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否則,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模仿。
我到了角落,發現一張方桌上,擺著幾道人類的食物。放眼望去,整個大廳,就我和卡微亞兩個是異族。已經很照顧了。
就是敞亮的舞池,長餐桌前的熱鬧,明擺著告訴我們無緣。
雖然我和卡微亞出現得很低調,離開得也很迅速,但是還是被宴會上的眾人注意到。吸血鬼們望著我們的方向,相互交談著。
我能從他們眼睛裡看到不屑、好奇、玩意和嗜血。
納爾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他一定知道是這樣的場面,為什麼還要讓我和卡微亞參加這場宴會?
話說……
納爾呢?
我開始在宴會里找尋納爾的蹤跡。
衛拓鬼鬼祟祟的在我耳邊嘀咕。“木香,你看到了吧。那邊那幾個、應該就是止修往後競技場的對手了。”
我不由得順著衛拓的視線看。
哦,那邊那位高個子,一看就很變態,肯定能拿下止修一隻胳膊。
等等,那位是女士嗎?妖孽、嫵媚……說不定走的美人計!有什麼特殊的法力。金髮還那麼順滑光亮,努力傷止修十處八處傷口!
剩下的那位……羅薩多和安莉都圍著他說話,看來是奪冠的希望。
說不定能當下取命。
我認真分析著場內情況,奏樂忽然變得急促,我做賊心虛,哆嗦了一下。
旁邊衛拓見了,就開口笑我。“你果然不會跳舞,剛進個前奏就嚇哆嗦。”
卡微亞幫我解圍。“我也嚇一跳。這就開始跳舞了?”
卡微亞的話剛結束,羅薩多就牽著安莉進入了舞池。由他們兩個跳開場領舞,就身份而言,沒什麼問題。只是他們兩個表面說說笑笑,背地劍拔弩張,一進入舞池,就有種相互牴觸,勢均力敵的感覺。
羅薩多和安莉的領舞,毫無美感,反倒還使氣氛變得緊張。
我默默搖頭。還好這情形,我沒機會進舞池。否則,大概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場女伴被拖著走的舞蹈。一來是我不會跳,二來是我腿軟。
我可不敢跟步子,萬一踩到了止修……那麼近距離感受止修的殺意,我本來就呼吸困難,真會暈過去。
一曲結束,場內的吸血鬼就上前拉拽自己的舞伴。那三位競技場的挑戰者,非常猖狂,可以看出來他們是沒有舞伴的。
他們看中誰,就上前抓誰,一點面子也不給人家舞伴。
我為這樣的行為不恥,默默搖頭。
衛拓忽然彎腰碰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疑惑的側頭看他。就見止修走了過來。
“木香,和止修跳一支舞啊。”衛拓沒有絲毫顧慮的開口。
“你瘋啦!”
我瞪大眼睛,要不是抬不起腳,我就上腳踹他了。
就算衛拓不知道止修是個要人命的反派大BOSS。可當下情況,讓一個驅魔人,在一群吸血鬼中跳舞,詭異程度都能載入歷史了。
我怕衛拓又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就快步走到方桌前,隨便拿了一塊小蛋糕往嘴裡塞。
我心裡有點慌,所以一口咬得有點大。
入口的血腥味,讓我渾身僵硬,腦子一片空白。
我毫不猶豫把嘴裡的小蛋糕吐了出來,止修上來抓住我的手腕,拿走了我手裡剩下的那點小蛋糕。
我嘴裡的血腥味難除,不停的往後‘呸’。
真的好惡心,我感覺被止修抓著的手不停在發抖,卻也不知道究竟是害怕還是憤怒。
“木香!”
“木香你怎麼了?”
卡微亞和衛拓跑來我身邊。
我知道,我的動靜有點大了。現在肯定多多少少被場上的吸血鬼圍觀。但我顧不上。入口的血液,是對驅魔人最大的嘲諷。
雖然不知道是誰準備的這些糕點,但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感覺自己眼眶火熱,心臟因為憤怒而瘋狂跳動著。
就在這時,大廳的門再度被開啟。
動靜使得奏樂都停了下來。
我用餘光去看。
衛玊解下自己白色的斗篷,將頭上的帽子取下,遞給身邊的納爾。他耀眼的金髮,使得場內所有的吸血鬼都變得遜色。
而衛玊身後,那位負著手、面色嚴肅的灰髮先生……
他充滿堅定的眼,甚至是眼角的幾根魚尾紋,都是我最熟悉不過的。
我頂著滿嘴的血