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所說,沒有一句虛言。”
至此,單烏微微停頓了一下,咧嘴笑著補充了一句:“畢竟,如果我真能引導這些蠻物的話,別說這隧鄴城,哪怕是整個琉國都未必真能擋得住這些幾近不死的玩意,特別是在這邊境城主居然是這般人物的情況下。”
單烏暗搓搓地示意了皇甫真一這城主的不合格,換來了他的怒目而視。
“你既然這麼能幹,為何也只是要將蠻物們趕回沼澤,而不趕盡殺絕呢”皇甫真一於是出言嘲諷了一句。
“我可不像諸位有那麼超凡脫俗的能力,更何況,諸位那些強大的力量,似乎也沒打算用在應對那些蠻物們身上。”單烏回了一句,仍舊在暗刺皇甫等人在蠻物衝城之時的內訌之事。
皇甫還待發作,田衝卻揮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於是皇甫只能憋著一口氣坐回了椅子上。
“那麼,你認為,如果是我們這些元嬰修士出手,能將那蠻物斬盡殺絕麼”田衝沉聲問道。
“做不到。”單烏搖了搖頭,“將軍你看過我那玉簡之後便會知道,那些蠻物們其實是由那種黑泥進化繁衍生成,只要那些黑泥還在一天,蠻物們便不會真正斷絕,我能研究出將蠻物燒燬的毒火,但是對這黑泥目前我沒有發現它有任何的弱點。”
“黑泥”田衝的臉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並且,最糟糕的是,我在那沼澤深處發現了一大片根本望不到邊際的黑泥。”單烏補充了一句,“或許能直接吞沒大半個琉國也說不定。”
“是麼”田衝喃喃了一句,一邊思索著,同時伸手示意皇甫真一和西卡可以繼續向單烏提問了。
“我的經歷可還沒說完呢。”單烏搶先一步開了口,“我在那沼澤地深處發現了蠻物衝城的跡象後,便想要回城來報訊,甚至可以向城主進言以早做安排,卻沒想連那沼澤地都沒出,就連遭圍殺,甚至不得不重新迴轉進入沼澤深處,以便暫時躲避兩位高人。”
“這種事情,兩位還打算否認麼”單烏從乾坤袋裡又掏出了幾顆留影珠,珠子裡都是一段段碎片一樣的場面,包括了那支看起來笑呵呵實際卻直接下手了的巡邏隊,包括了黑翮率領著的那千餘人的隊伍,甚至還包括了浮在空中緩緩轉身的西卡。
片段都不完整單烏抹去了自己那一方的早有準備,卻將重點全部放在了黑翮西卡等人那不講道理的殺無赦上,甚至連雙方之間的一些對話都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西卡沒有表情,皇甫真一牽著嘴角“呵呵”了兩句,轉過了視線。
單烏知道這兩人此刻不會接話,也不再糾纏於此事,只是將這些留影珠交給了身邊田衝將軍的侍從,由其接手保管。
這些證據有沒有用,不在於單烏準備得有多充分或者他有沒有說實話,完全是看最後田衝願不願意用,而田衝讓諸人進入這軍帳之中相商,並避開了外頭幾十萬士卒的耳目,為的也就是這回旋的餘地。
“我動用了替身詐死,方才逃過一劫。”單烏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繼續說道,“這個過程中,我得感謝吃遍天道友的出手相助,如果不是他的支援,我或許現在仍帶著人在那沼澤地裡遊蕩,同樣也聯絡不上田衝將軍,將那蠻物衝城的訊息傳遞出去”
單烏的臉上露出了心有餘悸的表情:“坦白說,當時我也懷疑過皇甫城主是不是被手下矇蔽了,對沼澤地中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我讓吃遍天道友帶上了我的一位被偽裝過的下屬回城,並讓那下屬出面,好試探一下城主的態度,卻沒想到呵呵,我在沼澤地裡都能活得好好的,結果回頭來,這隧鄴城裡居然早已沒有我的活路了。”
西卡聽著單烏的話語,微微皺了下眉頭,並偏頭看了桑剛一眼,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桑剛臉上那滿是疑惑的表情。
“他說是吃遍天將他的替身帶了回來,可那天晚上,吃遍天明明已經被桑剛絆住了。”西卡默默覺得單烏的話語裡有些解釋不通的地方,“難道他是想說吃遍天給了他什麼替身法寶,並且那替身法寶在我殺死的那個“單烏”的身上但是,那種緊要的救命之物,誰會交在別人手上”
“我那替身回城之後是什麼下場,想來也不需要我多說了吧,只是不知是誰下的手呢。”單烏輕哼了一聲,“而我見回城之路徹底斷絕,便從吃遍天那裡借了些材料,在那沼澤地裡修建了一個傳送陣,與珍薈樓地下的傳送陣相連,以便能夠讓我的同伴們都能從沼澤地裡離開,至於這回城的時機,對,我承認我是算準了那蠻物衝城的時間才開始行動的,因為只有那種慌亂的時候,兩位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