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兩個月後蓬萊的入門之試,才是重中之重。”路氏先祖強調道,“只要入了蓬萊山門,你與他的差距便可甩開,一年之後,只怕你都不會想起來曾經有過這麼一個人。”
“哈,因為他是個廢人麼”路長風笑了起來。
“雖然他有那麼一隻相當不錯的妖獸可做輔助,他自己的前路早已經算是徹底斷絕了。”路氏先祖回答道,“至於那兩團元嬰前輩的靈力在他身體內壓縮成團,潛藏的威力固然不容小覷,卻也只能讓他發出垂死一擊而已,不到關鍵時刻,我看他也不會捨得。”
“哦”路長風眉頭一挑,“如此說來,他的存在以及這些張揚的行為,會不會是虹霞島那位先祖設下的陷阱”
“看來你也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孺子可教,真是孺子可教。”路氏先祖笑得很是欣慰,“我相信你能處理好南華島的這些瑣事,也能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兩個月後,我在登雲閣等你。”
“恭送先祖。”路長風伏地叩首,而那團青煙便就此四散而去。
南華島的天空一碧如洗,豐城中那些青石的屋舍流露出安靜祥和的氣息,港口之上依然忙忙碌碌,好像晚間的那一場鬧劇從未發生過。
“真難以想象,如果沒有前輩,今天的豐城會是什麼樣子呢”明珠和明臺在塵埃落定之後便已經死乞白賴地跟在了單烏的身後,一同走過這豐城的大街小巷,此時終於厚著臉皮湊上前去問了一句。
“不會有什麼改變的。”單烏搖了搖頭,知道那兩個小子想恭維些什麼,“那些女孩或許會各有歸宿,而有些人的哭聲,你永遠都不會聽到。”
“呃”明臺被單烏堵得下半句的讚美都沒能說出口,正搜腸刮肚地想要再找些詞語的時候,突然道路的盡頭跳出一個人來。
“在這裡”那人指著單烏一聲大喊,頓時從那人身後的彎道之中衝出來了烏泱泱的一群人,男女老幼高矮胖瘦,在看到單烏的時候立即開始扯著嗓子高喊了一聲,“恩人留步”
“哈,到底還是沒能衝出去啊。”黎凰的尾巴在單烏的小腿上掃了兩下,同時喵嗚叫喚了一聲。
“地形不熟,感知範圍還是有限,所以沒注意的時候已經完全被圍住了。”單烏回答道,將自己的神識給壓制了下來,而此時,從他身後的那條青石板路上,也已經出現了一片人群。
這是那群少女們的家人,路氏先祖作保,豐城城主服軟,一切波瀾都歸結於蒲璜不知輕重的玩鬧之後,那些女子也算是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家中,之後也不知是因為這些少女們說了些什麼,還是蒲璜路長風之類差人做了什麼暗示,總之這些少女們的家人在這天剛剛擦亮的時候,便已經找上了虹霞島的商鋪,要求求見那位年輕的恩人。
“不如看看這群小子還能折騰出什麼花來。”單烏當時其實根本沒想繼續與虹霞島或者南華島的這些人客套糾纏,然而在遠遠感應到了這一片盛況之後,黎凰與他都有了些別樣的想法。
有人肯貼過來找碴,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其實看到這麼多人,我突然很想試著玩一個遊戲。”單烏提議,“我打算挑戰一下我的極限,而你剛好也可以一同感受一下我的神識。”
“好。”黎凰沒有異議,於是單烏放開神識之後,便帶著黎凰從一旁的無人小巷子裡穿了出去,明珠和明臺雖然莫名,卻也只能緊緊跟上。
以神識感知周遭的一切,人,道路,各種可以用來製造障礙的視覺死角,同時不用輕功,不刻意隱蔽行跡,以正常的步速行走,來嘗試能否從這些圍追堵截的凡人之中找出一條脫身之路。
種種自我限定的附加的條件使得單烏需要同時處理太多的訊息而這其實才是單烏的神識所具有的最大的優勢。
初時還比較輕鬆,因為這些凡人們還只限於那些少女的家人,而他們並沒有意識到他們追尋的物件其實是在刻意躲避,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湊熱鬧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幾乎每個人都是眼線都在幫忙指點著方向,讓單烏想要透過視覺的死角隱藏蹤跡變得越來越難,於是在單烏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四面八方的道路上似乎都已經圍滿了人,而他只能再垂死掙扎一下,走上了這條註定會被人兩頭包抄的青石板路。
“正經算來的話,勉強有一個半時辰。”黎凰掐去了初時那些毫無難度的遊走時間,彙報著結果,此時單烏的前方,那些凡人與他指尖的距離已經不足三丈了。
“下次會更好。”單烏默默回答了一句,同時站定了身形,揹著手,冷著臉,視線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