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來一回甕中捉鱉。”
李大貴點點頭,反正大夫已經來了,他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大忙,“那你們要小心,叫我說,不如把他引到別處去,你們倆又沒什麼防身的功夫,這受了傷就不好了。”
雲歌想了想,覺得不妥,“這小子剛剛做下這樣的事來,肯定提防著呢,要是打草驚蛇給他跑掉就不好了。”
“雲歌說得對。”楚翊道,“你同李兄先出去,這裡交給我。”有些話他從來不會宣之於口,但卻從不吝於用行動來表示,他對雲歌到底有多上心。
“不行!”雲歌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說不定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一向依著她的楚翊在這個時候展現了作為男人強硬的一面,一邊把她往外推一邊道,“不用多說了,這裡地方不大,真要打起來,兩個人還轉不開身呢,你跟李大哥出去,等那小子一進來,就跟在後頭把門堵了,他跑不出去的。”
“我……”雲歌還想說什麼,楚翊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快走吧,那小子跟陸大夫就過來了。”
李大貴都有點瞧不下去他們夫婦倆那個膩歪勁,說了聲“得罪了!”就拽著雲歌衣裳往外扯。
兩人剛一出門就撞上了急匆匆跑過來的小海,陸大夫抱著藥箱跟在後頭,見了雲歌也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這少年到藥堂去請他出診的時候,似乎有提到雲歌的名字,不過少年著急,他也顧不上跟雲歌寒暄,只是衝她輕輕點了點頭。
小海倒是沒忘了規矩,問了聲好,便急急忙忙要往裡頭衝。
等到他們進去,雲歌吩咐小順在門口守著,在她回來前,任何人不得進出。
李大貴帶來的那一隊人馬此時還守在牧場外頭,被派去查探緣由的三人此時皆已經出來,見他們過來,忙上前行禮道,“駙馬爺,裡頭牲畜發狂的原因已經查清楚了,馬廄的食槽裡有不少荀姜粉,這玩意牲畜吃了就會發力狂奔,如不及時制服,就會脫力而死,如果人大量服用,也會有同樣的效果,從前朝起,就被列為禁藥,市面上不得流通。”
雲歌皺著眉,把藥下在食槽裡,馬廄那麼多馬,各有負責管理的人,難不成都被季宗青收買了?“這藥是立時發作的嗎?”想到於長海被種牛頂傷,這總不可能是提前佈置好的吧。
那侍衛看向李大貴,雲歌雖然常去公主府,丫鬟們眼熟,但李大貴跟前的這些侍衛們可不大認識她,聽到這話自然先要看主子的意思。
李大貴衝他點點頭,侍衛才繼續說道,“這藥是不是立時發作,跟配量有關係,量越大發作時間越短,再者,這藥的氣味很受牲畜的喜歡,根本不用強行灌進去它們就會吃。”
雲歌瞭然,這計謀必定不是一天兩天才定下的,而是早就埋下了引線,直到今日才全數炸開,偏偏不湊巧的是,她跟楚翊因著望月那邊的事而察覺了些許不對勁,剛好來到酒坊探尋就撞上這一事。
“現在馬匹和那頭牛怎麼樣了?”李大貴聽明白緣由,隨口問道。
“有兩匹馬已經脫力而亡,餘下幾匹在外頭跑的,屬下已經和朱英奇、魏明武制服了,還有不少馬匹被困在馬廄裡出不來,這藥也不是無解,只需給這些牲畜喝大量的清水就行了。”張顯此人顯然對御馬一道極為了解,雲歌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出身宮中御馬監,原先是專門管理馬匹的。
雲歌聽得他這般解釋,連忙道,“既然如此,這事我稍後派人去辦,咱們還是先回於叔那兒去吧。”
這會兒小海和陸白寧已經進去半晌,誰曉得裡頭會有什麼樣的事發生,她著實有些擔心楚翊的安危。
李大貴也沒讓旁人跟著,還是喚了這三人到近前,低聲把事情交代了一番,看得出很信任他們。
他們還未走到近前,就聽到裡面有動靜,雲歌立時臉色大變,忙撲到門前,還是李大貴扯了她一把,對身畔三人道,“進去瞧瞧,莫傷著旁人。”
到底是宮廷出身的侍衛,衝進於長海的屋子沒一會兒,便提著小海的脖子將他拖了出來,只瞧他臉漲得鼓鼓的,眼睛瞪得渾圓,一副不肯認栽的模樣。
雲歌快步進了屋,楚翊捂著胳膊,陸白寧正從藥箱裡拿出一卷紗布來,她心中一涼,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楚翊跟前,“你受傷了?嚴不嚴重?會沒事的吧!”
楚翊見她著急,忍著痛露出笑來,“沒事沒事,只不過是小劃傷罷了,有陸大夫在呢,你別擔心。”說罷連忙轉移話題,“還真別說,公主府的侍衛就是厲害,三下兩下的就把那小子給制服了,枉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