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也依然無法原樣複製出來。
“我用幻術將我的記憶變成了他的記憶,於是在他的認知之,我就是他,他就是我,除非對他實施搜魂一類術法,否則根本不會發現他其實只是一個替身。”單烏說著就笑了起來,“鑑魂術都不行,因為誰知道我這本尊是不是奪捨出來的人呢”
“他們對你都不熟悉,你完全可以瞞天過海,而你送走這麼一個替身之後,本尊就可以安然潛伏在隧鄴城裡,躲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麼”吃遍天一邊喃喃自語地分析著,並不斷地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突然就一板臉,抬手掐住了單烏的脖子,“老實交代,你現在是替身還是本尊你是不是連我也耍了”
“呵呵,沒想到如此輕易就將他從吃遍天的眼皮底下帶出來了。”西卡恭維了皇甫真一一句,同時提出了他的疑慮,“他居然真的沒有反抗”
“他知道我既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他,就沒法在眾目睽睽之下要他的命。”皇甫真一回答道,“看起來是自陷囹圄,但其實反而是保了自己一條命。”
皇甫真一其實也意外於單烏的配合,但是單烏在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偷偷地向他說了一句話,頓時讓他心的殺意搖擺不定了起來
“我們其實也有的談玉石俱焚還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皇甫真一不知道單烏還能做些什麼,但是這人既然能繞過黑翮和西卡的圍追堵截突然出現在隧鄴城,便說明此人手裡還掌握了一些皇甫所不知道的資源,在弄清楚這些之前,最好還是別將單烏逼得太狠,也別落下什麼無法轉圜的把柄。
所以要好好利用朱紫國的這些外人。
“難道就不能讓他默默地就死了麼”西卡的眉頭微皺,他知道和皇甫真一相比,其實自己才是真正想要單烏立即一命嗚呼的那個人。
皇甫真一雖然派出了黑翮等人前去圍剿單烏,但是他完全可以將此事全部推到已經全軍覆沒了的黑翮等人身上,來一個死無對證,而自己則與單烏繼續其樂融融重修舊好。
相對應的,西卡卻是親自出現在了單烏的面前,聲稱要將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殺這種雙方直接照面時候所發生的事情,可不是說不存在就不存在的了。
“有些困難。”皇甫真一併沒有安撫看起來有些煩躁不安的西卡,“田衝將軍已經聽聞此事,據說處理完琉京之事後便會往隧鄴城趕來,甚至傳訊吩咐我好生照料單烏。”
皇甫真一的話語半真半假。
“田衝”西卡的眉頭越皺越緊,已經在額頭之上壓出了一道刀刻一般的紋路。
“想要單烏死,除非他是真的染上了那些瘴氣。”皇甫真一又補充了一句,看起來只是一聲無謂的感嘆,但是聽在西卡耳朵裡,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他是想繼續煽動我動手去除掉單烏,而他自己依然清清白白進退自如甚至還可以順便拿住我的把柄”西卡分析著皇甫真一話語裡的暗示,“空手套白狼這事,果然是這隧鄴城主的看家本領。”
“那些瘴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然腹誹,但為了全域性考慮,西卡卻還是要像皇甫真一請教一些細節。
“就如他所說,由那些蠻物的母體噴灑出來的東西。”皇甫真一回答道,“如果不慎入體的話,人,就會變成怪物。”
“國師的臉色似乎並不怎麼好。”桑剛有些關切地問道,他看得出西卡的臉色蒼白和坐立不安,“其實國師無需如此緊張,那單烏如今就在這隧鄴城裡,只要找到機會,讓他真正死上一回也不算困難,大不了多花點靈石打點一下皇甫真一便是。”
“我並不是擔憂此事”西卡輕輕嘆了一口氣,想要解釋,卻欲言又止。
“那又是什麼事”桑剛窮追不捨,“難道是因為吃遍天”
“也不是。”西卡搖了搖頭,“是我自身的問題”
“國師的身體有恙”桑剛聞言一愣,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作何安慰,畢竟西卡的修為見識都比他要深厚許多,如果西卡自己都沒有辦法,那麼桑剛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
西卡的神情在這靜默之漸漸就恍惚了。
西卡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粘稠的沼澤之,不管自己怎麼掙扎,身體都只是越來越沉,周圍那些能夠讓自己隨心所欲撥弄的靈力,此時也遠遠地離開了自己,將自己置於一個無依無靠的境地之。
“我怎麼陷在了沼澤地裡”西卡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了皇甫真一在描述那瘴氣和黑泥之時,一臉凝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