子秀女,有的眼睛像,有的眉眼像,有的容貌像……各式各樣的,匯聚起來,已是形形色色,讓人眼花繚亂。
君墨白不語,似在考慮,納蘭婉兮所說的。
便在同時,上官芊芊已是走了過來,同著君墨白一樣,凝望著畫上……隱是想到故人,想到君墨白與他之間,交情甚篤。
“皇上,您真的一點記不得嗎?”
止不住的,上官芊芊問上一句。
三年前,她是親眼看到,表弟與皇上之間,感情非同一般……後來,相府發生的事情,源自君墨白之手,這一點是匪夷所思。
偏是君墨白,記不得以往的事情。
先皇所下的旨意,又是除了君墨白,剩下的人似乎一無所知,這事已是被擱淺……如
今想想,其間似乎透著不少的疑點,當真是值得深思。
之於上官芊芊所言,君墨白偏過了目光,隱含不明。
“上官連城……”
愈是凝著畫上,愈是道出這一名。
直至,到了後面,直接點了出來:“皇上,您真的忘記了上官連城?”
上官連城,如此的四個字,從著上官芊芊口裡道出。
空氣裡面,有著一瞬的凝然,夾雜著點點的冷意,很快的歸於平寂……君墨白一時沉默,無人猜得出,他的隨時想法,似乎埋葬在時光裡。
“不記得。不過,朕知道,他是你的堂弟。”
半晌,君墨白平靜的道出一句。
末了,隱是想到什麼:“朕問過那些大臣,只說,當年相府覆滅,來得過於突然。誰也不知,其間藏著什麼真相,有不少人說,相府是冤枉的……”
“皇上,相府一定是冤枉的!上官連城,曾是您的伴讀,您與他頗有交情!為了他,您曾闖入東陵,也曾在雪山上,為了他,不惜搭上性命……”
再怎麼言,上官芊芊與著相府,還有著一定關係。
再加上,畫上女子,與著上官連城,根本是有些相似,如果不知上官連城,只是男子……她早已以為,他根本就是女子,畫上的女子。
論起來,她與堂弟,雖說相處不多,不過關係還是不錯的。
而,當年的君墨白,對於堂弟,根本是那麼的在乎與看重!
“這麼說,朕很在乎她?”
君墨白有著片刻的僵硬,如此的詢問一句……後而,不待上官芊芊回上,已是自言道:“是啊,在乎!怎麼能不在乎……”
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芊芊微是不明,下意識看著納蘭婉兮,後者同樣是不解……不過相比之下,後者臉色隱是不對勁,似乎提到上官連城,讓她想到了什麼般。
便是三人,各懷所思之際。
突然地,劉公公從著外面,小跑了進來道:“啟稟皇上,東陵使者來到。說是,奉了東陵國主的意思,特意前來覲見皇上……”
這樣的訊息,傳到了這裡,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