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將這城主怎麼樣”
“嘿,順便將此事轉告他一下好了,也算是個人情,總之這小子不用心,我只需要等著看戲就可以了。”吃遍天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眼前那些繁雜的賬目上,“倒是這傳送陣之事,早一天開張,早一天賺大錢。”
“你們是不是覺得,這輩子或許就這樣了呆在這個陰暗的營地之中,等著某一天被人扔去戰場之上,短短盞茶的功夫就一命嗚呼”單烏站在高臺之上,自言自語一般嘀咕著那些煽動的話語,而下頭那些修士們依然維持著氣機相連的狀態,不過卻已進入了一個類似於入定回覆的狀態之中,之前被反覆壓榨到極限的靈力正在周圍輔助的法陣之中緩緩恢復,甚至有了些許能夠被感知到的修為增長的跡象。
“有沒有過不甘心呢定然是有的吧,真正心如死灰之人,是對賭博這種事都不會有興趣的。”
“而你們既然好賭,既然願意將這短暫的餘生都壓在那牌桌之上,那麼你們肯定也會希望有那麼一個場所,能夠讓你們把命壓在一個足夠值得的賭局上。”
“想不想從這廿一營裡走出去想不想站在隧鄴城其他陣營的頭頂上想不想離開隧鄴城往琉京裡住上一住或者咱們來說些更狂妄的,想不想將那些看不順眼的人全都踩在腳下想不想讓那琉國皇帝對著你們三跪九叩”
“哈,我感覺到你們的心跳了,怎麼樣想一想就很痛快是吧。”
“我們其實可以將這種痛快轉化為現實的。”單烏輕笑著,手指間一縷淡淡的白煙開始瀰漫,那玩意正是極樂散將一個人壓逼到極限的時候,再讓他們體會到極致的快意,那麼這些人很快便會不再在意其他的細枝末節,轉而專注地狂熱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單烏手中的令牌上亦浮現了一道訊息:“明日午時,校場集合,出城迎敵。”
“這麼快就來了麼”單烏輕笑了一聲,“幸好這幾天下了猛藥,不然還真要緊張一下子。”
桑剛同樣也看到了自己令牌上的那道訊息,頓時有些激動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大聲說:“傳令下去,各人暫停訓練,回覆體力神識,檢查各自法器,明日便有戰事,雖然不需要如何拼命,但是也不能讓這些琉國的修士小瞧了我等,覺得我等只是前來沽名釣譽的。”
“是。”立即便有手下抱拳領命,一路小跑地退出去傳令了。
而那國師西卡亦察覺到了桑剛的激動,面帶微笑地對著桑剛招了招手,桑剛會意上前,被西卡往手裡塞了一枚鏤刻了符文的玉佩。
“這是一枚替身玉佩。”西卡回答道,“明日戰場,我不好隨隊,那樣會讓你放不開手腳,但是我擔憂吃遍天他們會使什麼歪點子,比如刺殺之類,所以該有的防備還是要有的。”
“你將這替身玉佩煉化之後,一旦遭受到足以致命的攻擊,這枚玉佩便會化為你的模樣替你受死,而你,則可以透過這枚玉佩傳送到我的身邊。”西卡說著,手裡亮出了另外一枚幾乎一模一樣的玉佩,很顯然這一對法寶之間互相感應,方有此奇效。
“有距離限制麼”看到這法寶的模樣,桑剛立即領會到了其中可能存在的不足。
“是的。”西卡點了點頭,“方圓千里應當無恙,但是如果有追擊之事,你當謹慎處之。”
“呵呵,足夠了。”桑剛笑道,“千里之外,便是那些蠻物駐紮的沼澤地了,就算追擊,也不會追擊到那兒去的。”
“總之,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和來此的目的。”西卡再三吩咐道,“你是我朱紫國的王子,身份尊貴,不要輕易涉險,畢竟,迎娶千鶴公主之事,總歸是活人才有資格。”
“呵,你這婆婆媽媽的,倒像是我母后了。”桑剛取笑了一句,而那西卡的臉上亦顯出了一絲細微的尷尬。
一夜無事。
對於其他的那些隊伍而言,應對這些蠻物隔段時間一次的進攻已經完全是習以為常了,雖然誰都不知道為何這些蠻物總是會鍥而不捨地前來送死,但是每一次屠殺過後,交換而來的軍功,以及相應的財富,依然會讓這些人感到心滿意足,甚至希望這些蠻物再多來幾回比較好。
如果算總賬,這或許會是一個虧本的生意,甚至會讓人生出為何不追擊進入沼澤地裡將那些蠻物給清掃一空的想法,但是如果針對隧鄴城本身,那些蠻物的生生不息,才是這座城存在的價值。
故而很多事情,大家就這樣心照不宣了。
午時將至。
一道響亮的號角聲瞬時響徹了整個隧鄴城,那些之前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