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說話,其實是在暗示冷掌門,只要把木縈抓到手,既可以為弟子報仇,還能有好處可得,實在是樁再好不過的買賣。既然如此,冷掌門又怎麼會放過木縈呢?
聽到胡掌門的話,冷掌門面上看似沒有異狀,但是誰都知道他的內心遠沒有表面上這般平靜。
飄渺閣的水掌門看了看司徒掌門,又瞥了眼胡掌門和冷掌門,心思極快地轉動盤算著,嘴上卻是沒有再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局勢的變動。
也隨著胡掌門的話,場面漸漸安靜了下來,到最後竟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看著司徒掌門。
木縈心卻冷了下來。
秘境出的太過突然,此前她一點風聲也未聽到,當然也就沒有半點心理準備,論辯述。自然是說不過胡掌門的。更何況她殺萬劍門五人是真,更被眾人所看到,就算想要抵賴都不成。而且自己出秘境的那一瞬間。身邊的好運鳥也被人給看到了,自然是更坐實了自己奪神獸殺人的罪名,雖然她隨後就把斑點和隱靈樹都收了起來,但大家卻沒有忘記好運鳥的存在。況且就算自己把得到好運鳥的過程說出來,別人有了既定判斷之後,也定然是不會相信的。
“證據不明,你們有何資格逼我交人?”司徒掌門原本還有些淡然的面龐也變的嚴肅了起來。“木縈她說金凝雪搶天香涎是整件事情的起因,現在金凝雪已經回到了丹香山,那我就問一句。你可敢把金凝雪叫來當面與木縈對峙?”
司徒崢就不信,身為起端的金凝雪會不知道秘境裡發生這一切的原因,她一定和胡掌門共同參與了這起陷害事件,只要她敢出來。那自己就有辦法問出真相。
在冷掌門和胡掌門說完話後。沐謹就是神情一緊,有些不安地看向了司徒掌門,雙手緊張的都握到了一起,直到司徒掌門開口後,她方才放鬆的長舒一口氣,到此時她才發覺自己的後背竟然都已經溼了。
沐謹看了一眼司徒掌門,垂下了眼瞼,擋住了眸中的複雜之色。
“休要提我愛徒!”胡掌門聞言大怒。“金凝雪是我的得意弟子,更是同一輩弟子中的佼佼者。我對她秘境一行充滿了期待,本希望她能在這裡有所斬獲,但是沒想到,她竟然被木縈所傷,而且還傷到了神識!若不是她有神識防禦法寶保護,怕早就跟高磊韓悟一個下場了!”他說到這裡,就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了一眼木縈,“她神識的傷太重,我尋遍了寶物也不足以把她傷治好,如今她還在山中休養,如何能來與你們對峙!”
“咦,這話可就好玩了。”司徒掌門有些詫異的看向胡掌門,“不過是傷到了神識,不讓她動用神識不就沒事了嗎,她又不是啞巴了,你派個飛舟一送,她就能安然到此,只需說出真相便可以了。胡掌門你不讓她來,莫非是怕她說出不該說的事實?”
“胡說!”胡掌門瞪眼,“我愛徒不僅神識受傷,便是身體也是受了重傷,沒有個一年半載的根本無法下床,你硬要她來,該不會是想要藉機毀掉她的身體,讓她再也不能修煉吧?”
“哦?木縈只知道她是被我傷了神識,卻不知她身體竟然也受了重傷。”木縈悠悠開口。
胡掌門聞言抽抽眉角,卻硬是當沒有聽到,連看木縈一眼都不願,就像是她從未開口一般。
“你說你愛徒來不了,那你總在場。”司徒掌門突然笑了,這一笑卻讓胡掌門生出些不好的預感來。“我問你,我敢為我門中弟子木縈擔保,確信她除了被迫無奈之下殺了那七個人,再沒有毒殺過任何一人,但不知胡掌門你可敢為你擔保,立誓說秘境之事與你丹香山無關?”
說完,司徒掌門就收起笑容,定定的看向胡掌門。
沐謹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司徒崢,眼中全是震驚之色。
不僅是沐謹,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司徒掌門的意思,竟然是說甘願為木縈而立誓,以此來脅迫丹香山胡掌門同樣立誓!
木縈有些呆滯的看向司徒掌門,司徒掌門仍是在看向胡掌門,對她的目光視而不見,但是木縈卻覺得心中有什麼在翻湧起來。
被幾個大門派逼迫著他交人,他不僅不交人,竟然還願意為自己擔保!
“怎麼,你不敢?”
胡掌門顯然沒想到這一出,當即面色就有些不好,再聽到司徒掌門的催促聲,臉更是有些發黑,不過他在沉默一會兒,突然間嘲諷的笑了起來。
“司徒崢,你就算要護弟子,也沒必要用這一出,身為兩派掌門,竟然為了區區一個小弟子而立誓,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