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掌門,便是那兩位師兄了。”被點名的男修指了指不遠處的兩個眼神有些閃躲的人,那兩人被當眾指出,不由得更顯驚慌。
“你二人告訴大家,殺死尋找好運鳥那群人的,是不是木縈?”胡掌門朗聲問道,說完目光便是一利,“還請二位把事實真相說出來,當日我門中陶倫在死前已經指認了木縈,你們可不要為了護著本門中人,而刻意否認,否則……哼。”
“你們實話實說,可千萬不要有一句假話,不然我萬劍門必不罷休!”冷掌門接著說。
“你們若說假話,那飄渺閣必拿你們項上人頭來祭奠我門中死去的弟子們!”水掌門也冷聲道。
見此架勢,那兩個仙雲宗修士對視一眼,接著就咬咬牙,“當日我們見到好運鳥正在搶奪,冷不妨突然有個人衝進了人群中,直接把好運鳥給奪走了,我們一同追趕,那人卻突然灑出了一些粉末,雖然我們迅速的屏住了呼吸,但還是中了毒,在那人回過頭扔毒粉的一瞬間我們就看到了她的臉……的確和木縈一模一樣。”
兩人說完就迅速的低下了頭,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看木縈。
在這秘境中的日子,他們二人可不好過,先是被各大宗門逼迫他們說出真相,接著又被那些人譏諷嘲笑,說他們仙雲宗出了個敗類什麼的,這讓他們也不由得怨起了木縈。
其他人都死了,卻只有他們兩個人活著,雖然表面上是放過了他們,可是同時也等於把他們置於了眾目睽睽之下,讓他倆每天都過得如烈火炙烤一般渾身不自在。別人看到他們都沒有好臉色,其餘門派中的舊友也紛紛與他們劃開了界限,這讓他們憋悶不已。
因為之前已經把這事承認過了,且心中對木縈也有許多怨念,所以此時才會不怎麼猶豫就把這事說了出來,之所以覺得有些不安,是覺得這樣會影響門中清譽,所以不敢看司徒掌門罷了。但當著四大門派的所有人面前,把他們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對他倆來說,其實心裡也是鬆了口氣的。
事情發生以來,每天都會回答同一個問題的他們耐心早已消磨殆盡了。甚至有時候他們都希望自己當初也死掉。一了百了,也免得自己這些日子在人前抬不起頭。
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問話、找我麻煩了吧?”二人心中這般想著,腦袋卻垂得更低了些。
“好你個木縈!”
聽到這唯二的兩個倖存者的指認,水掌門與冷掌門當即大怒,尤其是冷掌門,早在得知木縈出秘境前又殺了他五個弟子時他就已經出離地憤怒了。一直隱忍不發也不過是想聽聽她怎麼說罷了,但事到如今,她也沒有拿出確切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雖然她說是丹香山的胡老頭使的計。但那也不過只是空口白牙的推測罷了,與之相比,倒是這兩個仙雲宗弟子的話更有分量一些。
見此情景,胡掌門的嘴角隱約閃過一絲笑容。看著木縈的眼神中那嘲諷之意更加濃烈了些。
他知道自己設的局是有破綻的。但是那又怎樣?
能進入秘境二區的,全都是各門派和世家中的精英弟子,那些金丹期修士都是最能希望到達元嬰期的,他們就是門派未來的希望和基石,在秘境中歷練是危機重重,雖然本就會有弟子不幸遇難隕落,但那與他們被其他門派弟子殺死的概念完全不同,這樣的事怎能不讓各位掌門惱怒?就算他們心中隱約猜測這事跟自己有關又能如何。沒有真憑實據,他們不能也不敢把這帳算在自己頭上。但卻必然需要找一個為他們也為門下弟子洩憤的人,毫無疑問,木縈就是這個人。
若她真能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事是自己安排的,那別的掌門也許會找自己的事,但她沒有,那這黑鍋便就只能她自己來背了。
秘境裡的這些事傳的越是厲害,那為了門派的聲譽以及安撫門下弟子,他們也必定要短時間內解決此事。那樣,就算木縈想要脫罪,也沒有時間讓她去尋找證據。
況且想要找證據?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已經出了秘境,裡面的所有破綻全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木縈匆忙之下上哪裡找證據?既然沒有證據,那就承擔怒火吧。
“諸位莫怒。”
就在水掌門他們暴怒時,司徒掌門終於是說話了。
此前他一直在沉默,其實也是想要聽聽各方所言,從而推測出誰最有可能是幕後黑手。到了此時,他如何不知這一切是丹香山胡老頭搗的鬼?但是越是聽,他心頭的不安也就越發的重。
他能聽出來木縈說的話是真的,她的確沒有毒殺人,可是她殺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