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我’嗎?我真的能夠如他那樣,排除掉一切干擾,在任何情況下,都堅持住那一點本源嗎?”
“如果我被他控制了的話,要那麼強大的信力有什麼用?”那迦黑月一念及此,剛想開口拒絕單烏的提議,她的思維便已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不,這種退縮逃避是不應該的——如果我連自己的本心都沒有信心堅持下去的話,我何必還要走這神明之道?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貪求那麼多的信力?”
“每一點信力,都是可能對我造成影響的——我終究會成為一個眾人心目的神明。”那迦黑月想到此處,一時之間竟有些怔然,怔然到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開口問上一番“我是誰”,“誰是我”了。
“你還記得自己要做什麼嗎?”黎凰察覺到了那迦黑月的遲疑,於是再度開口蠱惑,“因為害怕改變,而放棄最初的目標,這何嘗不是一種失去自我的過程?”
“言之有理。”那迦黑月回過神來,將黎凰的那句話翻來覆去地念叨了數遍,終於咬牙切齒地應承了,“未來,那個世界裡頭的信力,全部都是我的。”
“好。”黎凰點了點頭,反正這種承諾,最後要緊的仍是各自的實力。
……
兩頭的世界都在默默地改變著。
在黎凰的那一頭,那些普通修士們似乎是察覺到了這片大陸之上的風雨欲來,開始往那無盡海洋探索了起來。
事實上,在當日黎凰於琉京上空一舞之後,最後留下的那點餘韻便已經煽動了不少人的追隨之意——當時很多人往著四面八方奔走而去,其的一部分人,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頭。
這些人去到了更遙遠的海域,在一些孤零零的小島上發現了多年以前修士經過所留下的痕跡,更有甚者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