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認慫了……我總得找一些更有價值更有難度的事情繼續玩兒下去,不是麼?”黎凰反問,衝著吃遍天拋了一個媚眼,“我要真當了這所謂天下的女王,是不是也很有趣?”
“這……我覺得你去找琉國那個小皇帝,會比較容易一點。”吃遍天虛虛地指了個方向,也不知道那個方向到底是哪裡。
“那個小皇帝對你還是念念不忘呢,經常一個人喬裝打扮跑到摘星樓裡傷春悲秋,甚至還留下了好多的墨寶呢。”吃遍天向黎凰彙報著那小皇帝的作為,說著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小皇帝……可真是性情中人。”
“那有什麼挑戰性?”黎凰反問,“更何況,他手裡那江山……還只是半吊子的貨色而已呢。”
“你……”吃遍天目光閃爍,想到了自己手裡的珍薈樓,還有那遍佈全境的傳送陣,不由地面頰抽搐。
“捨不得?”黎凰斜眼看了一下吃遍天,隨口問道。
“呵呵,如果前輩想要……”吃遍天剛想示好,便被黎凰擺手打斷了。
“好好留著,這可是你的根基呢。”黎凰抬手,拍了拍吃遍天的肩膀,一副老氣橫秋高高在上的架勢,而這架勢卻又彷彿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的,並沒有一絲半點的刻意。
“她果然是在高位呆過的。”吃遍天有些心驚肉跳,只覺得自己居然在黎凰這細微的舉動之下,變成了一個膽戰心驚的宮中宦官,正伺候著喜怒無常的正宮娘娘,生怕那姑奶奶一個不開心,就將自己給拖出去再切掉一個頭了。
“所以,現在我們可以商討一下,你的那些朋友們……都能幹些什麼事情了。”黎凰負手踱步,而她的面前,已經展開了一片山河圖景。
第八百七十六回躲避無用上
吃遍天沒作什麼妖,黎凰在打探清楚了那堆饕客們的喜好脾性後,一時半會也還沒整理出什麼主意,反而是那迦黑月有些不安分了起來,因為她分明能夠感受到黎凰所聯通的另一側的世界之,那越來越明確越來越壯大的神明之力——距離越近,她越能感受到那種同行相斥的情緒。( )
“那一頭有一個新生的神明?”那迦黑月終於找到機會逼住了黎凰,如此問道。
“唔,的確是有一個,搞不好還是兩個……不過這一時半會兒,我還不會讓你動他,因為那兩個人,是我所準備的魚餌。”黎凰如此回答,笑眯眯地看著那迦黑月,似乎將她當做一個曾與自己朝夕相處許久的好友,甚至還透著一點將她當做普通女孩子哄的意味——這與之前黎凰對那迦黑月那些微的戒備之感完全不同。
“咦?”那迦黑月察覺到了異樣,稍稍退開了一些,上下打量著黎凰,半晌,遲疑著問了一句:“單烏?”
“你也能感覺出來?看來我這裝得的確是不怎麼像。”這個看起來應該是黎凰的女子笑道,承認了那迦黑月的猜測。
“你……你這是隻以意識溝通兩界?”那迦黑月知道單烏和黎凰的能耐,本覺得自己能夠理解,但是在仔細查探過單烏的狀態之後,那迦黑月的臉色便有些怪異了,“你還能確定自己是誰嗎?”
“似乎並不難。”黎凰笑道,“好像只要認定了‘我’是‘我’,那麼其他一切用以依附的存在,全部都是可以替換的呢。”
黎凰正這樣說著,那迦黑月突然就察覺到了自己身體裡多出來的那點信力——那正是當初單烏給予她的那絲信仰,而她正是靠著這一點信力方才勉力在吃遍天和豔骨的壓制下抱持住了那一絲未曾熄滅的希望。
“你……”那迦黑月瞪著眼睛看著黎凰,臉上的表情越發地難以言說。
“現在這個,才是當初你所熟悉的單烏,也就是你最真誠的信徒單烏。”黎凰繼續說道,同時彎腰,衝著那迦黑月行了一禮,口的稱呼亦變成了“我的女神”
那迦黑月被嚇得連連倒退,半晌之後,方才糾結著回應了一句:“你的這點信力,我可不敢再要了。”
而就在那迦黑月想要將單烏給予的那點信力從自己所有的信力之剔除出去的時候,黎凰突然上前了一步,抬手按住了那迦黑月的舉動:“你真的不想接納另外一個世界的信力了?”
“我……”那迦黑月遲疑了起來,她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個交易,或者說是一個賭局——單烏意圖用另一個世界可能存在的強大信力,來挽留那迦黑月識海之的那點特殊的信力。
“他的信力,是有可能反過來影響到我的思維脾性等等等等的……”那迦黑月的心有些忐忑,“難道我也能像他那樣,始終堅持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