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調整著自己的位置,讓整個運轉的過程變得更加流暢,圓滑。
單烏的手上亦有絲絲縷縷的黑氣存在,那是他早些時候從黎凰那兒借來的魘獸,這些魘獸在他的指尖徹底地化為了煙霧,融入到了那些散開的神識之,便彷彿一滴墨水滴入了大海,雖然看起來毫無變化,但是那其,該存在的東西,已然存在。
“很好,就這樣發展下去,直到完全地變為棋子,那我就可以像玩紅白棋子一樣,帶著你們去應對那些蠻物了。”單烏默默地嘀咕著。
下一刻,單烏的身後出現了幾個淡薄的黑影,這些黑影甫一落地,便以種種凌厲的進攻姿勢衝入了那些流轉的陣型之,彷彿是幾頭餓狼突入了羊群,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著大開殺戒。
這種突如其來的進攻雖然激起了一些人的慌亂之意,但是從身旁之人身上傳來的羈絆,卻讓他們覺得自己並非獨自面對這種死亡的恐懼,頓時就生出了一種能夠為此堅持下去的勇氣,繼而及時變換的陣型,亦帶領著他們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劫後餘生。
“是不是可以讓他們也喊些口號”單烏的心裡盤算著,卻還是強行壓下了這個蠢蠢欲動的念頭,畢竟過個幾天之後,自己搞不好就得帶著這麼一群人出去見見世面,要是遇到什麼麻煩這些人一起開始喊口號的話,那麼自己暗搓搓地動的這些手腳,豈不是就這樣大白天下了
畢竟,不管事實上是怎麼一將功成萬骨枯,真動用了種種手段,強制性地將一個個活人的自我意識抹滅,讓他們成為只懂聽命行事還甘之如飴的棋子,在一般修士的眼,都還是一種極為可怖的魔修作為,多少有些見不得天日。
“總還是要冠冕堂皇一些才行啊。”看著眼前這些已經越來越上道的修士,單烏想到了柳軻在黑礁坊市之那些煽動人心的言辭。
“完全嚴格地聽命行事,和為了某一個目標而狂熱,並不是矛盾的事情。”單烏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吃遍天在隧鄴城同樣也有著自己的產業,而他現在正打算將這處產業出手,好換得一批足夠可觀的靈石。
吃遍天的想法只是剛剛透露,但是這種數額巨大的交易自然會讓那皇甫真一產生警惕,於是吃遍天還在房間裡算賬的時候,那皇甫真一便已經找上門來了。
“呵,城主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吃遍天依然坐在那書桌之後,看到那皇甫真一進來,甚至連起身的意圖都沒有。
“因為我想來看看,琉國最大的財主吃遍天,是不是又有了什麼賺錢的新主意了。”皇甫真一不以為意,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甚至連無人奉茶都毫不在意。
“卻不知,這生意旁人能不能插得上手。”
第五百六十八回 勝負在戰前(下)
“生意你也來和我談生意”吃遍天抬起了眉頭看了那皇甫真一一眼,然後就笑了起來,“想讓我出錢買單烏那小子的命”
“呵呵,道友你是聰明人。 ”皇甫真一搓了搓手,“那位王子可是出了不低的價碼呢。”
“你為什麼不去找我那小兄弟,讓他自己給自己先開個價呢”吃遍天放下了手裡正在算的賬,往椅子後面一靠,摸著下巴的肥肉,眯著眼睛問道。
“誰不知道那小子背靠的是道友你啊。”皇甫真一笑道,“最重要的是,他真正的價碼,看的是你願意為他出多少錢,而不是他覺得自己能值多少錢。”
“嘖”吃遍天搖了搖頭,“其實你搞錯了一件事情,單烏那小子,與我是合作伙伴,如果他向我開口要錢買自己的命,那他肯定會給我等值的回報,但是如果他沒有開價,就說明這筆生意他不想參與,那麼,我也就沒有必要替他向你買命了。”
“合作伙伴”皇甫真一的表情有些精彩了起來,“看不出來啊”
“你看不出來的東西多了去了。”吃遍天笑道,“怎樣,我這兒打算轉手的產業,有沒有你感興趣的我可以適當給你個折扣。”
“呵,這些生意,就不是我所擅長的了。”皇甫真一看出了吃遍天的決心,臉上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遂起身告辭,走到門口,還示威性的撂下了一句,“希望道友的這筆賬算得清楚。”
“好說。”吃遍天不為所動,“城主慢走,恕不遠送。”
皇甫真一來了又去,耽擱的時間不過盞茶。
“按理來說,單烏這小子也不至於就完全不通人情世故啊,難道他真的沒看出來,這隧鄴城中的功勞分配,靠的都是那城主的一張嘴麼”吃遍天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還是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