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兒羞澀地脫口而出:“不是的,他只是我的寵物!”
話音剛落又發現不對勁,對視上蘇晟滿是嗔怒的眼睛乾笑:“是、是朋友……”
“哎,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沈姑娘竟比我還要玩得開些。”鹿笙抬手道:“請坐,今日相約實在冒昧,望二位能夠滿意而歸。”
雲娘當然不可能教導教沈桐兒男女之事,她莫名其妙地小聲問:“玩啥,他在說什麼?”
“你少講幾句話,倒可少丟些臉面。”蘇晟無語。
沈桐兒偷看對面落落大方的季祁,又故意嘟囔:“要把季大哥說給我嗎,他是很厲害沒錯,但我先得問問我娘。”
從在橋邊被搭訕時,蘇晟就看出這丫頭沒那麼老實,立刻道:“你做夢!”
“嘻嘻。”沈桐兒覺得他的反應很有趣,摸著嘴唇得逞竊笑。
豐盛的菜餚很快便被美人們依次端來,擺滿長桌,當真是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然而鹿笙瞧也不瞧,只接過杯溫酒,抬手道:“沈姑娘之前的英勇事蹟我已略聞一二,雖然到底沒能救得了金銀島,倒也使鹿某其餘的店鋪倖免於難,此等恩情言不足以,這杯酒就當是向姑娘道謝了。”
沈桐兒躲開蘇晟的阻撓,高興地隨著喝了杯,頓時被嗆得眼淚橫飛。
鹿笙微笑:“不用勉強,給沈姑娘上茶。”
“鹿大人,想您這般富可敵國的實力,手下應當有不少御鬼師吧?”沈桐兒問道。
“當然。”鹿笙欣然承認。
“既然金銀島規模如此之巨,為何不派幾位御鬼師嚴防死守呢?倘若當時有些比我厲害的人,也不至於鬧到如此下場。”沈桐兒憋不住心中疑惑。
“這點是鹿某的疏忽,御鬼師從前也是有的,偏不巧他幾個月前去世了,我想著有家父派人安放的八塊金螢石圍著,應該不會出問題,誰曉得……”鹿笙微微嘆息,根本不動神色。
“那些異鬼並不懼怕金螢石的,難道鹿先生不清楚?季大哥,你總知道的吧?”沈桐兒質問。
“多少求些心安而已,異鬼千變萬化,碰到厲害的角色,就算是派八個季祁看著也難免會出事。”鹿笙的態度透出不以為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過多糾結也無意義,對於我來說,更多要考慮的是如何將金銀島修復起來。”
“修復?”沈桐兒驚訝地張大眼睛,她這輩子錢袋最充足的時候就是在當掉十株魂塵之後,當真想象不出重建如此壯觀的遊船要花掉多少真金白銀。
“無論怎麼講,鹿某喜歡這個賭場。”鹿笙扶住額頭,黑色紗袖隨之落下,露出雪白的手臂。
沈桐兒見他沒有管自己討要剩下幾塊金螢石,暗自舒了口氣。
鹿笙又道:“提起賭場,沈姑娘之前也曾在金銀島立下賭約,現在就將那驚虛先生帶過來吧。”
沈桐兒面露不安之色,畢竟黃譽齊並非她所找回。
“稟告家主,驚虛老頭受不得驚嚇昏死了過去。”立在暗處的一命黑衣護衛報告道。
鹿笙亮如秋水的眼睛終於泛起絲不悅。
護衛嚇得單膝跪地:“屬下這就去把他弄醒帶來!”
鹿笙收回目光,抬手道:“空著也是乏味,那就叫酒兒和袖兒表演個節目助興,鹿某也是很久沒看到令人驚訝的美人了,今夜心情大好。”
沈桐兒立刻捧住臉說:“誒,我有那麼好看嗎?”
鹿笙微笑:“我是在說桐兒身邊的公子啊。”
沈桐兒瞬間呆住。
鹿笙被她的表情逗得彎起眼膜,忽又傾身向季祁:“季兄說的沒錯,沈姑娘果然是天真爛漫的人。”
再度丟臉的沈桐兒這才垂著腦袋老實下來,聽到蘇晟在旁嘆氣,終於選擇閉上嘴巴。
幸好此時兩位穿著煙綠色紗衣的男女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沖淡了氣氛尷尬。
他們皆屬於明眸皓齒的傾城色,而且是極難得的雙胞胎,若非因為性別而有了高矮差別,實在叫人分辨不開。
男子拿著笙,女子抱著琴,雙雙優雅落座。
沈桐兒眼見這位美女的酥胸因為紗衣輕薄而露出大半,不由立刻捂住蘇晟的眼睛:“不許看,不許看。”
蘇晟無奈地拉下她的小手:“我沒看。”
沈桐兒對這容貌至上的鹿家已有些無語,緊張地揪著小白,生怕他被鹿笙搶佔。
而遭腹誹的鹿笙卻波瀾不驚,介紹道:“沈姑娘不是問鹿某手下有沒有厲害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