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案了。
“你是說,這人是活活憋死的?”那老頭長大了嘴,瞠目結舌,眼珠子幾乎都要從眼眶裡蹦出來。
“迷香粉的藥力很強,他自己在睡夢中根本無從察覺。”丁六道,一邊憂心忡忡的看著彭修道,“侯爺,這京兆府衙門裡龍蛇混雜,而且兇手現在眼睛逃之夭夭,要找出來,怕是也不容易。”
如果是外面的人進來作案,那麼把所有的獄卒和在押的犯人一一盤查下去,必定就能發現線索。
但如果是有人買通了牢裡的獄卒做的,那就相當於完全無跡可尋了。
“算了,不過就是個死囚,直接送去化人場吧。”彭修長出一口氣,舉步往外走。
“小的送您!”那牢頭急忙小跑著跟上去。
“不用了,回頭替本侯謝謝顧大人為我行的方便即可。”彭修一揮手,腳下健步如飛,遠遠的把他甩掉。
那牢頭即使是有意獻殷勤卻也不敢再追——
這平陽侯雖然自始至終都是這麼一副不動如山的表情,可他不是傻子,再感覺不到他周身上下升騰起起來的殺氣就等於自己找死。
彭修自己一路從牢裡出來,也不等丁六就徑自打馬回府。
丁六處理了後面的事情之後回來覆命。
“怎麼才回來?我看侯爺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好,到底怎麼回事?”陳立等在大門口,急忙上去攔他。
“先別問了,侯爺他人呢?”丁六面色不善,完全不理他的問話,火急火燎的往裡走。
“侯爺在書房,從京兆府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書房,沒出來過。”陳立擔憂道,緊趕著他腳步往裡走,“又出什麼事了?”
“別問了,我剛剛得了訊息,宮裡昌珉公主一大早帶著侍衛出宮,去了城外軍營了。”丁六道,腳下步子越發走的飛快。
“什麼?”陳立倒抽一口氣涼氣,一時分神險些被腳下石子絆倒。
“估計是衝著陳成去,必須馬上讓侯爺過去救人,去晚了,陳成的命怕是就要沒了。”丁六煩躁道,說話間正趕上彭修從前面的院子裡出來,他急忙一個箭步迎上去,“侯爺!”
彭修一天之內連著見了兩次他這種表情,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又怎麼了?處理個死人也能生出事端嗎?”彭修語氣不善的開口,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下水來。
陳立和丁六都知道他對唐明抱了希望,現在人死了,他心情不好。
“侯爺,不是牢裡的事。”陳立急忙快步迎上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昌珉公主是了城外軍營,八成是衝著陳成,侯爺快去救救陳成吧!”
知道那件醜事的人,現在也就只剩下他、顧大人和陳成。
昌珉公主要遮醜,雖然顧大人是朝廷命官她一時動不了,但陳成,她卻絕對不能輕易放過的。
彭修聞言,著是他再怎麼有城府,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他也絕難再維持冷靜。
“沒一個省心的!”幾乎是氣急敗壞的一聲低吼,彭修眸光一凜,殺氣騰騰的就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侯爺!”迎面一個婢女快步迎上來,平日裡風度極好的人,竟然抬手一撥就把人掀翻在地。
那婢女憑空一跤,摔得鼻青臉腫。
“侯爺!”屁股尿流的爬起來,她幾乎是帶著哭腔一瘸一拐的往前追去,急急的通稟道,“侯爺,宮裡昌珉公主的教養嬤嬤來了,夫人在前廳見她,特意差遣奴婢過來請您的。”
彭修腳下步子猛地一頓。
“只怕是公主是有意為之,特意叫人過來絆住侯爺的,好方便她對陳成下手!”陳立和丁六對望一眼,個個心急如焚。
“侯爺,現在要怎麼辦?”陳立六神無主,目光凌亂的四下裡飄。
“你去告訴母親,就說我換件衣服就來。”彭修略一沉吟,馬上冷靜下來對那婢女吩咐道。
“是!”那婢女忍痛應道,拖著摔傷的右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侯爺,那陳成那裡怎麼辦?”丁六焦急道,身上一陣一陣的我往外冒冷汗,“想不到昌珉公主準備這麼充分,這一次她像是勢在必得了,怎麼會把人派到咱們府上來了。”
昌珉公主現在哪裡是有那個閒情逸致去尋思佈局的時候,分明就是有人給她支招,非要拿下陳成不可!
陳成和陳立是他的左膀右臂,這人當真是狠絕了要斷他臂膀,不讓他好過。
“丁六,你先走,去軍中把陳成藏起來,我隨後就到。”彭修心裡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