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若是有冒犯之處——那也沒辦法了!”
女子的頭顱是被齊齊隔斷的,淌著鮮血在眾人面前滾了好遠。
正在啃包子的沈桐兒頓時失去胃口,為自己這兩夜的膽小深感羞愧。
有點意外的齊彥之抬袖擦過額角冷汗,乾笑後扭頭訓斥張猛:“這不是上個月翻了癔病的丫鬟嗎,怎麼不看緊一點!”
“屬下知錯。”張猛只得抬起粗壯的胳膊認錯。
“快收拾乾淨,別壞了貴客的興致。”齊彥之厭惡地擺擺手,然後邀請道:“油坊已經迎著日頭開工了,花姑娘不嫌棄的話,可以隨我一瞧。”
“好。”花病酒嬌嗔的抬起裙襬,好像生怕沾到血似的小步跟上。
沈桐兒連忙拉起蘇晟的手:“我們也要看!”
蘇晟拒絕:“你受不了的。”
沈桐兒的好奇心大過天,堅持道:“我答應鹿先生給他運回鮫膏去,不仔細瞧瞧怎麼行?”
花病酒笑意盎然:“說得好,那就請齊老闆帶大家開開眼界吧。”
——
所謂的煉油工坊的規模實在比港口水牢強不了多少,不過是三五個臨時搭建的石頭房子,稍微靠近後便能聞到奇異肉香。
齊彥之指揮著張猛引路,解釋道:“讓動物出油的最好方式便是炙烤,而後再經過濾、提純、香料調配等種種工序,最後才能製出鮫膏來。”
“哦?不知齊老闆再來長湖之前是做什麼的?怎麼曉得傳說之物的製法?”沈桐兒立刻追問。
“齊某本家正是在南方開食用油坊的,無奈異鬼橫行,幾乎慘遭滅門,只有我與愛妻逃難出來、流落此地,後來也是機緣巧合,在海邊撿到鮫人的屍體,才趁此機緣做起生意。”齊彥之顯然已經回答過多次,說得眼睛都不眨,話畢便率先進門道:“請看。”
沈桐兒跟隨大家邁進屋內,果然瞧見數個架在炭爐上的細密鐵網,鮫人屍體已被烤的熟透,它們滴滴答答淋著透明的油,全濺在地下的銅盤裡,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